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了魂
我低垂着眼眸,沉默了,其实求婚而已,又不是结婚,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拒绝了,拒绝了之后心里又愧疚又难过,脑子乱成一团。
良久后,我才嘟哝着嘴说,“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拒绝了,当时我心都慌得乱颤,我想不出任何理由答应,同样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我觉得当时的我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我无力的低垂着头,拒绝了之后更感觉自己像一个坏人,肯定伤了司空泽的心,可我又不能自己欺骗自己去答应。
牧子墨轻轻的牵起了我的手,用他那温热的手掌覆盖着我的手背,“小伍,你不用感觉到愧疚,如若司空泽真的是爱你,他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离开你,反而是拿出行动去证明自己值得让你去托付。女孩子在婚姻面前慎重点,没有错!总比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给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要强,将来对你不好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哭着跑来向我诉苦,到时我是该借肩膀给你靠呢,还是不借啊,这让我多为难,你说是吧!”
他向我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扯开嘴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我去,还没嫁就咀咒我婚姻不幸!还有,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司空泽吗?这会怎么替他说话啦!”
我装得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牧子墨看着我抽回去的手,尴尬的笑了笑,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谁说我替他说话了,他是情敌,你拒绝了他,我心里不知道多爽快愉悦,我是见你闷闷不乐,才教一教你什么叫真正男人该有的态度。”
牧子墨有时候嘴巴毒了点,有时又很暧心,这人到底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啊?
“谢谢你啊!但怎么经你这么一说,本来就堵得慌的心,现在更堵了,像被火烧似的。”我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眼角里的笑意却没藏得住。
牧子墨轻笑着抬起食指搭在唇边,撇着头说,“你就别演了,恶心死了!赶快喂我吃东西,都快凉了。”
“找护工喂你吧!”
“不!”
“牧!子!墨!找死,是不是?”
“想跟我动手?虽然我受伤了,但对付你还是有足够体力……”
牧子墨有种能让我放下戒备的能力,跟他在一起好像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吵吵闹闹的就这么过了一天。
几天后,司空泽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打过去却是关机的状态。
不会是因为我拒绝了求婚,我被甩了吧?
这不就遂了牧子墨的心意吗!
司空泽不应该是这种人啊,肯定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他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在忙些事情。
嘶~~
额头被牧子墨用手指弹了一下,“在想什么呢?书都拿反了。”
我揉了揉被弹的额头,下意识的去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那本书,“哦~是拿反了。”尴尬的把书转了回来,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了。
“你这状态,有人想谋害我的话,恐怕我能被人当靶练枪使了。”牧子墨睨了眼我,将我手中的书抽走,“别假装在这看书游魂了,带你去个地方。”
牧子墨不由分说的将我拉了起来往门外走,“诶,诶,我又没答应去……”
我反抗无效,还是乖乖的跟着上了车。
“牧子墨,你这一天天的都这么不务正业吗?上班时间去哪?”我坐在他旁边,一脸不悦。
“我这不是正在务你这个业么,有能力的人不需要天天坐在办公室也能运筹帷幄,我靠的是脑子,不是靠坐在办公桌前兢兢业业。”
牧子墨的自信真的是让我恨得牙痒痒,他就不懂得谦虚点么。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像体育馆之类的地方,“这什么地方?”
“进去不就知道吗?”牧子墨扬起那狡猾带着笑意的嘴角,走了进去。
我跟在其后,进去之后,才发现是室内的攀岩馆,因为是上班时间,在馆里只有零丁几个人。
牧子墨抛下一句话,“去换衣服吧!”
就走去男更衣室了。
换完衣服出来,牧子墨已经在攀岩了,他往下看到我,便从上面滑了下来,“怎么样,比一比?”
我傲娇的带上手套,搽了搽干粉,“比就比。来!”
我们同时出发,手臂上使力,腿往上抬借力爬上去,慢慢的,我已经超前牧子墨一个身的距离了,我回头看落后在自己身后的牧子墨,得意的笑了。
正在此时,我腰间的手机响了,我腾出手看了一下来电——司空泽,想都没想就马上接起电话。
“喂,啊泽,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
这几天一直围绕我的低气压,终于解除了。
那边没有声音,只能听到电话里的电流杂音。
“喂,喂,喂……啊泽……”
几声呼喊后,那边终于有声音了,不过是一把陌生的声音,像是被烟熏过嗓音。
“你男朋友在我手里,你带着你母亲所有的遗物,明天下午4点在……”那边的声音顿了顿,“要不然,你男朋友就变成死人。”
我还想要说话,那边已经挂断了,只有嘟,嘟的声音了。
这电话让我整个人都懵了,一不小心踩错了地方,整个人滑了下去,牧子墨想拉我,但实在太过突然,他的手只碰到我手指,没能抓住,我还是急速往下坠。
快到地面时,安全绳一绷紧,我与地面的距离只有半米,勒得我腰生疼。
牧子墨同时已经滑了下来,将我扶了起来,便问,“你没有事吧?”
我推开了他,摇了摇头,一个人往更衣室里走。
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反复思考着刚刚那通电话,绑走司空泽就是为了得到我母亲的遗物?
我母亲的遗物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吗?可是我翻了这么多次母亲的东西,除日记本,首饰之外就并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绑走司空泽的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呢!竟然认识我母亲,我母亲生前并没有与人为恶,也很少朋友。
想得我脑壳都疼了。
更衣室门外响起了牧子墨的声音,“小伍,你好了没有?”
我收回思绪,匆匆回了一句,“等等,快好了。”
当我从更衣室走出来时,牧子墨却说了一句,“你比刚刚之前,更加心事重重,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开的?司空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