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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拳头都赶上他脸盘子大了,顾怀立见他们似乎要打起来,连忙上前阻拦。在他印象里,纪林远一向成熟懂事,性格有点老好人,哪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知道这是因为明玉,心里慰贴的同时又觉得古怪。
“这里是医院,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小纪!你还听不听顾伯伯的话啦?!”顾怀立一边稳住纪林远一边对周成使眼色,然他赶紧离开。
顾怀立明着是帮周成,其实是在赶他走,实际上从听到周智的名字起,他已经不想看到周成了,他在迁怒。顾怀立不是圣人,周智是周成的堂哥,当年明玉和周成就是因为周智的事情才闹翻的。周成当初站在周智那边责怪明玉用手段害他堂哥,就算他现在帮理不帮亲站在明玉这边,但他的身份就注定了必将在这件事上与顾家处于对立面。
纪林远情绪激动,周成在这呆上一秒都不行,在得到明玉醒来一定会给他打电话报平安的保证后,周成只能离开。
等他走远顾怀立才松开纪林远,看着周成的背影眯了眯眼。
手术还在进行,纪林远和顾怀立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坐着干等。顾怀宴身体不适留在邻省没回来,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听说还在手术,安慰了几句,又提到了伤人的黄毛。
“二哥早些时候手机打不通,有个电话打到我这里,他以为你跟我在一起。”可能是顾怀立还在路上的时候,因为担心明玉,跟医院联系频繁,后来看见未接来电,也没注意号码,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思回复,没想到居然找到顾怀宴那边去了。
“怎么了?”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很熟悉他们兄弟的人。顾怀立起身走到消防通道的位置,这里比较安静,不会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是龚局,明玉的事情他一听说就插手过问了,那个伤人的家伙是个惯犯,刚从监狱放出来没多久,案子是龚局的徒弟经手的,在监狱的时候有过一次提审,如果龚局的徒弟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
顾怀宴还没说完,顾怀立就语气淡淡地说:“跟周智一个牢房吧。”
“原来二哥已经知道了,明玉说的?”
“嗯。”顾怀立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是吓人,他想了想说,“周智我看着长大的,他没这个胆量,我看这事少不了隔壁那女人的影子。”
顾怀宴咳了几声,听筒那边传来陆宴的声音,好像是让他吃药。
也不知道他吃了没,过了一会儿,顾怀宴一边咳一边冷笑:“到底是当过情人,就是了解啊。”
顾怀立板下脸来:“怎么说话的!你这是跟你二哥说话的语气?!”
“我就是不明白,二哥你一向心思细腻,你当初当真没看出来那女人的拿你当羊毛捋?”别看顾怀宴面上一直淡淡,就以为他性格温和,那都是被逼无奈养出来的,在家人的事情上顾怀宴其实一点就着,“你的仕途、跟嫂嫂的感情,都是被她给毁了,现在她还想毁了明玉,她到底想做什么啊?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顾怀立差点不能呼吸,毁了明玉这是他最不能忍的事情,明玉是底线,他比顾怀立的命还重要。
顾怀立看着走道里坐立不安的纪林远,看着手术室门上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
他抹了抹脸,“我会查清楚的,如果是她……我不会让她好过,你放心。明玉这边不用担心,你自己在那边安心养病。对了,明玉的事情先不要告诉明珠,她现在不适合再受到惊吓了。”
“明珠这是……怀了?”顾怀宴叹了口气,“这是今年开年以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顾怀立叹气:“谁说不是呢。”
“对了,”顾怀宴看了眼一旁的年轻男人,眼带深意地说,“明玉年纪也不小了,你啥时候给他找个身体强壮的姑娘,改改咱们家体弱多病的基因?”
顾怀立哭笑不得,“明玉还不满二十,结婚年龄都还没到。”
“可以先处着嘛,多考察考察,性格要好,长得要漂亮明玉那么好看,要是他老婆还没他长得好,怕是会自卑,最主要要身体健壮,能生。”顾怀宴似乎只是玩笑,里面真正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才懂,谁也不敢知道他是真的发现了,单纯给顾怀立提个醒,还是在诈陆宴。
陆宴的脸色很不好,多一句都不敢说。顾怀宴性子多疑,被他瞧出一点端倪他就能抓着不放,一点点试探,让人以为他已经全都知道了,然后不打自招。当年陆宴喜欢他那事就是这样暴露的。
陆宴原本是打算自己能独立以后再向他表明心迹,哪想到早早的被顾怀宴逼出,然后他就被送到寄宿学校,大学后又被赶出国,十几年连面都见不到。
“姑娘家的身体健壮能看?”顾怀立腹诽了一句,他不知道顾怀宴的深意,只当他开玩笑。
听着顾怀宴又咳了起来,顾怀立嘱咐他好好休养,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给公安局的龚局长回了个电话,龚局当兵出身,也不说那些场面话,把他之前的猜测一说,然后跟顾怀立保证会从黄毛口中撬出关键的供词。顾怀立在电话里说了好几声感谢,等到龚局把根据现场和口供推测出来的情景还原给他时,顾怀立再也忍不住流泪。
顾明玉的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小时里手术室的门发出点轻微的响声纪林远都要抬头去看,等到顾明玉被推出来,他更是“噌”地一下站起身,可能用的力道太大,加上椅子老旧,纪林远才迈步就听见他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座椅掉了下来。
要是平常纪林远肯定会感到尴尬,不过这时,他哪里顾得这个,他跑过去跟在顾明玉身边,弯着腰伸手去抚他的脸。那眼中的疼惜和后怕令顾怀立侧目。
不过想到他们认识也有几年了,关系一直很好,还是合租人,顾怀立也就没有在意。
顾明玉被推到住院部,从推床上转移到病床,是纪林远一手包办的,他在护士的指挥下,一手插进明玉的后颈,一手插进他的腿弯,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床上。顾怀立只用拎着药水,防止他们扯着输液管。
听到医生说明玉没事了,顾怀立终于松了口气,回到病房对纪林远说的时候,大个子竟然喜极而泣,看他跪倒在明玉床边,轻抚着他的脸颊边哭边笑,顾怀立越发觉得怪异。
等到顾明玉麻药过了,人清醒后,纪林远才正常了一点,当然也只有一点点。
“明玉,怎么样?疼么?”纪林远摸着顾明玉的额头,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
顾怀立站在一旁,突然觉得很不爽,他走过去拉着顾明玉的手说:“哪里不舒服要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叫医生。”
顾明玉:“……”
一醒来就面对堪称争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