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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忍住好奇,问道:“我听说,大将今天一眼就认出了宗三……义元左文字?”
身为三郎的刀,药研自然是更顺着三郎,三郎说这刀叫什么他也叫什么,就算三郎要给刀的名字改成狐之助切他也会跟着改口,完全不考虑宗三左文字的心情。
三郎一边给药研手入,一边回答:“是啊,怎么了?”
“有点意外而已。”药研跟三郎私底下说话比较随意,“毕竟压切长谷部您就没一眼认出来。”
“如果是药研的话,我也能一眼认出来,实休光忠当然也能认出来,不动行光也没问题。”三郎说,“但是压切……”
药研琢磨了一下这些名字的共同之处,对长谷部顿时有点同情。
“……是因为压切长谷部送人后太久没见记不清了吗?”
“是啊。”三郎干脆地回答。
三郎说能认出来的刀,都是他带去了本能寺的,甚至无聊的时候还手入过。也就是说,对三郎而言,他前几天还见过宗三左文字,当然能认出自己的刀。可压切长谷部都送人好几年了,能记住手感就很无敌了,指望他一眼认出来……有点困难。
也就是和三郎一起从本能寺来到时之政府的药研能想明白这件事了,本丸的其他刀剑们都还不清楚三郎是怎么当上审神者的,更不可能想到三郎的记忆距离本能寺之变有那么近。
太久没见,记不清了。
这就是长谷部纠结了一天的问题的答案。
药研本来只是奇怪怎么一阵没见长谷部对大将的态度更加微妙了,就去找了歌仙,得知症结在哪里后看不下去了就想帮他问问,没想到这答案……药研觉得还是别告诉长谷部了,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长谷部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药研为自己的好奇心而问的了。
“大将为什么不召唤义元左文字的付丧神呢?”
三郎奇怪地问:“没规定必须要召唤付丧神吧?”
“的确没这个规定……”
“我以前就想用义元左文字。”三郎语气有点郁闷,“没想到铭都刻了,长度也按照我的要求磨短了,小恒却不让我用!”
三郎口中的小恒是指织田信长的乳兄弟兼家臣池田恒兴。他当年刚刚成为织田信长的时候,池田恒兴就一直呆在他身边劝诫他的行为,算得上是他在战国时期认识时间最长的人之一了,因此在一些小事上他还是愿意为池田恒兴退让的……比如他虽然很想用义元左文字,但并不缺刀,不让用就不用了,换一把用也一样,只是有点怨念。
池田恒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桶狭间之战在织田家的人们看来,竟然靠那么少的人就打败了劲敌今川义元,简直是如有天助。义元左文字作为此次战役的重要战利品,也仿佛蒙了一层神光,随随便便地用它的话,万一断了岂不是十分不吉利!
可对三郎来说,明明怀着那样大的期待给战利品刻了铭,结果却不能用,这件事极大地打击了三郎的动力,因此之后就很少再做这种事了。
后来他带领织田家一路走向辉煌,也没人再认为区区一把刀能有多重要,但这时候三郎已经有了更多用得顺手的名刀,而且亲自上阵杀敌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因此多年下来宗三左文字竟然没被他用过。
现在三郎当了审神者,召唤的付丧神多了,觉得大家都有本体刀,就他什么都不带感觉怪怪的。而在他还犹豫选什么刀自用的时候,宗三左文字非常巧合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三郎觉得这么巧,那就是它了。
至于为什么他要中断召唤,那就更好理解了。要是付丧神现身了,他怎么好意思抢人家的本体刀用?大家都有刀就宗三左文字没刀也不是回事啊!
怀着这样体贴的想法,三郎果断地停止了召唤。反正对三郎来说,付丧神以人类的姿态站他面前跟仅仅是刀的形态,完全是两码事,他不觉得自己多么对不起宗三左文字。
这边厢药研恍然大悟,那边厢狐之助还在纠结呢。
“长谷部大人,您再仔细回忆一下,审神者大人在万屋真的没见到宗三左文字吗?”
长谷部简直头疼:“就算见到了也只是扫一眼的程度,不存在宗三得罪他。”
而且他现在觉得织田信长根本不是讨厌宗三才不召唤,看他用宗三的时候那么顺手,明明很喜欢!
是啊,要是不喜欢又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来?
至于砍了个肋息才被确认身份的他……
长谷部的脑海中飘过在万屋时织田信长夸他的那些话,动摇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无论如何,织田信长的确喜爱过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能被一眼认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第13章变化与疑点
第二天清早,负责给审神者守夜的近侍药研藤四郎出现在了厨房。
跟烛台切光忠正在一起准备早餐的歌仙兼定看到他后,眼神顿时一亮:“早啊,那件事问的怎样了?”
几次事件都不在场的烛台切好奇地看过来,发现药研藤四郎只是摇摇头。
“没问出来?”歌仙问。
“不。”药研无奈地说,“是不如让他继续困惑下去,反正比得知答案强。”
歌仙兼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烛台切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
“义元左文字的事你知道了吗?”
在织田家呆过的烛台切倒是对这个名字理解无障碍:“你是说信长公腰上那振?”
本丸里的人手本来就不太够,昨天还一口气出阵了大半。烛台切忙活厨房的事等大家回来,结果那群家伙回来的很晚,大家都不怎么熟,没有聊天的意愿,吃完就睡,根本没人来给他通个气,导致他至今还不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药研藤四郎还要给审神者送饭,拿着托盘就先离开了。被留下的歌仙兼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说,烛台切很快就明白了情况。
“可这跟压切……咳,长谷部有什么关系?”
歌仙兼定叹气:“信长殿下第一次见长谷部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
烛台切习惯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压切,还真没适应这个患得患失的长谷部,脑子慢半拍才意识到,长谷部居然在纠结织田信长比起他,更快地认出了宗三左文字。
“原来如此。”烛台切心情复杂地感叹,“其实信长公的刀剑那么多,他已经很特殊了,没必要纠结这种事……”
烛台切记忆里的压切长谷部骄傲又神气,就算织田信长得到实休光忠后表现得那么高兴,压切长谷部也能自信地说“实休光忠的手感根本比不上我,我才是信长大人最喜欢的刀”,但现在,他都开始跟原本一直看不上的宗三左文字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