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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茶水还未咽下,她的嘴唇便被完完全全的覆盖住。
她就知道,什么不放心她一个人泡温泉,他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专心。”他双腿交叉,将她缠绕在自己的怀中,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提醒她不要分神。
她浑身冒着热气,被他提溜着承受他的热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春喜守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不像是水声倒像是……她脸色一红,小声哼着小曲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站在她对面的许秋一下子偏过了头,不知道是同样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而感到尴尬还是在笑故作淡定的春喜。
在西山待了两日,美景美人围绕在侧,让陆斐简直是乐不思蜀。阿媛却时不时地赶他回去,一会儿说请假太久不好,一会儿说陆夫人那边可能需要他的照顾,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在赶他走。
“没良心。”陆斐毫不客气地揪她的脸,训道。
阿媛回之憨厚一笑,绝不正面交锋。
不用阿媛赶,陆斐今日也是要下山的,三天已经是他消极怠工的极限,若是再不回去,恐怕有恃宠而骄的嫌疑了。留了得力的亲信在山上照顾她,他带着许秋,轻装简行下山。
“阿媛姐,老爷真走了。”春喜从外面回来,向阿媛打小报告。
阿媛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怅然若失。
“阿媛姐,老爷陪你不好吗,你怎么总是在赶他走啊?”春喜捧过针线筐坐在阿媛的下方。
阿媛叹了一口气,她难道不想陆斐陪着她吗?只是……
“屋子太热了吗?阿媛姐你怎么脸红了?”春喜一抬头,看着她面色绯红,似乎是热出了汗。
阿媛:“……”
她能说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心理防线变弱了,所以才不敢留陆斐多待吗?以往两人亲热的时候都是她在保持清醒,不让他越雷池一步,但现在……她时不时地会想,其实越一下两下也没什么大碍吧?
想捂脸,太丢人了。
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春喜赶紧起身开窗,不得了了,都红成猴子屁股了,是有多热啊。
陆斐一回府,才换了身衣裳,便被许伯告知有位客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又是来毛遂自荐的?”陆斐不在意的问道。
许伯说:“这次不是,是位姑娘,她说认识阿媛。”
陆斐抬头,终于生出了点儿兴趣。
“请她进来。”
吴芳菲也不知道这两年里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勇气是什么,她逃了一路,化妆成乞丐、流民,终于到了长安城,见到了传说中的陆大司马,而此时,她将要说些什么呢?
“你说你认识阿媛?”陆斐坐在书桌背后,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她点头,道:“认识,是很久以前的故人了。”
“哦?你找来这里,等了这么些天,不会是专门来跟她叙旧的吧?”陆斐勾起嘴角,打量眼前这女人。
吴芳菲抬起头,直视陆斐的眼睛,她说:“我想讲一个故事给大司马听,若你信了,最好,若你不信,把我赶出去即可。”
“请。”
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对于陆斐来说,吴芳菲就是这个送枕头的人。
“这些话,你对谁说过?”听完后,陆斐站起身来。
吴芳菲摇头:“本想亲自说给阿媛听,但以她的脑子估计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故事,你既然是她未来的夫君,那么我想讲给你听或许更有用。”
陆斐背着手,眸子深沉:“说出这个故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曾经对她很不好,非常不待见她,不久前我才知道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可怜虫罢了。当然,若真相有一天大白于天下,她自然可以拿回她高高在上的身份,那么可怜的人就只剩我一个了。”吴芳菲淡淡一笑,有些苦涩。
吴芳菲的痛苦,不像是作假。可到底如何利用她这个故事,陆斐心中自有计较。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无私的人,此时说出这些秘密,不过是想看看那人的下场罢了。”吴芳菲轻笑一声,有些凉薄,“她囚禁我这么些年,我倒要看看最后是她先疯还是我先疯。”
她,自然指的是当初从牢里将她带出去的惠妃娘娘,阿媛的生母。
“看她们骨肉相残,可怜的总不会是我一个了。”吴芳菲笑了起来,笑声有些人,像是黑夜里响起的铃铛,幽深可怕。
陆斐可不在乎她是不是疯了以后还会不会疯,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阿媛能不能顺利地得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如果你没有别的去处,暂时就住在我府上,我会派人照顾你。”陆斐道。
吴芳菲轻笑一声,挑眉看他:“当然,我首先得把命保住,不是吗?”
陆斐看向她:“你是聪明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我希望你能明白。”
吴芳菲稍稍扬起头,露出一截略黑的脖颈:“放心,芳菲定不负大司马的期望。”
……
养德宫
惠妃软软地斜靠在榻上,有些没神。
“娘娘,该喝药了。”绿芙端来了褐色的药汁。
惠妃撇开头:“拿走。”
“娘娘……”
“这又是发什么脾气呢!”一声爽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刘曜来了。
惠妃赶紧从榻上起身,慌乱地整理鬓“臣妾不知陛下驾临,失礼了。”
刘曜大步上前,将她的腰肢一圈,两人一齐落坐在榻上。
“把药拿来。”他伸手,绿芙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多大年纪了,还玩儿小姑娘的把戏,喝了。”刘曜一手拿着药碗,一手勾着惠妃的下巴,笑意盈盈的说道。
惠妃有些无奈:“陛下……”
“喝。”
君命不可违。惠妃低头,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碗药。
“这就对了。”刘曜放下碗,随手捻起果盘里的一颗梅子往惠妃的嘴里塞去。
“酸……”惠妃猝不及防,差点儿被酸掉了牙。
刘曜哈哈大笑,似乎这是一件很喜乐的事情。
惠妃捂着牙齿,含着酸梅看他:“陛下……”
“朕也尝尝。”他凑过去,舌头一卷,从她的嘴里抢过了酸梅。
“唔……确实酸。”他嚼了两下,吐在了一边的痰盂里。
惠妃嘴角挂着笑意,淡淡的,温婉又迷人。
“怎么不好好喝药?不过屈屈一个风寒,半个月都没有好全,你是存心让朕担忧的?”刘曜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靠在它上。
惠妃依偎在他的怀里,浅浅一笑:“不过是懒得动弹而已,已经大好了。”
“好了?”他的手摸索到她的腰带,轻轻一扯,繁复的宫裙便松开了。
“陛下……”惠妃毕竟不是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