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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来了。不过她早就做的天衣无缝,所有人能为她作证,她根本无暇去青松门劫走百里徵。
“我在大殿会见,让他们自己走过来。”
“是!”
弟子领命下去,健步如飞。
最坏的后果她已经想到了,不过都无所谓了,只要百里徵还活着,只要她能好好活着……】
前世百里徵被劫走,青松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行宗,首个怀疑对象就是邺苏苏,不过邺苏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去过青松门,他们更是没有在天行宗找到百里徵,此事就此做罢。不过最后还是请出了万法盟在天行宗门上下了禁制,凡是天行宗的人,均不可踏出天行宗半步。
相当于被控制禁足,天行宗的弟子均为不满,不过见邺苏苏没有太大意见,也都做罢。
只是邺苏苏没想到,青松门竟然步步紧逼百里徵,不惜一切也要杀了百里徵。
都是前世的事情了,百里徵跟邺苏苏,结局都是以凄惨为终。这一次百里徵重生改变了这么多,或许该是能如愿了。
这边百里徵已经带着寒鬲破了镇上的阵法,寒鬲的委托人被带去万法盟处置,结局如何不得而知,镇上总归是干净些了,只是那些被残害的魔修已经回不来了。
人比魔鬼还要可怕,因为他们善变,有七情六欲,更会做出各种疯狂的事。
难得和寒鬲碰上面,百里徵便和寒鬲一道走了,相互之间好歹有个照应。寒鬲太过莽撞固执,百里徵生怕他再做错事,不过有了这次的经历,想必寒鬲也能改变一下了。
凡尘历练,练的是凡心,了解了自己在尘世之中的牵挂,让七情六欲尽在自己掌控之中。百里徵天性淡薄,资质不凡,在尘世无牵无挂,是个修仙的好苗子。要说重生之后最大的牵挂,应该就是正魔两道的分歧了吧!她不想再让任何人步她的后尘,因为前世坠入魔道,所以她最清楚所谓的魔道是什么模样,而那些披着伪善面具的道人又是何等模样。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铲除青松门,把这颗恶瘤摘掉,省的危害世间。
出了之前的事,再和百里徵一道行走,寒鬲总是显得小心翼翼地。
“不用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百里徵顺手折了一片叶,把玩在手里。
寒鬲点头。他对百里徵并不是怕,而是一种敬畏,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百里徵,真的很强。
“还有二十里路,御剑吧!”
寒鬲一愣,下一秒就见百里徵踏上了泷泽,逐渐上升。
☆、什么情况
“听说了吗?刘员外的二女儿今天要抛绣球选亲哪!”
“赶紧去凑凑热闹,就算抢不到绣球,能一睹二小姐的芳容也是值了!”
进了城,寒鬲一路上听到的都是这些话。镇上大善人刘员外的二女儿天姿国色,诗词歌赋样样通,刘员外格外疼他的二女儿,亲事一直不敢擅自给二女儿做主,全听从宝贝女儿的意见,决定在今日听从上天安排,抛绣球选意中人。
刘二小姐芳龄十七,名唤照心。据说是大家闺秀,藏在深闺中鲜少露面,也就是去胭脂铺买胭脂的时候叫人瞧见了模样,那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一路上走来,人人口中议论的都是刘家二小姐名字选亲啦!就定在全镇最好的“望月楼”抛绣球啦!百里徵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倒是也想看一眼这个美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叮铃铃……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声哒哒地从身后响起,其中夹杂着清脆的铃声,叮铃铃的脆响,像是女儿家的软轿。
百里徵走在大街上,忍不住停了脚步回头看去,恰见一匹高大的骏马哒哒地踏着马蹄招摇过市,身后拉着一顶软轿,四角挂着金铃,马车一动,金铃作响。
“这轿子我认得,是刘二小姐的轿子!”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周遭纷纷议论了起来,面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是刘二小姐拜完菩萨回来了!”
“哪呢哪呢?”
先前各忙各的群众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凑到路旁探头看着软轿驶过来,就连小贩都不顾自家生意,挤破脑袋似的往前凑着。
当真这么好看?
百里徵心中不疑惑。她自小在天行宗长大,幼年在外只顾着填饱肚子、保住性命,何时会去关注谁长得怎样好看。在她眼里,最好看不过她师父的清浅一笑,温柔之至,这世间又有谁能及得上。
百里徵侧身站在路旁,给轿子让出了一条道,软轿缓缓驶来,只见那锦布盖着的轿窗被一只素手撩起,涂着粉红丹蔻的指尖捏着窗布,缓缓露出一张脸来。
百里徵微微一愣。
她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那女子的一面,轿窗仅仅只掀开了片刻就落了下来,恰好是在经过百里徵身旁的时候被撩开,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凝脂般的面庞,一对浅浅的秋月眉,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带着些许俏皮微微挑起的唇角……
良久,百里徵才回过神来。能让同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呆愣般地傻站了半天,那应该是极美的,可那只是美,百里徵没有半点别的心思。一回头,寒鬲还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似乎还未从刘二小姐的惊鸿一面中回过神来。
“师姐,你说这世间怎会又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莫不是仙女下凡?”
百里徵用剑柄打了下寒鬲的脑袋,催促道,“仙女个头!别忘了师叔让我们下山的目的,可不是来看美女的。”
寒鬲这才回过神来,捂着被敲疼的脑袋,诺诺地“哦”了一声。
百里徵继续前行,她没有目标,出来历练,首先就得保证自己能在尘世活下去,起码不能饿死。于是带着寒鬲去酒楼点了一桌菜,填饱肚子再做旁的事。
“一青二白、五福临门、洞庭明月……再来一壶你们的好酒吧!”
百里徵看了看菜牌,随便点了三个菜,临了不忘叫一壶酒。
在这一世她从未饮过酒,前世却是日日戒酒消愁的,心情烦闷了就去找末华喝上一个晚上,想念天行宗了,也是用酒麻痹自己,这样心才不会痛,才不会受伤。
寒鬲一听有酒,立马拦着百里徵。
“啊……师姐!我不会饮酒!”
小二停了脚步,立即站回他们两人桌前,听着吩咐。
百里徵翻过桌上的茶碗,小二立马拎起了茶壶给两人倒上。
“男人哪能不会喝酒?难得下山,尝一点点无碍。”
说罢挥挥手,让小二去报菜了。寒鬲哭丧着脸,没能拦住百里徵。
两人坐在桌前喝着茶,闲等着不如说说话,寒鬲问百里徵,“师姐,一青二白是什么?你刚才点的那几样菜似乎很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