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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周棋衍让你等了这么久，你就不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吗？”
听他带自己出场，周期衍皱眉就要张口讽刺他，赵梓辛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道：“我是在等他，也是在等自己。其实我还真没付出什么，如果说得没得到回报……”扣着周棋衍的手用力了些，赵梓辛轻笑道：“我等到了他，应该算是回报吧。”
静静看了他们一会儿，秦澈没再说话，径自转身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他又停下来，轻声道：“舒老头的死，跟我没关系。”
赵梓辛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其实他没那么想过。
偏头看看周棋衍，发现他眼眶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赵梓辛好笑道：“感动吗？”
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周棋衍轻轻蹭着他的额头没有说话，心道：“感动死了，感动到一辈子也离不开你。”
抬手揽住他的腰，赵梓辛道：“别多想，你不欠我什么。”
周棋衍还没回话，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回头一看，却是舒渝风出来了，身边跟着……崔晓冉。
赵梓辛冲崔晓冉笑笑，算打过招呼。
他正要说些什么，还没张口，突然从舒渝风身后冲过来一个人，那人两手握住赵梓辛的手，激动道：“师兄！谢谢你师兄！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毕业第一个案子就能成功，多亏了你介绍啊……”
激动的小学弟兴奋地说个不停，赵梓辛尴尬地笑着，往外抽了抽手，用了好大力才把手抽回来。
小学弟冲过来抓住赵梓辛的时候，周棋衍的眼睛就睁大了，碍于礼貌才没动手赶人，现在看到赵梓辛被对方捏红了的手，更登时像是要喷出火来，狠瞪了那人一眼。
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周棋衍郁闷死了，我们家梓辛胃还难受着呢，手还被人捏成这样……
被眼前这两位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小学弟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在旁边看够了戏，舒渝风轻咳一声，道：“小孙律师，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急着走？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小学弟喃喃道：“不……不用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您也早点回家啊。”舒渝风微笑道。
舒家的司机恰在这时把车停在了台阶下，周棋衍护着赵梓辛，舒渝风护着崔晓冉，各自上了车。
看着车窗外依旧呆立着的小学弟，周棋衍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他对舒渝风道：“也不管人家，咱们就这么走了？人家可是刚刚帮你打赢一场官司呢。”
哈哈笑了一声，舒渝风道：“不心疼你家小辛辛的小手手了？”
这话说的赵梓辛和周棋衍都无比恶寒，也获了崔晓冉一个难以置信的白眼。
缩了缩肩膀，周棋衍被他这句话搞得浑身难受，他呸了一声，道：“什么小辛辛小手手，那是你能叫的吗？”
“放心吧，首先他自己说待会要和女朋友庆祝，根本不用我们管。其次……”从后视镜看了赵梓辛一眼，舒渝风继续道：“官司还真跟他没什么关系。”
没看到他那一眼，赵梓辛正低头和赵母发短信说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到了吃饭的地方，周棋衍全权负责了赵梓辛的饭菜，什么辣的不能吃，凉的不能吃，不好消化的不能吃，油腻的不能吃……
舒渝风见怪不怪，倒是崔晓冉，第一次和这俩人一起吃饭，觉得眼都要瞎了。
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小崔姑娘眼瞎，舒渝风敲了敲周棋衍的肩膀，道：“差不多行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梓辛生理期呢。”
说完又看向赵梓辛，道：“你也不管管。”
赵梓辛轻笑一声，起身去卫生间了。他才不管呢，他现在只想宠着周棋衍，对周棋衍好，周棋衍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看他走了，舒渝风对周棋衍笑道：“不过去帮忙？”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周棋衍：“你别过分啊！梓辛好不容易对我容忍度高了一点。”
却不想舒渝风突然不再嬉皮笑脸，道：“他对你容忍度一直挺高的啊。”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进庭当辩护？他怕这个非公开的案子你进不去，自己在外面瞎担心。”
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原地，周棋衍想起赵梓辛跟他说的“紧张”。
他紧张什么呢，其实这件事，本来跟他都没什么关系的……
赵梓辛回来的时候，虽然周棋衍一直笑着，看起来和方才没什么两样，但赵梓辛太熟悉他了，哪怕只是他眼底一个细微的闪烁，赵梓辛都能察觉。
坐在他身边，赵梓辛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他没有直接开口问。
周棋衍心里酸苦夹杂甜蜜，五味杂陈，只觉这个人怎么爱也爱不够。
笑了笑，他拿了张湿巾递给赵梓辛，道：“这家店又没有鱼粥了，就给你点了杂粮粥。还点了清炒笋片和清蒸鱼。”
点点头，赵梓辛表示同意。其实他真的不挑食，而且也没那么金贵，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只是上次赵梓辛加班忘记吃饭，急性胃痉挛进了次医院过后，周棋衍对于他的饮食就一直是如履薄冰的状态。
一天三顿，顿顿计划好，平时上班到了饭点更是夺命连环催。
吃过饭，舒渝风准备送崔晓冉回家，让赵梓辛他们自己打车走。
临分开前，舒渝风对二人道：“为了保密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了，反正你们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对吧？”
他笑了笑，对周棋衍道：“虽然不知道当时周叔叔为什么选择离开，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们可以回来了。”
舒渝风走后，赵梓辛和周棋衍站在路边等车，半天没辆能坐的车来，俩人也不着急。
“咱们去哪啊？”周棋衍问。
看着天上雨后似乎更加皎洁的月亮，赵梓辛道：“回家呗。”
“回哪个家？”周棋衍不依不饶。
知道他那小心思，赵梓辛在心里腹诽，偏不如他的意，道：“回我家吧，我妈应该还没睡。”
“别了，跟我回家吧，我家今天没人。”周棋衍凑在他耳边低声道。
这仿佛诱拐清纯小女生的台词真是恶俗又白痴，赵梓辛却很给面子地说：“好哇，我们一起看月亮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抬手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周棋衍：“聊一晚上吧。”
“不，最多两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全部完结了。
第一个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完完整整地生出来，真是开心又惆怅。
五味杂陈，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