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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悄悄地看向了跟着织田信长一起来的压切长谷部,觉得会看到“我不是!我没有!别说了! ”。
实际上,压切长谷部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生气。
即使因为有了思想而产生了模糊的道德观念,他的本体毕竟是刀。虽然被夸的理由的确基于令自己不怎么愉快的事件,但无论如何,被夸奖锋利,他在抵触之余也难会感到有点开心。问题在于夸他的人是织田信长,他的心情就格外复杂了,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质问出口
我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你却用我施展暴行并以此命名。
你明知我不比任何刀剑差,为何却轻易地将我给了一个根本不亲近也不信任的人?
之后,在三郎歪着头问“你还有问题吗?我好饿啊”的情况下,心里想着“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敢继续问”的审神者退下了,压切长谷部沉默地端着托盘领三郎回到了座位。
“别光站着啊,坐下来一起吃吧,不然就要凉了。”三郎招呼不肯与他同坐的压切长谷部,“也不知道狐之助什么时候带人回来啊……”
认真地谢过后压切长谷部这才坐下回答:“如果从传送阵感应着契约直线找过来的话,还是很快的。”
“那我们边吃边等吧!”
话是这样说,但三郎光顾着喝很久没喝的碳酸饮料,没吃多少感觉就饱了,眼看着压切长谷部也要放下筷子,他就阻止:“你还没吃饱吧,反正不急着走,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你继续吃。”
“可是……”让主君看着自己吃,这也太失礼了!
“总不可能药研的饭量都比你大吧?”
“……”压切长谷部这才纠结地加速吃饭,力图让自己失礼的举动快点结束。
三郎也不是干瞪眼看对面的付丧神吃饭,他饶有兴致地翻了翻之前买的东西,在压切长谷部总算敢放下筷子的时候递给他一件东西。
“这是……”压切长谷部双手接过,“御守?”
“嗯,好像是能防止碎刀的。”
完全是冲动消,买完才想起来自己想送的妻子归蝶并不在这里,而看到说明书之后才知道是刀剑专用的三郎说:“还挺贵的,不知道好不好用啊,总之既然买了一个,你拿着吧。”
“给我……吗……”
压切长谷部有点心情复杂。织田信长买御守的时候他也看见了,但没想到竟然是买给他的。明明刚才还一脸无所谓地对着别人说“压切讨厌我”不是吗?
三郎漫不经心地说:“之前时空裂缝的时候你不是把我捞出来了么,还陪我逛这么久,这个挺好看的但对我没用,就当是谢礼吧。”
“……不胜感激。”
“这是说明书,你自己看吧。”他把自己连猜带蒙也只能看懂一小半的说明书给了压切长谷部,“别回头碎刀了才发现用的姿势不对。”
觉得自己被关心的压切长谷部十分感动。
把东西送了出去后,三郎觉得总算少了桩事。他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上半身靠着椅背后仰到能倒着看见自己背后的门。这个姿势保持了有两三秒,他眯着眼说:“我好像看到……狐之助了……”
“审神者大人!”狐之助飞快地跑了过来,“快逃吧!”
紧随狐之助一起跑来的烛台切光忠也单膝跪地,语气忧虑地说:“抱歉,信长公,请尽快动身,这里不安全了。”
“……啊?”三郎一脸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是小酒鬼w给不了解的人介绍一下,这把刀跟信长和森兰丸都关系匪浅,感受一下自我介绍:“……嗝。我是不动行光。织田信长公最为喜爱的刀!如何,认输了吗~!”
宗三不会这么早出现的,不过没关系,没信长的刀,我们还有信长家臣的刀,信长盟友的刀,信长敌人的刀……
第6章物吉贞宗与偶遇
压切长谷部握紧了腰上的本体,绷着脸问:“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烛台切看向三郎。毕竟他着急没用,还是得听审神者的。
自己的百科上重点词就是奇袭与紧急撤退的三郎虽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当机令断:“从后门走!”
老板早就听说前面发生的事了,自然乐意给织田信长一个方便,于是三郎一行就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走了。差不多跑了两条街,三郎才停下来问:“现在能解释了吗?”
烛台切苦笑:“我和狐之助来的路上,听到不少人在谈论论坛上的一个帖子,说是您出现了,只是主楼信息不足,大家都在猜是在哪里……差不多离您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听旁边有人尖叫好像有回复报了地址……”还好信长公吃饭完才被爆了地址,否则他不敢想象吃饭被打断的信长公的心情……就算审神者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发过脾气,但毕竟那是信长公啊!
听到这里,三郎就懂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恐怕所有刷论坛的审神者都知道您在万屋这件事了吧……主公,要回本丸吗?”
三郎不是很想回去:“没必要吧,我不是还戴着这个符纸吗?吃饭的时候都没摘呢,应该不会被认出?说起来不动行光是怎么认出我的?”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事件发生时并不在场的烛台切与狐之助看向了压切长谷部。
长谷部有点尴尬,他干咳了一声道:“因为您叫了我的名字吧……”
三郎当然不会想到是称呼暴露的,他分析了一下:“是语气吗?不愧是不动行光,真是了解我啊。”
褐发的打刀保持沉默,没有纠正三郎的猜测,反正这肯定也是原因之一。
都是压切长谷部,他当然能想到别的本丸的自己会怎样拜托审神者不要称呼他为“压切”,所以会随意地用“压切”来叫他的审神者数量是多么的稀少……在他还希望给织田信长留下好印象的现在,长谷部并不希望信长知道这些事。
三郎不觉得现在回去有什么必要,难道那群人还能冲上来对他做什么吗?习惯了被人尊重与畏惧且与现代脱节已久的三郎已经忘却了脑残粉的可怕,十分心大地决定继续逛。
“既然如此我少说话就好了。”
和长谷部一起拎着各种袋子的烛台切压力很大。他一路从传送阵跑过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也就罢了,他甚至听到了不止一个男人的“啊啊啊啊信长公居然在万屋”这种呐喊,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危险……信长公应该不会以为被冒犯了可以砍人所以无所谓吧?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承认信长公很有名很厉害啦,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到底这群审神者为什么如此冲动?
烛台切完全不清楚由于织田信长人生的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