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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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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门、户。”

叶重晖瞥了眼悠哉漫步的小白虎,唇角的笑意更深,揶揄道:“清理门户,清的不会是阿锦自己吧?”

小孩噎住,忿忿摔了扫帚,气呼呼地不说话。

叶重晖也不嫌他爪子脏,牵他进了屋,丫头们早备好热水和汗巾,叶重晖接过汗巾,在水中浸泡片刻,又拧去八成的水,用湿布拭去小孩额上的薄汗,道:“哥哥有件事要告诉阿锦。”

叶重锦疑惑地眨了眨眼。

“今年的秋猎取消了。地方传来消息,栗县遭遇一场数十年一遇的涝灾,大水冲毁了百亩良田,庄稼颗粒无,许多灾民正往京城涌来,赈灾一事刻不容缓,这个时候围猎取乐,会引起民愤。”

叶重锦点点头,道:“知道了。”

“阿锦可觉得失望?”

叶重锦一愣,道:“这有何好失望的,秋猎年年都有,今年没了,来年总还有,再者说,大猫明年更壮实,我可以骑着它去打猎,满山林的猛兽见到我,都要退避三舍,多威风。”

叶重晖道:“你方才还追着它满院子打。”

“这小家伙淘气得厉害,不教训是不行的。就跟陆子延一个德性,他舅舅舍不得管教,我却是舍得的,大猫可不能随他长歪了。”说完他连忙捂上嘴,紧张道:“糟糕。”

叶重晖忙问:“怎么?”

“这人是提不得的,一提到他,十次有八次会出现。”

叶重晖正无语,便听到夏荷跑进屋里,笑道:“小主子,大少爷,陆家小公子到了,说是替小主子解闷来了。”

叶重晖:“……”

叶重锦恨不得捂上耳朵,装作听不见,那只小兔崽子回回过来抢吃的,抢玩具,看上什么顺走什么,他真想把人撵出去。

第64章使坏

陆子延此行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拜师一事,不过他心里到底还是不情愿,所以才来找叶重锦帮忙。

他没料到叶重晖也在,弯了弯唇,乖巧地笑道:“叶哥哥好。”

叶重晖微微颔首,客套地问:“来找阿锦?”

他点点头,朝叶重锦俏皮地眨眼,他一贯这副怪的模样,好似藏了一肚子坏水,看得叶重锦心生警惕,哼道:“你不是换牙么,这么快就换完了?”

陆子延纳闷:“……那不然呢,换牙要换多久?”

叶重锦一噎,他这辈子还没开始换牙,上辈子换牙的记忆也早忘了,所以并不清楚,这个过程到底要花多久,抿了抿唇,转过头去喝水。

陆子延坐他对面龇起牙,一手扯开嘴皮,让叶重锦看他刚换的乳牙:“喏,里面的豁口,能看到吗?”

叶重锦忍了忍,还是抵不住好奇,凑过去瞧。果然在角落里瞧见一个黑洞洞的缺口,仔细看,能看到刚冒尖的小芽儿,淡粉的牙龈上一点雪白,给人一种雕细琢的错觉。

陆子延就知道他会喜欢,连他舅舅都抵不住这个诱惑,每天瞧好几遍都不会腻。

叶重锦想上手去摸,被陆子延给拦住,便道:“我的手不脏的。”

陆子延都看到他手上的灰尘了,也不知道娇生惯养的叶家小少爷怎么成泥猴子的,头发上还沾了一片树叶呢,他憋笑道:“刚换的牙不能摸,也不能舔,会长不大的。”

叶重锦回过头看他哥哥,见叶重晖也跟他点点头,这才不甘不愿地回手。

叶重晖继续用湿巾给他清理脸颊上的灰尘,陆子延在一旁期期艾艾道:“阿锦弟弟,其实我有事求你。”

叶重锦就知道他有事,平时这兔崽子到了这,第一找吃的,第二找好玩的,找不着就在院子里瞎折腾,带下人们做游戏,什么跳房子,木头人,还有叶重锦喜欢的纸牌游戏,总之,不会是今天这副殷勤的模样。

他把脏兮兮的小手放进水里,慢条斯理地洗,道:“说来听听。”

陆子延皱着小脸,把他舅舅铁了心要给他找先生的事说了。要是别的先生还好,他随便使个招数把人气走就是,可这位叶家本家的先生,是津州叶氏有头有脸的名仕,还是叶丞相的堂兄,就是再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作乱。

叶重锦听罢,毫不客气地笑了,“你也有今天啊,你舅舅早该整治你了。”

叶重晖把他湿漉漉的手接过,用干布擦拭干净,随口道:“你的意思是,你舅舅想把你这块烫手山芋扔给我们家,让我们来管教?”

陆小爷嘴角一抽,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会挤兑人。

“我舅舅是这个打算,他做下的决定很难改变,但是老爷子素来听阿锦的话,你跟他说,让我舅舅的盘算落空,可好?”

叶重锦眯眼一笑,透着股狡黠的意味,问:“我为何要帮你?”

陆小爷回答得掷地有声:“因为我们是朋友!”

叶重锦白眼一翻,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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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最终没办成,不是叶重锦出面帮了忙,而是叶明坤到津州的来信,不得不在近期内带着妻儿踏上归程,没有时间替侯爷管教外甥。

陆凛骑在马上,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外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小孩眼里的光实在耀眼,让陆侯爷忍不住琢磨,是不是天意如此,这孩子或许就不该有人管教,就该让他自由散漫,无拘无束地长大。

可是天意却把他引向了另一个人。

路边的摊位上,一个书生摆着字画正在叫卖。陆凛觉得那声音实在熟悉,就多看了两眼,待看清那书生的相貌,略有些诧异。

“刘公子?”

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金光寺里的刘晋云,白日卖字画维生,夜里回寺庙借住,他今年秋乡试得中举人,正筹集盘缠,等着来年的春闱会试。

刘晋云抬起眼眸,脸上是惯有的和煦笑容,不卑不亢,拱手道:“侯爷。”

陆凛抱着小孩下了马,蹙起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晋云的父亲刘靖曾任大理寺寺丞,是陆凛的下属,刘靖因病去世不过数月,他为官数十载,家产还算富足,怎么也不至于让嫡妻留下的孩儿流落街头。

刘晋云勉强笑了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侯爷还是莫要追问了,此事,在下实在难以启齿。”

“本侯曾答应过刘靖,替他关照两个儿子,虽然是场面话,但本侯是言出必果的性子,你若有冤屈,本侯这大理寺卿少不得要管一管。”

陆凛把刘晋云带回侯府,奉上一盏热茶,这如今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红了眼眶。

刘晋云憋了太久,已顾不得对方是谁,只想倾诉一番。

“侯爷,实不相瞒,在下是被兄长驱赶出来的。其实在下也是在父亲过世后才知晓,原来……原来我并非嫡母所出,而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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