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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惹。
就连他选的地方,一般人都进不去。
墨家每年都要在药王淀订一批强身健体的药,因墨家作为铸剑世家,铸剑师的身体绝对不能有问题。而药王淀在常青山与海崖山之间的一处浅湖后,那里四季如春,是顾师与顾君衣父母相识后所寻之所。顾师与墨家主是挚交,每年都会亲自前来送药,顺便打一架。
墨予没有理会话唠弟弟,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年前顾师来送药时身旁的小娃娃。
小娃娃白嫩嫩的小圆脸,一双桃花眼,眼仁像琉璃,面无表情眼神淡漠,淡粉色的小嘴微微抿着,一只小手紧紧抓着顾师的衣角,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烤鸡腿递给他。
顾师当时并未久留,匆忙间只知道是他的徒弟,不知如今是什么模样。
墨予展开那幅画,和墨睢一同叹了口气。
墨睢见哥哥又在溜神,也不在意,边说边看周边风景,“这次爹爹让咱俩出来接人,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出发,只说从北边来,北边哪里来啊……真是的。”
墨睢就这么唠叨着,随哥哥从北面出城,不敢走急,生怕错过,只能慢悠悠走着。
第3章和顾肉喂猫
花海城富庶,城内繁荣一片,城外路人来往热闹。试剑会在即,来往江湖人士更是多。兄弟二人慢慢走出城,走了一段,来到城外一片蓝白花海。
玉瑾花,花海城特有花种,每年三月开花,花期比其他花长得多。
因多为蓝白相间的花朵,被风吹动或被外物触碰,会聚拢成一团团,远远看去像瑾玉一般,故名玉瑾。
因此花只能在花海城生长,所以每年来花海城赏花,饮食玉瑾酒水点心的游人颇多。
“哎呀!墨予,花蜜呢?花蜜!”墨睢这才想起忘记拿给送药人的玉瑾花蜜,着急地挠了挠哥哥的衣袖,对着墨予叫道。
墨予斜睨着蠢弟弟,没做声。
墨睢立刻放下手站直,对墨予展开灿烂笑容,“嘿嘿,哥……哥,花蜜没有拿。怎么办?”
墨予伸手拍了拍衣袖,对墨睢道:“没关系,去姑姑那儿。”
墨睢道:“哦……”又嫌弃你唯一的弟弟,不要嫌弃的这么明显啊。
顾君衣一路溜达,走了大半月,也没走出一半路程。
这日,刚走进一个小村镇,便听到一个男人的打骂声和猫叫声。向右一看,一个约莫五十的男人,举着扫帚,追打两只小猫崽。男人边打边骂:“该死的畜生,赶紧去死!”
这时,男人看到陌生人,放下手拖着扫帚不甘愿地转身走了。
“小畜生!以后看一次打一次!我要是再看见谁喂它们,我非弄死它们!”男人继续咒骂着,还回头瞪了顾君衣一眼。
顾君衣当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听见”喵喵“叫声,又停了下来。
衣襟里的顾肉听见小猫崽的叫声,伸爪挠了挠顾君衣的衣服,顾君衣隔着衣服拍拍顾肉,从包袱里拿出一包油纸包,打开来是一大根烤鸡腿。
这是中午在林子里打的野鸡,和土拨鼠一起吃剩的。
虽然早已凉透,但猫崽还是闻到香气,悄悄从墙边石缝里伸出个小脑袋,见有人看过来,吓得立马藏回去。
顾君衣蹲下来,把顾肉掏出来放在地上,把油纸包铺在地上,将鸡腿外层火大的肉撕下来塞给顾肉,里面的鸡腿肉撕成一条一条肉丝铺在油纸上。顾君衣一边撕,顾肉一边抓起几条肉丝,一只爪往嘴里塞一条,另只爪快速往墙缝抛去,将肉丝抛在石缝口,对着里面”嗷嗷“小声叫了两声。
一只橘色小爪子小心伸出来,将肉丝挠进去,低头嗅嗅,然后张嘴咬住转身跑进深处。
顾君衣撕完肉,捧着油纸包走到墙缝边,小心往里看了看,原来不知是谁家废旧房屋,里面隐约可见一点杂物,想来是猫们躲在里面,还算安全。
顾君衣将油纸包放在地上,慢慢推进石缝里,拍拍顾肉,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
顾肉往前跑几步,回头看石缝,便见一橘一黑两只小脑袋挤在一起吃肉丝,深处好像还有一只花色大猫。
看了几眼再回头,主人已经走出去好远,吓得顾肉爪子翻飞狂奔,抓住君衣衣襟网上爬,一直爬到肩膀趴下。顾君衣抬起手挠挠它,也没嫌弃被踩了一身灰。
顾君衣在街上走了两圈,又绕回了石缝所在的房屋,转到正面,发现是一家小客栈,门口没有跑堂接应,径自走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倒了两杯水,喊了一声,“掌柜的!”
顾肉跳到桌上,抱着一只杯子把嘴巴塞进去喝水。这时候里屋才走出来一个人。此人一身短打,系着围裙,看到角落的顾君衣道:“客官想吃什么?”
“劳烦店家给我包几个馒头,一斤酱肘,几根胡萝卜,我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带走。今天就来一碗面和一盘菜花,菜花少放盐。”
店家答应一声,直接转身回到里屋,没多久就端着餐食出来并递给君衣一把钥匙,“小店简陋,客官到楼上东边屋子住吧。”
店家看着顾君衣上楼不见,才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暖暖身子,这里很安全。”
夜里,突然响起吵闹声,顾肉跳起来拽拽顾君衣,顾君衣无奈只好穿衣出门。原来是白日里打猫的男人,趁着黑夜把后墙石缝用石头堵住,想让猫饿死在里面。被隔壁起夜的大婶看到,忍不住吵闹起来。
“也不知它们吃你家米了,还是上你家炕了,非要赶尽杀绝?”大婶一口东北音,叉着腰与男人吵。
“前日我孙子让这畜生挠了,不弄死它们我不罢休!”男人梗着脖子嚷道。
大婶上前一步,指着男人,往旁边唑了一口,“我呸!人家小猫吃着饭,母猫不让碰,你孙子手欠去抓,许你护犊子,不许人家护犊子?”
“我不管!畜生怎能有我孙子金贵?”男人说着便要将石头推进去。
顾君衣在一旁听了一阵,悄悄摸出一根白针,朝男人的手甩过去,恰到好处的力道,白针擦过男人的手背飞了出去。
男人嗷一声,连忙对着月光细看,没有看到伤口却火辣辣地痛。
纳闷间又去推石头,君衣又飞一针,男人又是一声叫喊,还是没有看见伤口,抬起头来看看四周,看见周围邻里中的顾君衣,抱着石头站起来,对着顾君衣嚷嚷:“是你打我?就是你打我对不对?小兔崽子看我不……嗷!”
顾君衣看着男人发疯,举着石头就要打自己,刚准备躲,便看见男人突然手一松,石头砸到脚上,嗷嗷叫起来。男人觉得邪门,揉着脚一蹦一蹦跑走,嘴里喊着:“见鬼了!见鬼了!”
这时店家走过来,询问顾君衣是否受伤。
顾君衣纳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