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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了我不能旁听您的对话吗?或者您国家的宪法?抱歉,那真的和我无关呢。”
“您不知道这是非常无礼的事情吗?您以为您在大学听心理健康讲座吗?虽然我认为,”西德狄格道:“您真的应该去听听。”
辛西娅诧异道:“我已经把头转过去了,并且我一直在安静地看文件,如果您认为呼吸也是声音那么当我没说。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您如此指责我,您可爱的好朋友含含糊糊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西德狄格手指极快地在辛西娅鼻子底下掠过。
“您做什么?”
“您呼吸得太快了。”西德狄格道。
“什么?”
“我说,”西德狄格重复了一遍,“您呼吸得太快了。”
“我第一次听说呼吸的频率也可以影响他人的心情。”
“您刚刚说过一次,‘如果您认为呼吸也有声音那么当我没说’。”
辛西娅简直要给她鼓掌了,“您留在政界而没去参加辩论队真是太可惜了,亲爱的……”她的目光扫过西德狄格冷淡得甚至严肃的美貌,又补充了一句,“总统阁下。”
“谢谢您的夸奖。”西德狄格微微颔首,仿佛真的接受了这样的赞美一般。
莫比亚的总统开始致辞,他首先感谢了国际组织给了莫比亚举行会议的机会,感谢到来的所有国家的领导人,并且由衷地祝愿会议顺利举行。
他们报以掌声。
辛西娅拿笔在文件上画九宫格,唰唰的声音让西德狄格想让人一枪杀了她。
于是,西德狄格戴上了耳机,只戴了一只,半透明的合金制品令她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戴。
“您可真不是一个好学生。”辛西娅在纸上写道,将纸划了过去。
西德狄格面无表情地把纸揉成纸团,扔到桌面上。
“看,有流星。”辛西娅又在纸上写道。
西德狄格又把纸揉成纸团。
时间只过去了短短十分钟,她的面前却已经堆了一堆。
她们坐在第一排,这实在太醒目了。
奥莉薇亚忍不住道:“您在记笔记吗?”
西德狄格道:“是的,修改了很多次。”
辛西娅笑出了声。
但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西德狄格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压在她的脚上,慢悠悠地用力。
“西……”
“闭嘴,认真的好学生。”西德狄格打断道。
鞋跟缓缓地下压。
“我仿佛已经听见了金属刺破皮肤的声音,”辛西娅放弃了传送文件,在她身边以一种很小,但足够两个人听见的像是背诵一首悼诗一般的语调道:“那声音像是柔嫩的植物冲破土地。”
“您想让它生根发芽吗?”
“用您的鞋跟?真是荣幸之至。”
“我给您跪下感谢的机会。”
“如果是跪在您面前的话,”她伸出手,“感激不尽。”
西德狄格猛地转头看她。
辛西娅笑得分外美丽,分外无辜,“您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不舒服吗?”
“把手拿开。”
“我把手拿开,您会把鞋跟移开吗?”
“我可以考虑。”
辛西娅眨了眨眼睛,她确实是一个令人心动无比的美人,“不不不,我现在宁可您用利刃刺穿我的喉咙,也绝对不会退后一步。”
她倒是想用利刃刺破她的喉咙!
辛西娅的手指非常冰冷,像是某种冷血的脊椎动物。
她的动作非常轻柔,和西德狄格施加在她身上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得不说,西德狄格的皮肤真的非常光滑。
“我再说一次,把手拿开。”
“如果我不拿开会怎么样呢?我相信,”辛西娅道:“您绝对不会用鞋跟刺穿我的脚。也不会留下任何令人怀疑的外伤,您是这样的人,您一贯如此。不过呢,如果你要是想以骚扰罪起诉我的话……我建议您用联盟法律,我们在这一方面的法律更为严苛。”
“用在您身上?”西德狄格冷笑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您的国会还会剩下几个人?”
“您真的觉得我会去暗杀官员吗?像您对罗素那样?”辛西娅的手指不断向里面延伸,“您可真是狠心。罗素怎么说也是您共事过几年的同事,并且他还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儿。我看见了现场的照片,胸骨都炸碎了,他居然还活了几分钟,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人的求生意志真是顽强啊。”
西德狄格道:“如果您再这样下去,我发誓,您会和已经下葬的罗素先生死得一样惨。”
“您不会这么对我的,”辛西娅笃定道:“您这么对谁都不会这样对我的。”
“您只会死的更惨。把手拿开!”
“我以一位联盟公民的身份拒绝,”辛西娅道:“我可不认为帝国的总统可以约束联盟的公民。”
西德狄格一下按住了辛西娅的手,但是对方又反扣住了她的手,这让她扯开的动作有些大。
莫比亚的总统在演说的空隙看了西德狄格一眼。
她最后还是抽走了自己的手。
辛西娅道:“这样吧,您把您酒店的房间号给我,我松手,就算您把我的脚骨碾碎也没关系。”
“您觉得我会这么干吗?”
如果说现在的骚扰只是一时的,那么如果让辛西娅知道她所住的房间,那么骚扰将长达十几天。
辛西娅用手捏了一下,“您确定吗?”
“……”她低头在纸上写了起来。
“我不要您写的。”辛西娅道:“麻烦您给您的秘书发一条确认房间号码的短信。”
西德狄格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辛西娅顺手把手机抽走了。
希亚很快回了短信:十九层四七零五。您需要换房间吗?
辛西娅回复:不,谢谢。
辛西娅抽回了手。
“万分感谢。”她把房间号写在了纸上。
西德狄格移开鞋跟。
辛西娅晃了晃疼得不行的脚。
“您会后悔的。”西德狄格低声道。
“我倒是很想看看,我后悔的那一天呐。”辛西娅报以灿烂的微笑。
话音未落,西德狄格却已经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座位。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谁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
会议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至冰点。
辛西娅用白纸掩住了微挑的嘴角,却难以掩饰得意。
他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明白是谁占了上风。
会议结束后辛西娅的秘书把那些纸张都整理到了文件夹里。
“我觉得,您今天的举动太轻率了。”
西德狄格离开时的脸色太难看了,似乎遭受了及其无礼的冒犯。
“她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