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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做个‘不知廉耻’的姑娘。”
“你知道我跟他求过几次亲么?七次。一再被拒绝,我也会难过,只是装作不在意罢了。”
刘晋云道:“所以,这次才请叶公子替你去?”
顾雪怡将宝剑放在石桌上,倒了杯清茶,抿了一口,苦笑道:“也许是不再年轻的缘故吧,到底不如年轻时敢作敢当了。”
她如今已经二十七,她这一生最灿烂最富有朝气的年华,一半给了陆凛,一半给了沙场。
“到底是结束了。”
说出这句话时,竟是无限轻松,或许她一直在期待这一日。
刘晋云将飘落在紫金匕首上的竹叶拂去,握在手里,笑道:“这把匕首,虽然被退回来了,但是并非它本身的价值不够,仅仅是未遇到珍惜它的人。”
顾雪怡叹了口气,“可惜韶华易逝,到了这年岁,谈何容易。”
刘晋云望着她的眸,指尖摩挲着那把匕首,道:“也许早已出现,也未可知。”
顾雪怡怔了怔,干笑两声,道:“书生,你我二人是过命的交情,但……”
“将军不必有所顾虑,既然想要这样的宝物,多久,刘某都愿意等。”
说完,他将那把匕首郑重放在顾雪怡的手中,又是温和一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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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延冲进书房,见到陆凛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香囊放入锦盒中,然后落了锁。
他胸口一窒,问:“什么好东西,竟要锁起来。”
陆凛回眸看了他一眼,勾唇笑道:“不过是一个香囊罢了。”
“……”
陆子延气闷,几步上前,揪紧陆凛的衣襟,凑过去亲他,陆凛也不避让,就这么让他得逞了。
少年的唇温软香甜,夹杂着青涩而稚嫩的气息,像试探,又好似委屈,赌气一般地往他嘴里探索,不得章法,生涩地搅动两人的口津,吸吮唇瓣,有些痒,有一丝疼,更多的是甜,无与伦比的甜蜜。
陆凛气息骤然紊乱了些,他抚着发怒的小孩的脑袋,哑声问:“谁惹咱们小霸王不高兴了?”
陆子延气结,除了你还有谁!他闷声问:“舅舅,你要成亲吗?要娶雷霆将军?”
陆凛反问:“我不能成亲?”
自然是不能的,陆子延想,你是我早就预定好的,要成亲也只能与我。
他脸蛋微红,嘟嘴道:“可延儿不想要舅妈,要是她对延儿不好怎么办,都说雷霆将军武艺天下无敌,若是她想教训我,舅舅拦都拦不住的。”
陆凛望着他水润晶亮的唇,有些意动,忍了忍,才轻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陆子延趴在他胸前,继续撒娇,道:“舅舅,你忍心让别人欺负延儿吗?”
陆凛在心里叹,哪里舍得,自己都舍不得欺负,遑论别人。
只是这孩子还太小,恐怕连男女之情是何物都不清楚,若他将这层关系捅破,自己固然是遂了长久以来的心意,但延儿呢,他如今才十五,等他二十五的时候,还想跟他在一起吗,若是他后悔了,届时又该如何。
他只怕到时自己放不了手,会伤了他的宝贝。
这世上,他可以伤害任何人,唯有这个亲手养大的孩子,让他狠不下心,哪怕是起了心思,都会心疼。
陆子延见撒娇没用,登时换了一副嘴脸,故作凶恶地道:“好啊你个淫棍,刚吃完就不认账了。”
陆凛一噎。他实在冤枉,虽然饿了许久,也馋了许久,美色在前,但他一直忍着没吃,要他认什么账。
陆子延指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唇,道:“你还不承认么,方才吃得那样起劲,我告诉你,你若是敢把顾雪怡娶进门,我,我就要你身败名裂!”
陆凛被他气笑了,道:“哦?怎么个身败名裂法。”
陆子延一脸盛气凌人,道:“堂堂镇远侯,与自己外甥有私情,这件事传出去,我看你日后还怎么在朝廷立足,总归你不想对我负责,我就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后,他觉得自己特别有底气,虽说方才强吻别人的是他自己,但陆凛没推开他,就是他的错了。
陆凛抚着他的脸蛋,眸色渐深,好一会,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甥舅……你我是吗?延儿,舅舅早就告诉过你,你母亲是我义姐,你身体里流的不是我陆家的血,你若是起了这样的心思,舅舅只好把你从族谱里除名,然后拘禁在后院,一辈子做舅舅的禁脔,这样也可以吗?”
“……”
陆子延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凛平复胸口的戾气,他说这些话自然不是真心的,不过吓唬小孩一下,这孩子太过无法无天,不吓吓他,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不过不可否认,在说出这番话时,他心里是快意的。
他多想不管不顾,把这孩子拘在身边,肆意品尝他的唇,侵占他的一切。
他知道,朝中有不少官员,在后院里豢养男童,其中不乏朝廷命官,那些人在后宅养了一院子的美人,而他,只要这一个罢了,还是他锦衣玉食,一粥一饭喂养大的,谁又能说什么。
他只是不忍心罢了。
见陆子延脸色涨红,眼神忽闪,以为他吓到了,陆凛深吸一口气,正要说几句软话,连同香囊的事一并交代了,却听这孩子小声地、羞怯地说:“可以。”
“什么?”
陆子延嘟囔道:“就按舅舅说的办,也可以。”
囚禁虐恋什么的,听上去还有点小鸡冻呢,来自六百年后的纯gay如是想。
第89章余昭
陆凛沉默好半晌,猛地将这要人命的孩子扛起来,直奔卧房去了。
陆子延的书童和丫鬟见状,各个大惊失色,以为小主子又触怒了侯爷,小心跟在身后,连声劝道:“侯爷,小主子年幼不知事,若是犯了什么错,还望侯爷海涵,不要与他计较。”
海涵?如何海涵!
这孩子挑衅他至此,神仙也忍不了。
陆凛停下脚步,沉声道:“全部退下,没有本侯的传唤,一个不准进来。”
陆子延趴在他肩上,用手捂着脸,耳尖红得滴血,又紧张,又期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睡他舅舅了。
陆凛把人扛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是他惯用的冷香,透着一股凛然寒意,却扑不灭他胸口的这团火,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陆子延被他重重摔在床上,轻哼一声,双手没有从脸上拿开,却从指缝间偷看他舅舅。
陆凛又心软了。
方才的决心,在这孩子的幼稚举动里,再一次分崩离析。
他把人捞在怀里,柔软娇嫩的身躯散发着年少独有的青涩气息,好似三月方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