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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那我送你回来就没意义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儿!”
一到垃圾场,傅筱颖拿灯一照,发现自己丢的那袋子已经不见了,她顿时有些心慌,把手电筒丢给赵千城,就从扔的地方翻了起来。
赵千城从没到过垃圾场,本来手都已经捂住鼻子了,看见傅筱颖一脸焦色,再顾不上其他,蹲到她旁边也跟着翻了起来,翻了一阵,忽然回头问傅筱颖,“要找啥?”
要换做平时,他这蠢样傅筱颖早一脚踹上去了,这会儿却完全顾不上。
“就,就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有围巾有帽子……”
她一开口,赵千城也慌了,“你别哭啊!”
傅筱颖压抑了几天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哇啦啦地脸上眼泪滂沱,“没了……找不到了……哪个缺德的这么手贱啊照片你都不能留下啊……我妈和我就那一张照片儿……”
两人把这个场地都翻遍了,傅筱颖哭了好一阵子才停,赵千城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手上全是脏东西,连帮她擦眼泪都没办法。
离开后傅筱颖还有些哽咽,“走吧,我送你出去,然后你自己打车回家。不然找你家里来接。”
“诶,我不走,我就还呆在刚那地方,挺好的。”
傅筱颖脚下一顿,问到:“你呆那儿多久了?”
“这……我也没看时间,我没绕出去之后就回来了。”
“那你看见什么人去垃圾场没?”
赵千城想了一下,“没见着谁过去,不过好像有人回来,就是从垃圾场那边往你家那边走的。”
“那人走了多久了,长啥样子?”傅筱颖心里燃了点希望,来这边捡垃圾的也都是这一带的破落户,被熟人捡走了都没准的。
“走了有一阵子了,太黑了我也没看清,就记得个儿挺高的,不胖,鬼鬼祟祟的,裤子都没穿好,就穿着个秋裤”,赵千城想到傅筱颖像是特别痛恨这人,就又补了一句,“看着不大像个好人。”
傅筱颖立马想到刚在晁英家看到的傅乘风的身影,噗嗤笑出了声,随即正了正脸色,骂道:“什么不像好人,那是我哥!”随后又是松了口气,“肯定是被他捡回去了!他可比我还舍不得那些东西呢!”
☆、22
傅筱颖安心地睡觉去了,然而他哥就没那么幸运,半夜一点多的时候,他长臂一伸打开了灯。姜行被骤亮刺的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你也没睡着啊?”
旁边有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能睡着才怪,一开始傅乘风没放心上,之前在宿舍姜行也这样,睡觉不自主地这挪挪那儿挪挪,有时候半夜醒来发现姜行还在蠕动,第二天一早一看他已经从这头睡到了那头。
但后来他就发现姜行一会儿身体挺得直直,像是在忍着什么,一会儿又动起来,甚至还能感觉到他一会屏住呼吸,一会儿又颤抖着喘口气。
“你是不是不舒服?”
姜行眼中划过一丝勉强,“……是有点。”
“哪儿?怎么不舒服?”
“……臀`部,有些不适。”姜行哆嗦了一下嘴唇,其实我就是屁股痒。
“你出来我瞧瞧。”
姜行一听顿时神清气爽,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还是算了吧……多不好意思。”
“……”傅乘风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抽了一下,“在澡堂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姜行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趴床上,去扒拉秋裤和裤衩,“我之前看了一下,就右腿侧面到右边臀`部被划了一下,稍微破了点皮,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痒……,而且好多地方痒……”
裤子扒拉下来,露出了个大红屁股。
傅乘风没出声。
姜行一瞬间脸都烧没了,“咋了。”
“……红了。”
“额……大概是我挠红的。”也可能是臊红的。
“你自己看吧。”傅乘风回目光,开始穿衣服。
姜行力地一扭身子,往后一瞧,顿时傻了眼,右屁股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红斑,连大腿外侧都红彤彤一片,在左边一瞧,同样如此,只是情况比右边好些。
“别看了,快起来去医院。”
姜行这个怕死鬼立马跳下床火速穿衣,傅乘风从他妈留给他的那个信封里取了些钱,又从抽屉翻出了个什么东西,俩人一起出了院子。
“跑快点。”
“知道了……”姜行哼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紧紧跟在傅乘风身边。
在巷子中东绕绕西绕绕穿行了一阵后,俩人到了一个二层楼房的住户外面。姜行有些吃惊,这人家这个点儿还亮着灯光,门外小马扎上坐着个穿着大衣的邋遢男子,正低垂着脑袋打瞌睡。
“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傅乘风叮嘱一句,大步走过去,那男子听到动静醒了过来,也没怎么瞄傅乘风,手一伸,“牌子。”
傅乘风从兜里摸出个小卡片样的东西,那人点了点头,“进去吧。”
他进去没多久就跨着个小摩托出来,姜行顿时瞪直了眼睛,那看门的头也不抬。
“走了。”
车停到姜行身边,姜行回过神“哦”了一声,跨上了后座。小摩托立马蹿了出去,姜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蹦,心里头兴奋得要命。这种在黑夜小胡同里飞驰的感觉就像在演电影。
“这谁的车啊?”
“不清楚。”
“……”姜行踩着脚蹬子扶着傅乘风肩膀,往前面一瞧,果然钥匙都没有,前面挡板被撬开,露出了几截线,一看就知道是怎么点火的了。
他心里火热火热的,一会儿想傅乘风也太帅了,一会儿又想他也太在意我了,这么一乖孩子为了他连车都能偷……心脏那疙瘩就像一下子融化,摊了个饼,还咕嘟嘟地冒着泡儿。
他腻腻歪歪地把胸口贴上傅乘风的背,又把下巴懒懒地搁他肩膀上。
傅乘风耸了耸左肩,没把这犯着美的家伙甩开,就由他去了。
从这一带巷子里出去后,很快上了大路,路灯多了起来,行人寥寥无几。车开得很快,耳畔都能听见风呼呼的声音,姜行躲在傅乘风身后,除了两条腿和脸之外哪儿都不觉得冷。
他瞧着傅乘风被风吹红的耳朵,然后伸出手捂住了,掌心瞬间冰凉。
“不用。”傅乘风说。
姜行假装没听见,“对了,你刚给他看的什么?”
“什么?”
“你刚刚给那个人看的什么牌子?”
“听不清。”
“……”姜行把手放开,“你刚刚给那个人看的什么牌子?”说完又捂上了。
“相当于通行证。”
姜行又放开手,“为啥还要通行证啊?”捂上。
“……防便衣。”
“啥?”姜行一时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