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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他笑容有几分不好意思,“就之前唱歌的时候,灵感突然迸发,脑子里冒出来了一段旋律,我试着哼给你们听听。”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全场都安静下来,舞台的灯光也变得极为柔和,从他的头顶上倾泻而下,这一瞬间,他就是舞台的中心与光亮所在。
徐洛阳一边轻轻哼唱着悠扬婉转的曲调,一边回忆之前看见戚长安的那一眼。三月一号到三月二十二号,他好像又瘦了一点,皮肤也更苍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程太紧的缘故。等结束了,一定要带他去吃好吃的补一补才行,不然看着就心疼!
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见到人的这一刻,徐洛阳才发现,自己到底是有多想他。
想着想着,徐洛阳又情不自禁地笑了,他停下来,接着说道,“这首曲子暂时叫作《思念》,我回去之后试试,看能不能把曲子编好,如果成功了,就再填填词,说不定我下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就有了。”
说完,他站起身,没想到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身形一晃,徐洛阳连忙借着这个姿势,转身往沙发的方向走,才掩饰了过去。借着擦汗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徐洛阳有些不确定好像在发烧?
于是后面一个小时,徐洛阳没有再跑动,就坐在天鹅绒的沙发上,选择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男子,就连后面两首歌,也都是选的抒情歌来唱要是唱歌唱着唱着忽然晕倒了,那真的太丢人了。
最后一个环节是“你问我答”,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放着来参加见面会的粉丝事先写好的问题,徐洛阳会随机抽选二十个问题回答。
“我们来看看抽到的第五个问题,”徐洛阳打开纸团,把上面的文字念了出来,“洛阳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你唱歌演戏我都好喜欢,”
念到这里,徐洛阳笑起来,“后面四百多字全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夸我的话,最后的问题是,现在很流行小狼狗和小奶狗,请问洛阳觉得自己是否属于这两种类型之一,我和我闺蜜已经因为这个问题吵了一个星期了。”
重新把纸团折叠好,徐洛阳眉眼都是笑意,“我怎么可能是这两种普普通通的类型!大灰狼之类的还稍微可以考虑一下。”说完,还“嗷呜”学了一声狼叫。
但学完之后又后悔了,长安就坐在下面,会不会觉得我傻透了?
又从玻璃缸里抽出了一个纸团,徐洛阳一边打开一边说话,“每次抽的时候,都很特别担心里面会是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比如,问我觉得自己帅不帅啊,有多帅啊,是不是天下第一帅之类的。”
纸条打开,徐洛阳有些困惑,“请把下面的字全都念出来,”他顿了顿,认认真真地念道,“小脑斧,大西几,大飞囊,小扶泥……”
念着念着,徐洛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念的是什么,直接笑倒在了沙发上。
晚上十点,唱完最后一首歌,徐洛阳站起身,朝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谢谢大家一直都支持我,我一定会努力变得更好,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所以请一定注意安全……”
走下舞台,光线变暗,徐洛阳确定摄像机拍不到了,一直绷紧的弦陡然松开,他一个趔趄就往地上倒。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徐洛阳恍惚发觉自己被人扶住直接揽到了怀里。他眼前发黑,周围的光线又太暗,但不用看他也知道接住他的是谁,“长安……”
“嗯,是我。”戚长安把人抱好,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站得稳吗?”声音焦急又温柔。
徐洛阳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强撑着回答了一句,“站不稳……长安你抱抱我。”说着,他的头靠着戚长安的肩膀,彻底失去了意识。
直接拦腰把人抱起来,戚长安表情冷冽,散发出的气息像是要将周围的空气也冻住一样。
发现情况不对赶过来的郑冬,下意识地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担忧道,“戚先生,洛阳他”
戚长安沉声回答,“烧得很厉害,必须送他去医院,麻烦你带路。”说完,他紧了紧抱着徐洛阳的手。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风驰电掣一般驶进了医院,半小时后,徐洛阳躺在病床上,手背插着针头,打上了点滴。
医生说问题不大,发烧是近段时间过度疲劳导致的,再加上要控制体重,吃的东西也不多,晚上的唱跳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所以才晕了过去。
郑冬看着脸色苍白还没苏醒过来的徐洛阳,心里一阵难受。近一两年,徐洛阳已经没有因为过度疲劳住院了。他又想起徐洛阳拍完第一部电影之后,可以说是一炮而红,各种通告堆成了山。那时候徐洛阳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有时甚至会出现一边打吊针一边背台词的情况。
戚长安坐在病床边,没有说话,双眼专注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洛阳。郑冬轻声道,“我和笛子还要去处理后续的事情,洛阳就拜托戚先生了。”
见对方颔首,郑冬没再多话,直接就带着卢笛出了病房。
从病房出来,卢笛有些犹豫,“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照顾徐哥。”
郑冬瞪了他一眼,“我就问你,你徐哥一会儿醒过来,是想睁开眼睛就看见戚长安呢,还是看见你?”
“……”正确答案太伤人,卢笛表示拒绝回答。
话锋一转,郑冬又有些头痛,“不过徐洛阳这个臭小子,竟然一声不响就给我来了个大的,不科学啊,什么时候他都能顿悟出这么高端的表白方式了?”
“啊?”卢笛一脸茫然,“徐哥什么时候表白了?”
“……”拍了拍卢笛的肩膀,郑冬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笛子,你这样真的会单身五百年的。”
另一边,脚步声逐渐远离,房间里只剩下医用设备运作的声音。戚长安看着徐洛阳,眼神极为专注,像是整个世界上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人。
许久之后,他慢慢站起身,随后俯下身侧过头,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徐洛阳的胸膛上。
随着心跳一声接着一声地传进耳朵里,戚长安闭上眼睛,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才放松下来因为紧张了太久,连手指都在轻颤。
没有人知道,当看见徐洛阳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戚长安是有多恐慌。
仔细地帮徐洛阳掖了掖被角,戚长安不敢伸手触碰对方,担心像琉璃一样,一碰就碎了。但他心里的不安却如同荒草一样,不断地蔓延开,让他无力招架。
犹豫了十几秒,戚长安才把自己的手垫在了徐洛阳输液那只手的下面,小心翼翼地,唯恐让他感到半丝的疼痛。
病房暗淡的灯光下,徐洛阳完全没有了之前舞台上的神采奕奕,他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两颧的地方却又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