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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予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递给顾君衣,然后踢踢旁边的飞鱼,示意他将麻袋打开。
飞鱼有些不情愿,这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发自内心叹了口气,谁让他要做最优秀的影卫呢。
顾君衣拿着手帕,简单查看了一下春艳的尸体,因天色太黑,只能就着月光看个大概。只见春艳的右侧脸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有些血迹,是牙齿蹭破嘴角所致。
掰开嘴,发现尸体口中有异物,用手帕小心取出,仔细一看,是一小片纸包,用手帕包好递给墨予。
墨予一接过手,便闻到一股香味。
顾君衣毕竟不是仵作,也未学过验尸,只能简单看看,而后直奔主题,在尸体后脖颈到脑部仔细摸索。
来回摸了两遍,并未发现,与飞鱼一起将尸体翻过身,对着月光仔细找。
“顾公子你看。”飞鱼指着尸体右耳后一处淤青,顾君衣忙仔细看,并用手指摸索,终于从中取出一根细针。
三人看完尸体,捡了几块石头塞进麻袋,丢到坑底,而后将春艳的尸体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土地,匆匆掩埋。简单祭拜了一下,便赶回城中。
顾君衣拿着从尸体中取出的细针皱眉,奇怪,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银针。
心中疑惑,无心睡眠,顾君衣将早已睡熟打起小呼噜的顾肉放到床上,将被子一蒙,转身准备出门。
刚打开房门,便看到拿着手帕向他走来的墨予。
“你也没睡?”
“睡不着?”两人齐齐道。
“呃,是啊,我想看看纸里包的什么。”顾君衣摸了摸腰间小葫芦。
两人一起走到白日饮酒的小亭子,酒菜已经被拾干净,顾君衣满脸写着“酒呢酒呢酒呢”,睁大眼睛看着墨予。
墨予被看的轻咳一声,“应该是下人拾了,你若还想喝,明日我再叫人去买。”
顾君衣也不客气,摸了摸腰间小葫芦,拽下一个空的,放在石桌上,给了墨予一个大大的呲牙笑,笑得牙不见眼,“我想要这一小葫芦玉瑾酒。”
墨予拿起小葫芦放到怀里,看着顾君衣的笑脸,也忍不住笑起来,“好。”
不远处一棵树上,轻功来轻功回,跟着顾君衣出城刚跑回来的影卫,抚了抚跑乱的头发,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渣,深呼一口气,看着下面的两个孩子,像两个傻子。
影卫躺倒在树枝上,看着月光想,是不是应该跟小君衣打个招呼,这一路偷偷摸摸着实太辛苦,胡子都来不及刮。
顾君衣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片指甲大小的红色薄片,凑近一闻,一股奇怪的香味被吸入,瞬觉脑中一片清亮。
“看着和李家那包很像,可是好像味道淡了些,你有没有什么感觉?”顾君衣道:“味道很特别,似乎比那包更提神醒脑。”闻一闻便神清气爽,这到底是什么呢。
墨予皱着眉,接过纸包细看片刻,突然道,“我想起个东西,跟我来。”说着,带着顾君衣迅速往大书房走去。
第11章香粉七顾肉你太棒了
顾君衣随墨予来到一座二层楼,上下两层满满都是书籍。
墨予在书架中穿梭片刻,在一处满是米白书皮的书架中,找出一本《西南门派简史》。
墨予一边翻书一边解释,“小时候父亲一有空便要带我与墨睢出去玩,但我喜欢看书,所以每次听母亲说父亲要休息,我便提前一晚抱着被子睡在大书房。后来父亲无法,便直接让我管理大书房,这里的书,我看过大半。”
顾君衣看着书架上分门别类,整理的井井有条的书籍,不禁佩服起墨予来。
“小哥哥真厉害!”顾君衣看着墨予眨眨眼。
墨予翻书的手一顿,嘟囔道,“我不小。”
顾君衣哈哈笑起来,“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墨予沉默片刻,“喜……喜欢。”墨予耳朵微红,手指捏紧书页,随意往后翻了翻,“但是我不小。”
顾君衣觉得墨予实在是太好玩了,“好好好!你不小,那我以后叫你墨大哥可好?或者墨木头?”
“唔……你可以叫墨大哥,或者叫我子兮。”墨予的脸刷一下跟着红透,恨不得将脑袋埋进书里,“找到了!”
书籍终于“解救”了他,墨予将书页递给顾君衣,“你看,西南太古山,其为人祭而生,擅五官之术,喜落霞。后立派,名太古。”
“什么意思?”顾君衣不明所以。
墨予耐心解释道,“西南太古山,山上有住民,世代以太古山而生,擅长五官之术,喜欢落霞花。后来创立门派叫太古门。”
“我以前还看过一本书上说,太古门擅长以声音蛊惑,以特制香气吸引,不能与其对视,不然便会被彻底控制,五官之物协作对敌,受控之人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传闻说他们是新人种创立的门派,不过这个门派鲜少现世,不知是真是假。”
“这片红色香片,应当便是落霞花所制。”墨予将书翻到下一页,“你看,这便是落霞花,随晚霞开落,太古人喜欢用它做香石,用时切下磨碎,少量可提神醒脑耳聪目明。”
“多量呢?大多提神之物使用过量,便极易使人亢奋。”顾君衣思考,“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查看梅的时候,有一大股香气?”
“嗯,当时你还打了个喷嚏。”墨予认真回答。
“呃……是吗?”顾君衣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打了喷嚏,“我们在查看李志尸体的时候也闻到了香气。”
“与这红片很像,但当时闻到并无清亮感。”顾君衣继续说。
“但至少可以确定,这三人的共同点,香和针。”墨予肯定道。
“还有醉春阁。”顾君衣补充道,“看来不了去一趟了。怪不得我怎么想都对不上这东西,落霞花,医书上没见过,幸好你读书多,见多识广。”
“没有。”墨予最后决定,“先休息,明日一起去。”
第二日一早,顾肉从被子里爬出来,头上的一撮毛被它睡成两撇,挠了挠自己的小爪子,慢慢爬到顾君衣脑袋旁边,冲着顾君衣叫唤,“嗷嗷!”边叫边挠他的头发。
顾君衣闭着眼,伸手抓起顾肉往怀里一搂,嘟囔道,“再睡一会儿,听话。”
顾肉挣扎几下,拍拍主人的手臂,伸爪继续抓挠顾君衣的头发。
顾君衣皱眉睁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睁眼看到顾肉爪子里的白色发丝,瞬间便清醒了。
慢悠悠坐起身,裹着被子呆愣片刻,打开包袱拿出药,抓了抓睡乱的头发,“酒还没来呢!”
突然,顾君衣看见葫芦堆中一个小白瓷瓶。拿着瓷瓶看了看,拔开盖子闻了闻,居然是玉瑾花蜜。顾君衣转身扑向床上的顾肉,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