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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留在这里的原因,应该不止是想要追查之前那个潜入的公安那么简单吧。”
狱寺隼人沉默了下来。
“十代目,我……我喜欢她。”
田纲吉清瘦干净的面容倒也没有任何的意外,“那我呢?”
“什么?”
“明天的约会,可以带我一起吧。”褐色的瞳孔如同承载着天空似的格外清澈,“比起已经被记住名字的隼人,总是被忽略的我,说起来还真是失败,隼人,这次请你帮我,接下来我们就各凭本事,让怜音来选择。”
狱寺隼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
*
你是在预习功课的时候接到狱寺隼人电话的。
第一次呼叫声刚刚响起,你放下了笔,正打算接电话,那边铃声却忽然像是被掐断了似的,没了声音。
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你把电话举到了眼前,刚刚接通,那边又把话筒放下,你深吸一口气,直到第三次铃声响起,这次没有任何意外,你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狱寺。”
不急不缓的男声在听筒那边响起。
“我找寺田。”
“是我,”你打开台灯继续看着手里的习题,“晚上好,我一直都在等狱寺君哦,但是总觉得你可能不会打过来,差点就要放弃了。”
“……只是打电话问你时间和地点。”
“那么,全部都交给我吧。”你撑着下巴用自动铅笔在眼前的习题册上划出路线图,选择了一家评分很高但很小众的餐厅,告诉了狱寺。
通话即将结束前,狱寺那边忽然又开了口:“你在做什么?”
“我?”你低头,“我在预习功课。”
应该没有听错吧?
原本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声音好像忽然被一声忍俊不禁的笑意所代替,你愣了愣,那边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低沉,“记得早点睡觉。”
你没应声,只是不禁翘起嘴角,等电话挂断,你才从座位起来,走到了衣柜前,为难地看着那些裙子。
明天见面的话,要穿哪一件比较好呢?
粉色的蕾丝公主裙?不,一定会被狱寺君当做长不大的笨蛋看待。
黑色的系带裙又未有点成熟。
浅蓝色的薄纱长裙,好像是上一个季度的款式,狱寺君看起来……好像对时尚还蛮有见解,会不会被嫌弃呢?
你不禁回想起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银发青年,尽管西装上衣的扣子和衬衫领带都是老老实实的,可是耳骨处的银色耳钉和手上的戒指都在彰显着独特的品味。
几乎快要折腾了一个小时,你最后选择了一身看上去和你往日温婉路线不太相同的牛仔外套和红白格子相间的吊带裙,第二天早上特地起梳起非常可爱的发型,下午的课程结束,你依照约定来到了餐厅。
出乎你意料的是,狱寺隼人居然也换下了身上那件正式的西装,简单的t恤和长裤,下巴消瘦,少见的没有皱眉严肃的模样。
“对不起,我迟到了。”
你连忙走了上去,“狱寺君这样穿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你也差不多。”
他默默打量着你,尽管穿了高跟鞋,你还是比他矮了一截,纤长的睫毛随着说话在轻微的抖动着,吹得蓬松的浅茶色的头发发尾处弯出非常可爱的弧度。
听了他意味不明的话,你稍微有点忐忑:“是不是有点奇怪呀。”
“完全不会哦。”
当这道轻柔的声音在你耳边流连开,你才注意到站在狱寺隼人身边的田纲吉,同样的,穿着棒球衫的他宛若刚刚毕业的高中生,非常温润的模样,目光清亮,“对不起,因为完全不熟悉东京,离开了隼人就没有办法出门呢,所以只好擅自跟着过来了。”
“如果打扰到你们约会,我很抱歉。”
“不是约会!”你慌忙解释,“之前狱寺君他帮过我,所以我想请他吃晚餐,只是,最近零花钱有点不够,害怕没办法同时负担田君那一份,所以昨天才偷偷跟他说了
这件事。我,如果田君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换另外一家价钱便宜一些的……”
田纲吉被你这幅慌乱解释的样子逗笑,笑着笑着,他换上了坦然的稳当,“不用在意我,这一份我自己负担就可以。”
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你忽然有点如坐针毡,并不是菜品的味道不合口味,只是完全不知道眼睛该看向哪个人,只能沉默地吃着眼前的牛排。
“说起来,我从进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怜音包里的那个东西。”田纲吉指了指你的包,你低头,眨了眨眼:“啊,这个是,学校的合唱部伴奏的曲谱。”
“怜音会弹钢琴呢。”
“只是普通水平而已啦……”
“怎么会这样,一定非常厉害。”
“还好啦,只是因为现在住在叔叔家,摸不到钢琴,手法都生疏了很多,吃完晚餐后还要去学校练习。”
田纲吉看了眼有些脸红的你,微笑着看向狱寺,“隼人,我们那里是不是还有一台上次迪诺先生买回来的钢琴。”
“啊?”一直沉默着的狱寺隼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田纲吉,应声:“是的,十代目,但是迪诺买回来后就丢在公共休息室再也没人碰过了。”
也许这不是你的错觉。
当时田纲吉试图跟你说话或者接触,一旁的狱寺隼人绝对立刻就闭嘴,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寥寥数语也只是在回答着田纲吉的问题。
田纲吉颔首,眼睛从你脸上扫过:“怜音去我们那里练习怎么样?学校的话,应该也有其他的人在排队等待练习吧。”
“我……”
你蹙着眉头,露出个忧伤的表情。
田纲吉说的确实没错。
冰帝是音乐至上的学校,但因为学园祭的关系,三个音乐教室最近都被占得满满当当,每个人都要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练习时间才能触碰到钢琴,更别提你最近还在替合唱部要把歌曲从之前的独唱改成圣乐般的合唱,你甚至都希望搬家到音乐教室去了。
你咬了咬下唇,声音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我只是觉得有点愧疚,好像麻烦你们特别多。”
“能帮到忙,我也觉得很开心,所以请怜音千万不要愧疚。”田纲吉说着话时嘴角的弧度也就高一些,温和又无害,更像是年龄比你大不了几岁的高校生了。
*
你有点难以理解田纲吉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的人。
他一直在跟你强调自己暂住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大,但实际上他所带你前往的地方正是上次你和赤司征十郎约会的酒店,而且足足有五层面积那么大,据说是留给他和朋友们暂时定居在东京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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