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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个没边没际的死胡同,愣是怎跑都无法离开这,让人心里不禁略感慌乱。
最后淮夏只好靠墙、暂作休息,缓和一下渐渐失常的心态。
而这当口,她也突然发现,一路下来,始终未曾见到其他人,难道是执行部的人将该区净空了?
若是这样,也好。
省得那拼搏的场面,让无辜人倒霉遭殃了。
这般想着的淮夏,自然不知诺亚有些地方是未住人的,不过以她的权限及身份,不知亦是正常。
休息了会,心情缓和了些许,淮夏听着耳旁隐约传来的凌乱步伐声,只好再度提步就走,但在这时,压在金属墙面上的手刚回,耳旁便荡起了道电子音。
【指膜通过,欢迎回来。】
看着倏地拉开的门、里头灯光大亮下一览无遗的家具摆设,呆若木鸡的淮夏只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起,令她想也没想的走了进去。
当门一瞬关上时,淮夏这才回过神,眉头也因自己这不自觉的行为而微皱。
似乎与记忆有关的场景,有时会让她身体做出下意识的反应……恢复记忆固然是件好事、让人感到欣慰,可若让自己做出些不由自主的事,就非好事了。
不过能进入这房间,除却了偶然与幸运,撇不开的是她心里的直觉。
她一路象是漫无目的的般的脱逃,可行径的方向却是依脑海中、那模糊的印象而前行,直到来到这、进了这房间,那模糊的转成了数幕清晰异常的画面,这才察觉到自己该是曾住在这的。
不过让她印象深刻的,是画面中一名穿着科研员衣服的老人。
她从未与科研员接触过、也没见过这个人,但显然的是,记忆中这个老人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且那画面让她得知,她在那时还只是个孩子。
脑海中几个画面随着她走动、指腹抹着桌面上的一层灰时而浮掠而过,那画面快的只有一眨眼便消逝,让人完全捕捉不到什么。
不过指腹上的一层灰让人感到了惊讶。
这里显然很久没人居住了。
以诺亚的管理,怎会有空屋落着?
她这般想着,这会也将这不到十坪的空间给逛完。
室内摆设很简单,就与一般人差不多,一床一书桌,衣橱柜子皆有,唯一较特别的是,书桌挺大的,上头还放了许多的纸本书籍及一些笔记本。
许是这里让人感到安心,加上进入了这、显然已无后路,人也累了,而执行部的人一时半刻该也找不到自己,淮夏那一直绷着的心渐转放松,就想走去床铺那躺一会。
不过这时也不知脚下绊到了什么,令她整个身子无法抑制的往前摔去,若非身手好,眼明手快的跨步扭身,抓住了床铺旁那装饰用的窗框,这下整个脑瓜子可要拍在床铺上了。
当她稳住身子松开扶着窗框的手、想看看是什么绊倒自己,突然所站的地方猛地一个大旋转,愣是她动作再快、这会也来不及,整个人随着周旁物一同转至了墙的另一边。
而这时室内那还有淮夏的身影,一切摆设一如过往、未曾改变,当然除了那被淮夏绊倒、翻肚的扫地机器人在地上兀自滚动着四个轮子。
而这时另一边,执行部依规矩报备弗恩,告知了他底下人淮夏成了逃亡者。
才刚处理好私事的弗恩一得知这消息,立即连系淮夏,当他怎都连络不上人时,只好给执行部的部长通了话。
让抓捕淮夏的人撤手!
任谁一通话、听了这句不怎客气的令命话语还能有好脸色,执行部长忍不住看了智能表上、通讯显示的名字。
本以为是那个愣头青、就想斥责一番,见是内部核心人员,面上明显闪过一抹不耐,不过回话的声线却是不显,与平常的刻板没两样。
您是在开玩笑?复制人一旦有了自我意识便得如何处理,弗恩先生不会不知晓吧?
我自然是知晓,但是淮夏不同。
那里不同了?复制人该如何就如何,难不成弗恩先生是想徇私?
复制人被正常人看上而乱搞的事已经不是秘密,所以执行部长很直接的认为,弗恩这般完全是为了他的小情人。
听出了对方的话中话,语意嘲讽十足,弗恩登时不悦道,诺亚规矩是什么我自然清楚,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
既然弗恩先生知晓,又怎会犯这低级的错误?要在下为你开后门?
明褒暗贬的话听在耳里,着实气人,不过弗恩也不是脑残,与其在这跟他扯嘴皮,还不如直接道出原由。
难道执行部长没听过新人种计划吗?若是淮夏出了差错,你承担的起后果?
执行部长一瞬沉默。
这计划便是职位到了他这般高度,也不见得人人听过,而他之所以会知道,恰巧是友人某次喝个酩酊大醉、不小心说溜了嘴,这才知晓这计划已在暗地里进行了三四十年。
他曾好奇过这未公布的计划内容是什么,因此利用职务之便偷偷查起,只不过这事掩盖的非常好,顶多也只能窥得一点皮毛罢了,但也就是这点皮毛让他得知,高层非常在乎这计划,在乎到非该任务人得知,都会灭口……
到底如何?难不成要我给你解释新人种计划?才愿意停手?
耳麦上传来的声线满是不耐,听闻弗恩这么说,执行部长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登时回,我知道了,会让下面人撤手,至于后续你……
后面的事我自个处理,你赶紧的让人撤手。
掐断了通话,弗恩再次让智能连系淮夏,得到的结果仍是一样时,只好利用特权查找了。
第14章脱离诺亚
切了通讯,执行部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面。
那是他思考时,惯有的习性。
然而随着指头敲击桌面、发出的声响,他那不年轻的面庞也因皱紧的眉头,令岁月留在他脸上的深刻痕迹越发明显。
他的眼底有着迷茫。
不过这抹茫然在他目光落于桌面上、那放在塑料框中的泛黄照片时,尽数褪去。
他眼眸渐转清澈、思路也随着心底的想法而清晰,没几息时间便将那团混乱理好,随即发了通话给底下人,让他们停下逮捕淮夏的行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