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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为了见唐蔺而飞过来,大概昨晚也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唐蔺有些怜惜地伸手摸了摸他眼角下淡淡的黑眼圈。
“今天回去早点休息,我会监督你的。”唐蔺轻轻地吻了吻苏执的眼睛。
苏执眨了眨眼,乖顺地合上了眼睛。唐蔺瞧见轻笑出声,心有灵犀地把唇盖在苏执的唇上,撬开他的牙齿,卷起他的舌头,时快时慢地吸允着。
不管多难舍难分,不管气氛多暧昧朦胧,距离唐蔺上晚自习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逼近了。唐蔺捏了捏苏执的手指骨,就打开了安全带下了车,走进了校门。
苏执没有下车,透过窗口一直注视着唐蔺的身影消失在黄昏暮色里。手指轻轻拂过仿佛还带着某人温度的嘴唇,眉眼柔和了下去。
唐蔺提了提手上的干拌抄手,想了想转了个弯走去了学校内的小卖铺,买了两瓶益力多。买完后,没有直接走大道过去教室,而是转入了小卖铺后面的小树林,想着抄近路。没想到走了一大半,偶遇了似乎正在争吵的郑飞鸿和葛新新。
两人大概是没有发现身后的唐蔺,说话声音并未敛,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郑飞鸿也许是被缠着有点烦,不耐地挥开了葛新新的手,说道:“我和清婷的事不要你多管闲事,我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况且我又不是真的和那个学妹有什么。”
葛新新对于他的说法十分的不满意,质问道:“没什么?大街上勾肩搭背,举止亲密还叫没什么?你竟然是清婷的男朋友就应该和女生保持适度的距离,清婷大概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你烦不烦,我和学妹只是玩玩,你最好别搅舌头乱说话。”此时,学校的预备铃声响起,郑飞鸿说完掉头就走了。
葛新新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跺跺脚,把脚下的杂草踩了又踩。大概是有所感,回头十分讶异地看着已经站了好一会的唐蔺。
唐蔺倒是没有撞破别人吵架现场的尴尬,只是好心地提了句:“你如果要告诉江清婷的话,最好有所准备。”
凡事都讲求证据,葛新新平时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上一辈子她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想也没想就跑去给江清婷讲了郑飞鸿和人玩暧昧的事,当被江清婷问起又说不清,给人就像是挑破离间的感觉。而且江清婷这人,在唐蔺看来,本来挺理智的一个女生,一遇到感情的事儿就理智全无,十分的感性至上。
现在好心地给葛新新提了个醒,至于后面会不会有所变化就不是唐蔺管得着的了。唐蔺也不理会葛新新在后面面色复杂地盯着自己,优哉游哉地踱步走进了教学楼。
李田瞧见唐蔺手里的干拌抄手就高兴地大呼一声,以为是对方特意买来犒赏自己的。正准备伸手去把干拌抄手接过时,就被唐蔺扔过来的益力多砸了个满怀。
“益力多比较适合你。”真不是唐蔺小气,这干拌抄手可是他家“媳妇儿”怕自己饿给自己叫的,肚子不饿也不能让别人吃了。
李田可怜兮兮地看着唐蔺,一副“你真的这么狠心”的表情。唐蔺视而不见,把干拌抄手放到了抽屉里。
嗯,毕竟李田送的电影票,课间可以给他尝两口。唐蔺喝了一口益力多,心里想到。
第22章
四月,镇一中高三迎来了两场模拟考,分别是全国第二次模拟考,全区第三次模拟考。两次考试连着来,学生简直苦不堪言。学校体恤,周六的补课直接了,放了一天假。
因为考试,唐蔺这三个星期都没有回唐家村,想着放假,周五下课后就拾了两件衣服坐上了回唐家村的汽车。
山坡上只有康爷的“闺女”阿黄那只老黄牛在吃着草。唐蔺觉得有些奇怪,按康爷对待阿黄的心思,是不会把它独自绑在这里的。
唐蔺回到小别墅,直接就问了唐老爷子。唐老爷子抽着烟管子,笑着说道:“康爷儿子儿媳前两天来了,劝康爷把阿黄卖了跟他们搬去市区一起住,不过康爷不愿意,两边的人就这样僵着。”
康爷儿子今年大概也有五十岁了,孙子好像正在读大学,春节的时候唐蔺还见过他们一家子。老一辈以前的生活都很苦,人特别穷,吃饱都是个问题,很多人熬不住身体垮了就离了人世。康爷很早的时候就丧了妻,后面也没再娶,就一个大老爷们一把屎一百尿地把独子抚养成人。
听康爷说过,他儿子小的时候特别调皮,还经常被人嘲笑是“没妈的孩子”。康爷是坚持乱棍下出孝子道理的,孩子不懂事,就打。唐老爷子常说康爷年轻时是个特狠的人,孩子闹事,就煮了烫水直接浇到他的手上,痛得孩子哇哇大叫,手上起满满的水泡。教训完自己儿子,康爷就会拿出药酒给孩子搓伤口。晚上孩子痛得睡梦中都会呻丨吟,康爷彻夜照顾,大老爷们的眼泪就忍不住地掉。
康爷儿子开始很怕他,甚至讨厌他。但是却是不敢做出格的事,那被热水烫得通红满是水泡的手就是阴影。后来,邻村康爷儿子的同班同学,一个曾经和他一样调皮捣蛋,不爱听大人话的男生,大晚上的约了一伙人在村子外面的公路上飚摩托车。那时候公路都很窄,两边要么是田埂就是水塘,而且都是石子路,并不平坦。
他们一伙人飚得高兴,还喝了酒,那个男生开的车缀在末尾,一个不注意,摩托车就被一块大石给绊住,车带人直接冲下了公路一边的水塘下。他的同伴飚出了老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队伍少了三个人,这时候众人才开始害怕起来。他们回头找人时,才在一块水塘附近找到了失踪的三人。
其他两个人很幸运地摔在了水塘边上,只是摔断了腿流了一些血。而那个男生就没那么幸运,半个身子栽进了塘子里,等人发现时已经没了呼吸。
别人都说那个男生大概就是命不好,那个塘子其实不深,只到少年人的膝盖处。但是那个男生摔下去时身体受了伤,又喝了酒,栽进塘子里,根本就没力气让自己撑起来,活活地被淹死。
康爷的儿子那会偷偷跑去看了那个男生的葬礼,男生的父母哭得十分激动。被人抬起的棺材经过康爷儿子身边时,他就觉得周身都是凉的。
这事后,康爷儿子是彻底地变乖了,康爷的脾气也好了许多,两人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康爷的儿子二十多岁娶了媳妇,就带了媳妇去市里做起了生意,后来有了孩子,夫妇俩就定居了下来。他们多次想把康爷带到市里一起生活,但是康爷就是不乐意,觉得市里独家独户的,大门一关连找个聊天的对象都没有,还不如唐家村有意思。
唐蔺回来当晚,康爷儿子生意的事情先回去了市里。康爷受不住儿媳妇的念叨,就跑到了唐蔺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