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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
“……谁说的?”
“夏崇明说的……”
周翰阳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这不重要。”
“……啊?”
“重要的是,你不是一直爱着苏沐吗?”
胡北原说:“我没有啊。”
青年像是又愤怒了:“还说没有?你看看你做的,就差把备胎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你知道你自己那样叫什么吗?想接盘而不可得,说的就是你这种丝了。”
胡北原又被骂了一通,莫名道:“我,我真的没有啊。苏沐是我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帮她忙?单亲妈妈带孩子多辛苦啊,很多事需要一个男人去帮她们处理,我不正是个男人吗?就我一个人知道她的事,她不靠我,还能靠谁呢?”
“你没有想借机上位,当苏可萌的爸爸吗?”
“……”这问题来得太令人凌乱,胡北原都不知怎么答了,“啊?这,我跟她又不是那种关系,我们都没那种想法啊。”
周翰阳还在审犯人一样:“你不是喜欢苏沐吗?”
“是啊。”
“……”
“我喜欢过她,现在也很欣赏她。但那不是爱。”
“……”
“苏沐说的对,喜欢是喜欢,爱是爱。是不同的东西。因为好,所以喜欢,这是人对美好事物都会产生的向往之情,太正常了,就像你会喜欢鲜花,会喜欢阳光。而明知不好,还依旧想得到的,那就是爱。”
“……”
“尤其是那个人还对你很差劲,脾气很坏……”
“……”
沉默了一阵,周翰阳蓦然又尖刻地说:“你这回又想利用我什么?”
胡北原:“……”
他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受伤,青年又说:“算了,你别管我!不用理我在说什么!我很乱,我需要冷静一下!”
两个人木呆呆地面对面坐了一阵子,各怀心事。
周翰阳突然说:“我不能再受伤害了。”
“……”
“跌倒一次,这是教训,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那是愚蠢。”
“……”
“你明白吗?”
“嗯……”
胡北原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要怎么聊下去,对于这件事,彼此都欲言又止,言不及义,于是他呆呆地顺着说:“那如果,跌倒第三次呢?”
周翰阳瞪着他,过了半晌,才无奈地说:“……那应该就是真爱了。”
胡北原恍然道:“哦……”
“喂!”
胡北原鼓起勇气说:“我不会让你跌倒的。”
“……”
青年没有反应,没有动静。
胡北原又忐忑了。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冒失,说得好像周翰阳就愿意在他这跌倒似的。但综合周翰阳前面的表现,如果他没有误会,没有过度解读的话,应该不至于像夏崇明说的那么悲剧吧……
他胡思乱想的当儿,头上就被撞击了一下。
胡北原大叫起来:“哎哟!”
周翰阳立刻涨红了脸,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失手给了他头顶一拳之后,青年终于从头往下,成功地在他脖子上套了个东西。
胡北原低头定睛一看,是那个贵为传家宝的翡翠平安扣。
青年严肃道:“首先,这个不许拿下来。”
“嗯……”
“不许给别的人。任何人都不行!借都不行!”
“哦……”
“更不许还给我!”
“……”
“至于其他的,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
这是什么意思,他还在实习考核期?还得考核完了才能转正?
不过胡北原也顾不得计较了,他现在很高兴,已经足够高兴了,简直就是随便刮张票就发现中头奖的那种高兴,不,应该是十倍的那种高兴。
“哎哟……”
乐极生悲,那么一笑,他脸上又痛了。胡北原龇牙咧嘴的,然则这么一痛,让他又想起了要紧的事。
“那个纪什么,纪秉琛是吧?你认识?是你朋友吗?”
周翰阳坐在他床边,又给他倒了点水:“朋友算不上,但认识。一个利益圈子里,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人,避不开的。”
“他这个人怎么样?感觉不是个好东西啊。”
“这倒也不好说。奸恶之徒是谈不上的,不过他这人涵养差,情商低,简直就是小学生,手段是比较极端。”
“……”
“你放心,他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哦,我不是担心我,我是指苏沐……”
青年立刻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胡北原心想,他的实习分要被扣光了吗?
但他还是说:“苏沐那边,这样的人,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应付得来啊。家事的话我当然不插手,但万一变刑事呢?”
周翰阳说:“不行,反正你不许管。”
“……”
“我会去处理。”
胡北原立刻眉开眼笑。周翰阳出手,那可比十个他还靠谱。
“但反正你别管,一点都不准管。”
“行行,你好好处理就行。”
周翰阳又问:“你喜欢小孩?”
“啊?”
“我看你和苏沐的女儿关系很好。”
“哦,是的,可萌很可爱啊。小朋友很好玩的,尤其她粘着你的时候……”
周翰阳打断他:“所以你想要小孩?”
“……”
胡北原都不知要怎么答,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啊,他难道能自己生嘛?他没这功能,周翰阳也没有啊。
周翰阳果断地:“那就找代孕,生对双胞胎。”
“……哦,可以这样吗?”
“当然,出国处理就行了。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是不可解决的。”
“嗯……”
就着这个话题的细节一路瞎扯下去,胡北原一边心想,他都还没过实习期呢,跟他聊这么远的话题,真的合适吗?
但他很乐意跟周翰阳聊这些,就目前而言,简直是不着边际的话题。
因为受了伤,又疲乏,他渐渐就靠在周翰阳肩上,周翰阳挨着他在床上坐着,握着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虽然还是很多不明朗,不确定,不理解,但他觉得很满足。
被睡意慢慢侵袭的时候,他还在想,周翰阳为什么要戴眼镜呢?不过戴了眼镜好像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变得更帅了……不对,不戴眼镜的时候也很帅,恩,那到底是哪种更帅呢?
在这毫无营养的自问自答里,他终于昏昏睡去了。
窗外月朗星稀,银光遍地。
end
番外
距离周翰阳宣布他进入“试用期”,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要照公司制度的话,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