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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大不满。
学校音乐教室开放到晚上八点半就有保卫大叔来赶人,正巧俞宝容他们也得回自己学校,伪装出好好学习到现在的假象,所以这十多天来的练习只从下午放学到八点二十。和三位队友挥手告别之后,姜行和傅乘风骑着小电驴离开校园。
姜行抓着傅乘风的右手摸了摸,发现手背有个蚊子咬出来的包,便替他挠了挠:“亲爱的,辛苦了。”
“……”姜行他们练习,傅乘风在教室写作业,到八点多时过来等他。家里最近拜托了照看的阿姨多帮着做顿饭,他最近在考虑,在这个时间段再去找个工作,离学校近一些的话,时间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今天练得怎么样?”刚开始的几天姜行都愁眉苦脸,他是个半路出家的,和队友的差距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而且练习中也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心中焦躁了好久。
“还在努力呢,我觉得是有点进步了……”
“他们还说你么?”
“……好多了好多了,而且本来就是我拖后腿。”
回了家拾拾,傅乘风也快去工作了。姜行对着傅乘风的作业,用两指顶着自己眼皮子,看两行字打个瞌睡地把当晚任务完成。偏偏躺到床上后就来了神睡不着觉,他没多久爬起来给顾西沉打了个电话:“你爸妈那边还没说通啊?”
“说的机会都不给我了,烦躁,不知道我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好像就不是他们儿子,完全就是个满足掌控欲的道具。当年他俩离婚的时候我爸说得可好听了,小沉啊你跟着爸爸,爸爸保证给你最好的生活,然而呢……哼……全是屁话,对我来说最好的生活,就是让我做喜欢的事情!”
“唉,你也别这么说……毕竟隔了一辈嘛,我爸肯定也不会理解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敢和他们说。”
“我要是能像你这么能瞒天过海就好了……”
“还是算了吧,撒谎这种东西不仅让人有罪恶感,还让人提心吊胆杀脑细胞,能不瞒就不瞒,何况你现在也瞒不了了。”
“知道,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如果能让我爷爷帮我教训顾耀文我就自由了……哦对这周日顾耀文不在家,我会偷偷溜出来的。”顾耀文就是顾西沉他爹,最近顾耀文专车接送让他的怨气达到了顶峰,于是开始大逆不道直呼其名了。
姜行想了下:“今天才周三,还有好几天呢,我可要提醒你那个祝尧特别可怕。前阵子你来的时候还没怎么唱你不知道,他那耳朵不知道咋长的。就给你打个比方,把一句歌比成一个十厘米的纸条,他那耳朵能确到毫米级别,音稍微拉长或者拖短了、调儿高了低了都能给他听出来。”
“我靠这么厉害啊……”
“哼哼,厉害是挺厉害的,就是也太吹毛求疵了,他就三四句和声每次都能给自己挑出许多刺儿,但我完全感受不到那些呐,因为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啊。但是这个人又特别轴,非要人练准了,可我哪知道怎么才准,只好瞎蒙着唱,唱不对重来,唱对了那真是烧高香了……”
“……你确定是他吹毛求疵,而不是你真唱得不准?”
“……卧槽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啊,我可是很努力了……是真的他那耳朵特别灵敏,有的俞宝容都听不出来,所以你这隔三差五地才来一趟,我真怕你被扫地出门。你知道吗苹果的boss当年就被扫地出门过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呵呵不至于不至于,我可是他们赞助商呢……”
顾西沉是雾中艺术生中的代表,也代表雾中拿过市里的好几个奖,是雾中洗刷“全是书呆子”污名的主要贡献者之一,所以获得了雾中音乐教室的钥匙一枚。这些天他行踪不定,钥匙一直在姜行那边。
周考英语结束后刘海洲跑来了,嘱咐大家下午和父母见面时再商议下文理科的事情,耽搁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俞宝容发来消息说已经在音乐教室外头等着了,姜行饭也顾不上吃,一放学就冲了出去。
“今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加上伴奏整首地练,不能再一句一句的了。马上端午,大家都有空,咱们去天歌广场那边先来一次试唱。”
俞宝容话音刚落,姜行的小心肝儿就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端午节不过就是半个月的了,他心里面有些激动也有些没底,正想问呢,只听俞宝容又说:“姜行你的吉他练得还是很生硬,不流畅,到时候要是还是有难处的话,你就直接捧麦不带吉他了,你看怎么样?”
一个多月的相处,会作曲会编曲会吉他又会键盘唱得又好的俞宝容,无疑再次成为了这个鲜嫩小团伙的主心骨,祝尧和方致远本来就听他的,而萌新姜行也没用多久就对这等奇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此时他听了,心里面稍稍有些遗憾怅惘,这段日子很努力地练习,梦里时不时地看见自己抱着吉他大展歌喉,而傅乘风就在台下被自己迷得死去活来的,但毕竟自己确实学艺不不能拖团队后腿。
他咧咧嘴笑:“没问题没问题。”
“嗯,那先来定下位置,我和致远站两侧,姜行站最前面,右后方阿尧站,姜行你最好在往前面点,阿尧的贝斯要占点空间。”
姜行往前走了两步:“这儿?”
“可以。就先这样,站位不重要,唱好了才是关键。现在开练。”
见俞宝容转身往键盘那儿走去,姜行一愣,忙道:“诶,等一下,顾西沉呢,他怎么安排?”
俞宝容抿着嘴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方致远笑了:“他都这么久没来了,早赶不上我们进度了。按他现在这个情况,以后也没多少时间的。”
姜行心里一沉,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下手指:“他和我说了今天下午会过来的。”
一旁的祝尧皱了皱眉:“那等他过来再说,现在抓紧时间练习,不要去想不相干的事情。”
“我觉得,现在就和他商量一下吧,端午节的安排还有站位也问问他想站哪里。”姜行摸出手机,这时一直没吭声的俞宝容说到:“那就先发个短信给他吧。”
姜行心里面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听他顿了一顿继续说:“不过姜行,你对他还是不要报以太大的期待,小沉家里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一些,他父母的态度,注定了他在这条路上走不远先别急着反驳我。”
“搞音乐是需要激情和魄力的,他没有这份激情在这条路上闯荡,甚至还不如你,也没有这份魄力去放弃正在走的路,去反抗他的父母,所以从一开始乐队对于他来说只是体验而已,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体验,你就更不用当真了。”
尽管还是高中生,但少年独自在各地闯荡的经历让俞宝容有着一份老成,他说的这样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