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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咱么与花如颜是故友,路过此地来探望一番,你去打个招呼吧。”
好么,这插队插得太明目张胆了。
唐悠得令,挪着胖乎乎的身子就要往前冲,却被排队等待的百姓拦住,说啥也不让她插队去前面。
唐悠无法,只得喊道:“我是县令的表妹!”
曲南一突然有种掐着唐悠脖子,将她扯回来的冲动!
拦住唐悠的百姓们立刻松了手,却仍旧不肯让出位置。他们将大门口挤得严丝合缝,若想插队,也成,你得化为为苍蝇,会飞。
绿腰有些热,以手当扇,在自己的面前煽了煽,却似一不小心将花青染的幕篱碰掉了。她喊道:“花青染!你的幕篱掉了!露肉了!”露脖子肉了。
很多人都知道花青染来了六合县,却无缘得见,乍一听这声惊呼,知道花青染来历的人都转头去看,不知道花青染来历的,也因为好奇,跟着盲从了一回。
在众人打量的视线里,绿腰又道:“你快带上幕篱,捂好肉,不能让仙气外漏!”
花青染低头看向绿腰,绿腰回以一个十分真诚的笑。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扑向了花青染,扯着脖子喊道:“请道长赐符,我想让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有一便有二,几乎是顷刻间,那围在门口的人,瞬间倒转,将花青染围在其中,连只插队的苍蝇都不放过。
曲南一一边颤抖着肩膀笑着,一边迈步走进了“济心堂”,站在有些摸不清状况的花如颜面前,道:“如颜,又见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骇世之吻有两人
花如颜戴着幕篱,仰头看向同样戴着幕篱的男人,从其声音中得以分辨,此人竟是曲南一。花如颜站起身,施礼,笑道:“南一怎如何有雅兴?”
曲南一回手,指了指绿腰:“她脸上有疾,还请如颜妙手回春。”
花如颜没想到曲南一竟带来一个下人让自己看病,虽然心中不悦,但却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自己现在属于义诊,谁来看病都要一视同仁。于是,花如颜对绿腰道:“此处人多杂乱,你且随我到里面去吧。”言罢,带着白草和竹沥,率先走在了前面。
绿腰紧紧跟着花如颜,看样子对自己若能变美也是颇为上心。曲南一不方便跟进去,一掀衣袍,坐在了花如颜曾坐过的胡凳上。
“济心堂”外面,唐悠在努力发挥自己的特长,拼尽蛮力分开众人,试图救出差点儿被人堆活埋的花青染。
百姓愚昧啊,觉得道家仙子身上的东西,哪怕是块泥巴,那也是能治百病的法宝,于是……群起而扯之。
尽管花青染并非善类,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杀生,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于是,已经走进屋内的绿腰便听见外面传来长长、长长、长长的龙吟。
屋内,花如颜清清冷冷地道:“把面具摘了。”
绿腰说:“我要去茅房。”
花如颜微微皱眉。
白草道:“速去速回,不要耽误了小姐做义诊。”
绿腰一溜烟跑进了后院,速度极快地在几样草药上各抓了一点,分别将其扔进嘴里快速咀嚼,并随手从木架子取下一只小瓶子,将药膏吐了进去。她寻了个无人的地方,面冲着墙,取下面具,掏了点粘液,将自己的两只眼皮重新粘合到一起,待风干后,又变成两只小倒三角眼,然后重新带上面具。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她打算将瓶塞进自己的腰带里。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绿腰正面冲着墙,手一抖,药瓶沿着裙摆掉落下去。绿腰用脚面接住药瓶,将其轻轻地放到地上,然后淡定地回过身,道:“女人。”
那人瘪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迈步上前,挡住了绿腰的去路。那人笑了,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很好,绿腰,我们又见了。
绿腰望着同样带着面具的白子戚,顿感无语啊。这得是多大的孽缘,才会走哪儿都碰到一起?
虽然明知道与白子戚实属偶遇,但绿腰还是装模作样地问:“白子戚,你在跟踪我吗?”
白子戚回道:“是啊,跟了你一路。”实在,他是来此处取药的。脸上的淤青太严重,看样子几天之内都恢复不好,他可不想带着金面具到处走,被众人暗地里指指点点。至于,他为什么能到后院,则是因为,他就是从后院进来的。整个六合县可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济心堂”其实也是他的产业之一。一个开妓院赌馆的人,竟还善心大发地开什么医药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这其中的猫腻,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然,就算这事儿广而告之,能信的人只会寥寥无几。
绿腰发现这个白子戚还挺有意思的,于是逗弄道:“那你看没看见我丢失的东西啊?”
白子戚堪称心平气和、和颜悦色地问:“什么东西?”
绿腰用手扯着衣袖,皱着眉,一脸纠结之色:“那个……那个很重要的东西。”
白子戚的语调突然变得阴沉:“什么?是心吗?”
按照一般常理推断,若是女鬼问出这样的话,一准儿会瞬间出手掏出人的心。虽然白子戚很想这么做,但他毕竟不是女鬼,没有那么锋利的指甲,供他作案。
绿腰直视着白子戚的眼睛,刻意营造出紧张的气氛,压低声音道:“不是心,是……屁!”咧嘴一笑,“白子戚,你捡到我的屁了吗?”
白子戚瞬间出手,一手撑墙,一手攥住绿腰的小手用力揉捏,将其困在墙面与自己的怀中。
白子戚有种狠劲儿,是那种看不见也形容不出的狠劲儿。他揉捏着绿腰的手十分用力,就像要捏断她的骨头。
他那散发着油绿光芒的眼眸,如同一匹恶狼般紧紧盯着绿腰的眼睛,慢慢滑向她的唇瓣。
该说不说,绿腰出来时曾画了一个大红嘴巴,不过在吃饭的时候都蹭掉了。此刻,那淡淡的肉色唇瓣,好似一朵刚刚绽放的小花般诱人揉搓。
白子戚的心莫名地跳动一下,喉咙随之滚动,嘴巴亦缓缓张开,对准绿腰的唇,便……咬了下去!
绿腰惊觉不对,这白子戚怎么好像一副要生吃人肉的模样?她刚要伸手防范,却听唐悠那大嗓门喊道:“绿腰、绿腰,你……”
绿腰手,白子戚牙,嘴巴贴在了一起,很用力。
唐悠、花青染、曲南一,花如颜、还有白草和竹沥,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一幕,感觉着什么叫不可思议、五雷轰顶!
这……这没看错吧?是……是白子戚在强行亲吻绿腰吧?太……太劲爆了!唐悠被吓得不轻,手中捏着的一个药瓶滚落到地上,溜进了绿腰的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