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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立时被话痨姑娘怼到一边去了。
“我是青浅,这是绿浓,这是我们的主子,”说到这,本来站在我身前的青浅绿浓步调一致的往两边一挪,给我来了个隆重出场,“巧娘。”
……真不愧是成了的兰花啊。
青浅完成了任务介绍的重任后,又絮絮叨叨的介绍起了自家情况。简而言之,就是你别看我这儿宅院大,但这的屋子特别少,不过哪怕屋子少,也有给你住的一间。
看着青浅领那人去的屋子,我喝了口绿浓递过来的茶,以求压惊。
这么大的一个宅院,就偏偏只剩下我屋能住人了?
绿浓拿回我手中的空茶杯,踮起脚尖拍拍我的肩头,意味深长道:“男人。”
……我已经不想猜她们刚才是不是看见了啥,误会了啥,才会往我屋里领了个男人了。我真只是,单纯的,检查一下好兄弟的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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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领进屋后,不消多时,又自己从屋里出来了。他合上屋门,对走到门前的我说:“还请小姐允我睡到那棵树上。”
我那间屋,从摆设到装饰,无一不彰显着所居之人,是个女子。只要不傻,都能猜出进了那屋后,会等来什么人。
这人猜出了后续发展,而后,选择拒绝。
青浅一听,便气恼起来。她伸手想去戳那人的脑门,奈何身高不够,只得跳着去够,可青浅会跳,那人会动。等青浅蹦够高度,那人早挪到一旁去了。
场面一时,既难堪又好笑。
青浅见戳不到那人的脑门,索性一跺脚,不跳了。她指着院门,恼道:“树不给睡!要走直接走,指不定门外有多少强盗豺狼等着你呢。”
说罢,青浅冲进屋中抱出花盆,跑进了相临的一件屋中。
这是到那屋生闷气去了?
绿浓看着青浅的背影,对我伸出了五根手指。当五根手指由五变为一时,青浅又抱着花盆跑了出来。那屋的屋门未关,透过屋门,可见床上铺的一床整整齐齐的被子。
青浅可真是,顶配版的刀子嘴豆腐心。
青浅把花盆往绿浓怀中一塞,转身变回原形扎进了花盆中。这人看到大变活兰花,也并未表现出惊诧,只对着花盆中的兰花,温言道了声谢。
谢毕,他又回身,向我说了声谢。我摆摆手表示不必多谢后,不自觉的看向他的腿间,只想知道,这人的二两君,到底长了个啥样。
这人不知我心中所想,谢过后就进了屋中。我立在院中,复又看了会儿皎皎月色,才低叹一声,回了屋中。
樘哥,会如我所料的在这个世界中轮回转世吗?若会的话,他现在又在哪里,做着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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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浓没再抱着花盆和青浅回屋。
青浅气了一会儿又变回人形,坐到石上掏出根绳同绿浓翻起了花绳。绿浓的嘴虽不伶俐,但手上的本事,却比青浅强出许多。花绳翻到最后,直接成了她的个人花绳表演秀,青浅就和个迷妹似的,捧着脸看绿浓翻花绳。
至于我为何会如此清楚她俩的夜间活动,当然是因为,我失眠了啊!
是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明月高悬时没有,弦月西偏时没有,天际泛白时,依旧没有。我就这么坐在门后,跟个变态一样,从门缝中偷看了一夜的翻花绳,看会了五角星四步梯大红心。
旭日东升时,两个玩了一夜花绳的小丫头,终是知了倦,她们好绳打了个哈欠,便都变回原形,回到了花盆中。我跟着她们也打了个哈欠后,揉揉眼,准备上床睡觉去。
怪不得失了一晚的眠,敢情日出之后,才是正儿八经的睡觉时间。
隔壁房间的屋门,发出吱哑一声轻响,在万物俱寂的院中,显得犹为刺耳。那个借住了一晚的青年几步走到门前,不偏不倚的,正对上了门缝后的我的双眼。
椅子后撤打开屋门,斜照过来的日光,被青年牢牢的挡在了身后。他没让我将屋门大敞,只在屋门开了道一人宽的空后,就止住了我。
这是,还怕我把他拉进屋来飙个车?小伙子,你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道谢告辞一气呵成。
我看看这人,再看看院门,最终还是没把诸如“晨尿不”、“搓澡不”之类的话说出来,一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为樘哥的人,就这么被我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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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可能不是。几率为百分之五十,答案拿走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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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往床上一躺,再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
门外传来青浅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听出了她的中心思想我们巧娘,是个特别宜家宜室喜气旺夫好生养的姑娘。
这跟谁推销我呢?
我琢么着,打开了衣橱。原身巧娘的衣服,多是些颜色明艳的裙子,但在那些裙子之间,竟也夹了许多男子的服饰。我在长裙和直裾间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了直裾。
既不是同第二世一样,不穿女装就要扑街,那这裙子,还是能不穿就不穿。
这直裾显不是巧娘的衣服,直裾穿在我身上,大了一圈有余。我找了条绦绳出来系到腰间,好算是将垂到地上的衣襟上提堆到了绦绳处后,才出了门。
青浅的推销对象,正是昨夜见到的青年。青浅本在那里推销的起兴,不想甫一见到我,那弯弯的双眸,就蓄满了眼泪。眼泪含在青浅的眼中要落不落,端的叫人好生心疼。
青浅蓄着泪看了我一眼,把头往臂间一埋变回了兰花,兰叶上水光闪闪,是青浅的泪珠。
绿浓心疼的蹙着双眉把青浅放进花盆中,她抱着花盆走到我面前,道:“穿那人的衣服作甚。”
那人?谁?
绿浓没为我答疑解惑,她把花盆放至石上,亦变回兰花,回到花盆中陪青浅去了。
青浅会哭,摆明了是我穿的这身衣服,或者说,是这身衣服的原主人闹的。望着依偎在一处的两株兰花,我也没再没心没肺的继续穿着这身直裾,而是回屋又换回了裙装。
看着换下的直裾,我想了想,找出个火盆把直裾往里中一丢,又往上丢了段燃着的蜡烛。
直裾触火,速即燃起了冲天火焰。猛烈的火苗往上飞窜,直惊的我后退几步,才躲过了冲来的火焰。直裾在炽烈的火焰下,不消多时便成了灰烬。火盆中的火焰扑闪几下熄灭下去,火焰尽灭前,空无一人的房内,蓦地响起了一声呼唤。
“阿巧。”
声音冰寒,若凛冰利雪。
第24章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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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这辈子是鬼,尽管我上辈子和一个鬼魂同床共枕一个来月,但,这也不能剥夺我对灵异事件感到恐惧的权力,于是,我叫了,还叫的,有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