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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把玻璃完全降下来,我告诉您。”
西德狄格眨了眨眼,居然真的把玻璃降下来了。
辛西娅一下拽住了她的领口,把她半拉出窗外,她贴着她的嘴唇,“我会做到您再也不敢这么说了为止。”
☆、第十三章狼牙
“非常漂亮。”西德狄格挑衅道:“您打算怎么做?”
辛西娅道:“怎么做?”她堵住了西德狄格的嘴唇,在压住之前,她低笑着问:“还能怎么做?”
“快点,”西德狄格喘息着在她耳边道:“我没有多长时间。”
辛西娅恶意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在哪?”西德狄格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西德狄格低声道:“自己找。”
这种情况下谁会注意在哪?
辛西娅亲着她的下颌,哑声道:“嗯?哪?”
西德狄格推开她,“不在我身上。”
辛西娅目光一闪,道:“在地上,你拿一下。”
西德狄格皱眉道:“我没看见。”
“就在那个缝隙里,你稍微弯一下腰就能看见。”
……
简尝试着站起来,但无力的膝盖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她试了几次,最终连人带轮椅以前摔倒在地。
茶壶也被她撞翻,啪地落在地上,响声清脆。
不行,这样不行。
她告诉自己。
越来越严重了,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变成一个残废。
陶瓷的器具被碰倒在地,碎片和茶水撒了一地,也有一部分撒到了她身上,她捡起一片,直起上身。
她的坐姿很优雅,她的动作也是。
哪怕拿着破碎的瓷片,她也像拿着一支玫瑰花一般。
她的血也确实像玫瑰花一般。
她没能感受到疼。
她有旧伤,就在政变的那一天。
她捏紧了手指。
对王室干政不满的政客在那天闯进了白厅,她被保姆看护,不远处就有枪声,惊恐万状的保姆把她推了下来。
她想要逃跑,撞倒了缩在楼梯旁的女孩。
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膝盖受伤尤为严重。
她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她从医生的口中得知,那一切都结束了。
每年一次更换的人造膝盖与她的身体并不能很好的配合,一年中的十二个月,有七个月她要老老实实地呆在轮椅上。
多次手术,她腿部的皮肤也是后天植入,摸起来冰冷无比,像是鲸类的皮肤。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冯站在门口,神色阴沉。
她知道密码,简一点都不奇怪。
冯冷淡地看着她的动作,她问,一把夺走了碎片,“您在干什么?”
简跪在地上,长发散在身侧,她仰视着冯,对方嘴唇颜色很苍白,似乎是被气到了。
“我感受不到疼了。”简道。
冯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也站不起来,”她颤声说:“拉我起来,冯。”
冯想要抱她,但是被简一下子推开了。
“别抱我,拉我起来。”简重复道。
冯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慢慢起来。”
简像是拉着最后一根金发一般地握着她的手,她慢慢地用力。
但她没站起来,她扑到了冯的怀里。
冯扣着她的腰,把她抱到怀里,“我给您叫医生。”
“我自己会走!”
冯把她抱到床上,“别任性了,陛下。”
“你把我当成了一个瘸子吗?”简道。
“没有。”
“你有!”
“我真的没有,陛下。”冯的语气更柔和了。
“你有!”简不依不饶,“我看到你眼睛里的怜悯了。”
冯一怔。
“你在可怜我。”简沉声道:“我看的出来,我知道。”
“你一直在可怜我。可怜一个失去了母亲、姐姐父亲多年不闻不问的残废女王。”简抬起胳膊,扯着头上床幔的丝带,一圈一圈地缠到了手腕上,她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她微微侧头,笑了,“可是,为什么我会这样呢?”
冯低声道:“您在恨我。”
简道:“你难道不恨我吗?”她的笑容越来越大了,“冯,你恨我,一直都恨我。”
“不,”女人的否定近乎于固执,“我爱您。”
简定定地看着她,“你能骗自己多久?”
冯道:“您又能骗多久?”
二人对视,终于,简道:“叫医生吧。”
她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腿,自嘲地笑了,“我多么希望当时没人救我,让我死在那场政变里。”
冯拿起电话的手僵了僵,像是纸一样,她的脸上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是你。”简道。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既不惊喜,也不难过,她只是怨恨。
怨恨很多人,很多事。
尤其是冯。
冯救了她,冯也毁了她。
冯成功地把血统高贵的金丝雀放进了无人打扰的丝绒笼子里,也彻底断绝了她的所有权利。
所有。
“是我。”冯道。
“你该杀了我,”她吃力地起身,笑道:“不然,就是我杀了你。”
她不是在开玩笑,她一直都是那样做的。
她一直都想杀了冯。
就像冯一边折磨她又一边深情地说爱她一样。
简笑起来很美,犹如冰雪融化,暖意蓉蓉。
冯简单地嘱咐了两句,才放下电话道:“那我等着,您来杀我。”
她看起来很平静,事实上更是如此。
她不是不相信简的花,而是过于自信,不把简的话放在心上。
……
西德狄格偏头,一下咬住了她的嘴唇,把自己不想听的话都堵在了她嘴里。
像是报复她,西德狄格恶狠狠地咬着她的舌头,辛西娅都尝到了血腥味,偏偏她还一直舔着对方的舌尖,勾引似的引诱。
直到大脑因为缺氧发出警告,她俩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从西德狄格的眼睛中,辛西娅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如这个吻,血腥满满,却情意绵绵。
☆、第十四章永恒
混合的液体沾了一车座,西德狄格跪在上,拿着纸巾拼命地擦,“该死的。”
辛西娅的手沿着她的腰线下滑,“不舒服吗?”
“又疼又热。”
“现在?”
“不然呢?”
辛西娅看了一眼夜空,“天还没亮,我们再来一次吧。”
“来你……唔!”
……
第二天早上艾琳娜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布满了血丝,好像一只兔子。
西德狄格和辛西娅的眼睛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西德狄格,不停地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