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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江家二爷的气量,也不过如此。
江凛之突然侧头,说:“有事?”
裴丞没想到江凛之会突然跟自己对话,怔住,随后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刚刚一直盯着江凛之,所以对方才会有所察觉。
心里这么想着,裴丞说:“言知的玉佩是二爷给的吧。这么贵重的玉佩,戴在小孩子身上会不会不太好。”
江凛之抿着唇,他一开始的确没想到这么多,但玉佩既然已经送出去了,就不可能再要回来,便说:“只是一块玉佩罢了,不用太挂怀。”
裴丞换了一个话题,“昨晚三爷给言知的那块玉石,在后院会不会太招人眼了。”
江凛之蹙眉,老三昨晚给江言知的那块玉石虽然不贵重,但在江家后院确实是太招眼了。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候的江家,更容易招惹某些人的嫉恨。
他江凛之不怕那些腌事找上门,但江言知目前还是个没办法自保的小娃娃。若是因为这件事就让江言知被人惦记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事若是拖的太久,对谁都不好。”裴丞见江凛之好半天都没说话,心里突然就着急了,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江凛之淡淡的扫了一眼裴丞,说:“此事我会处理。”
裴丞嘴唇动了动,想再说点什么,但却被江凛之刚刚那句话给堵得死死地,只能无奈的闭上嘴巴。
江凛之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所以他还是等江凛之解决吧。
可是,裴丞的心底却始终有点不安,觉得不对劲。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证实了裴丞的不安是有道理的。
江言知出事了。
距离江三爷给他那块玉石还不够一天道时间。
具体的出事过程裴丞没有看到。裴丞刚午睡醒来,还没来得及找江言知,就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屋说,江言知出事了!
裴丞听到消息之后,先是一怔,随后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前来报信的下人被裴丞这副样子吓得一抖,随后才磕磕巴巴的说:“表少爷跟言知少爷在前院起了争执,两人就打起来了,下人们拦不住……后来,后来言知少爷就自己不小心掉到了湖里。”
裴丞身上的火焰,蹭的一下就蹿的老高。
江言知那个小结巴怎么可能会跟人起争执!
第019章后悔了
华城的十一月早就开始下雪了。
所以当刚四岁的江言知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掉入到花园的寒潭中后,大多数人都觉得即便将他救上来,身子估计也损得七七八八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四岁的江言知偏离了上一世的轨道,提前几年跟着裴丞一起住进江家后院。虽然他的条件比起以往那些吃不饱住不暖的日子好过了很多,但严格来说,他依旧遭了不少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罪。
其实从裴丞决定早几年带着江言知住进江家主宅之后,江言知就注定是要被卷进这些恩恩怨怨中的。
这一点,裴丞很清楚。
可裴丞从没想到这帮人居然会光明正大的对江言知不利。
等裴丞赶到的时候,老夫人坐在大厅内,刚满六岁的表少爷跟麒儿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江大爷还在商铺没赶回来,所以整个厅内,除了裴丞几乎没有什么男人。
胡夏云坐在椅子上,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麒儿,江言知掉湖就掉湖,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连累她的儿子。更何况,推人的是表少爷,老夫人的外家小孙子,跟她的麒儿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胡夏云就控制不住了,刚想开口跟老夫人求情,却听到裴丞压低嗓音,却难掩怒的抢先道:“言知呢!”
老夫人沉默着不说话,她的想法跟胡夏云一样,但府里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也不得不做做样子,不然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宝贝孙子在这大寒天跪在地上。
所以当老夫人看到裴丞强硬的态度后,她就更生气了。
管家干咳一声,见整个厅内都是安静的,没人说话,于是赶忙说:“二少夫人,言知少爷在偏厅呢,大夫刚赶到。”
裴丞垂下眼帘,整个人都是气愤的,但话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到底这件事也怪他自己,居然会让江言知独自一人去花园玩。
“扑通”
裴丞的双膝一屈,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表少爷跟麒儿的神色俱是一动,再怎么少年老成,那也是被教导出来的表面,其实骨子里还是个没经过风雨的稚童。
老夫人掀起眼皮,大概也猜测到了什么,口气不善道:“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跪什么。赶紧起来,得传出去,让外人瞧了笑话。”
裴丞挺直腰板,直勾勾的盯着老夫人,一字一顿的说:“求老夫人为言知做主。”
老夫人气的快爆炸,裴丞这出戏演的……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了台,果然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搬不上台面,老夫人在心底忿忿的想着。
但此时此刻,老夫人也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面无表情的说:“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裴丞就算要跪也不在我面前跪吧。不过,事情总要有个说法。麒儿跟松武都在这里了,想怎么处置,你这个做爹的,自己替言知做主了。”
老夫人这番话明着大度,但暗地里却在警告裴丞。如果裴丞要动松武,她倒是还能忍忍,但麒儿是她的心头肉,她可忍不了。
可但是老夫人忍得住,坐在一边的表少爷的亲娘却忍不住了,穿着蓝色华服的女人一脸焦急的看着还保持跪地姿势的表少爷松武,眼眶都急红了。
早知道老夫人会真的给裴丞一个说话,她说什么也不会为了讨好胡夏云,就默许自己儿子推江言知下湖。
她真是悔肠子都青了。
第020章护男妻
裴丞却丝毫不为所动,还跪在地上,腰板挺的很直,内心毫无波动。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个。
老夫人好言好语说了一通话,结果裴丞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那副模样摆明了就是要老夫人难堪。所以老夫人忍不住了,怒拍桌子,力道大的差点将桌子上摆着的热茶给掀翻,“裴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夏云手上拿着一块手绢,这块手绢很漂亮,但是却被它的主人用力的揪来揪去,失去了原有的美感。
这个裴丞,果真是最该死的存在。
厅外响起脚步声,众人的视线被门口的来人吸引,裴丞没有转身,依旧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
“母亲,什么事情让您的火气这么大。”江大爷抬脚踏进大厅,眼神在厅内扫了一圈,众人不由自主的将腰板停直一点。
江大爷的视线落在裴丞的后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