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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冲着厨娘吼道:“没听见白爷吩咐啊?!赶快去办事,你个懒婆娘!”老板心中是敢怒不敢言呐,生怕这位白爷一个不爽,让人砸了自己的店。
厨娘连连点头,用孔武有力的身躯,背起了绿腰,跟在白子戚的身后,走出了小酒肆。
老板伸出手,想叫住白子戚,告诉他新纳的小妾喝酒没给钱,可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喊两嗓子,却实在没勇气喊出口。在这六合县里讨生活,谁都知道,宁得罪县令也不能得罪白子戚。可自从曲南一来了后,这个话风又变了,已经改成宁娶唐家大小姐,也不能得罪了县令曲南一和坊主白子戚。好吧,既然都说到这了,也无法再说一句。自从唐大小姐的身边出现了丫环绿腰,这话风啊,又变了!都说啊,宁得罪曲南一和白子戚,也不能娶唐家大小姐!因为,她可是要带着自己的陪嫁绿腰哇!
老板默默注释着白子戚的背影,心中还是佩服他的。至少,他很有勇气。
白子戚就像后背长了眼睛,随手一甩,丢出一块碎银到几上。
老板眼睛一亮,忙跑过去捡起碎银,笑出了满脸菊花开。他扯着脖子,冲着白子戚的背影喊道:“白爷,再来呀!”那声音甜的,就跟窑姐似的。
脸带半面金色面具的白子戚走在街上,分外引人注意。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厨娘,厨娘的身上还背着一个丑到极致的绿腰。
这风景,真是绝了!
那些听到关于帕子传言的人,原本心中还有几分疑虑,此刻见绿腰喝醉,白子戚竟然亲自出来接她回家,其用心可谓十分令人不耻啊!不就是怕绿腰喝多了,将秘密捅出去吗?白子戚,忒小心眼了。你不是手段了得吗?有能耐,你杀了绿腰,砍了唐大小姐,灭了曲南一啊?
呀,不对啊,白子戚可能是听到了风声,隐约知道帕子的秘密,所以才要纳了绿腰为妾,方便自己私下询问。若他知道,绿腰在酒醉后将此事捅得人尽皆知,不知作何感想?嘿嘿……有热闹可看喽!
每个人的脑子回路是不一样的,想得问题也是五花八门,但无一不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看那二人。
白宅与唐家、苏家,是邻居,却占据紫气东来第一家的好位置。
绿腰一路被厨娘背着前行,真是觉得既舒服又惬意啊。她的酒量还行,三碗不至于醉倒,但也是微醺的状态。厨娘的后背宽广,身上还有股子炖肉的味道,绿腰砸吧了一下嘴,心情甚是美妙啊。
谣言已经散播出去,绿腰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一想到她可以恢复容貌,然后以令人惊艳之姿出现在小哥哥面前,心里着实开心不已啊。真是恨不得现在就一头碰死在白子戚身上,来一个同年同日死。不过,她还是冷静的。绿腰眼下不能死,还需要抓住苏影,拿到自己所需,如此这般才可以光荣身退。待她再次出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定要穿上红衣,涂上胭脂,披散着一头黑发……嗯,还是挽上一半,披散着一半比较好吧?然后媚眼如丝般走向小哥哥,轻轻拉开,不,要矜持,就算自己拉开了衣衫,也没用!自己的身体和身份,都不允许她轻轻拉开衣衫。哎,实在是太坑奶奶了!
要不,她还是轻轻张开嘴?恩,那就轻轻张开嘴吧!
“放下她吧。”白子戚的话,打断了绿腰的幻想。
厨娘站在白宅的大门前,一脸纠结之色,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是要将绿腰放在哪里才好。这醉鬼,你一松手,她不得跌地上去?她偷眼去看白子戚,见其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起自己没有几分的善心,松开了手。
绿腰顺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往唐宅走。
“站住!”白子戚冷声喝道。
绿腰直接无视他,继续前行。
厨娘吓得不轻,一溜烟地跑了
白子戚一把攥住绿腰的手腕,将其扯住。
绿腰回头,用那双倒三角小眼睛看向白子戚,梗着脖子问:“咋地,还要亲俺啊?”嚼起嘴,“喏喏喏,给你亲给你亲。”
白子戚放开了手。
绿腰扭头,微笑,继续前行。
白子戚望着绿腰的背影,道:“两日后,迎你入门。”
绿腰突然转身,大步向着白子戚走来。
白子戚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却忍住了这种不应该有的冲动。
绿腰走到白子戚面前,仰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白子戚倒也光棍,直接回道:“你。”
绿腰挑眉:“你眼睛是瞎的?”
白子戚回道:“看你十分清楚。”
绿腰又问:“你眼光独特?”
白子戚道:“能分辨美丑。”
绿腰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呲牙咧嘴地吼道:“那你要我?!”
白子戚淡定道:“要。”
绿腰有些无力地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白子戚问:“哭了还是笑了?”
绿腰直接扭身,前行,淡淡道:“想揍人了。”
白子戚望着绿腰的背影,唇角竟弯了一个不易差距的弧度。原来,他那一拳打得还不够狠,左眼的肿胀消了后,她又变成了小三角眼。这样,也挺好,总比一眼大一眼小看起来舒服点。嗯,若是能给她戴上面具,会更好。
☆、第一百二十五章:心乱了
白子戚要纳绿腰为妾的消息在六合县吹了起来,这吹呀吹的就吹进了曲南一和花青染的耳朵里。
花青染在沐浴更衣后,拿起唐悠给他的药瓶,准备上药。
此时,小童来禀,讲诉起了市井流言,听得花青染眉头微皱。
小童讲诉完毕,关心道:“道长,您的脸,还是上药吧。”
花青染将药瓶随手一扔,站起身,望着即将初升的月亮,负手而立。
小童不敢再劝,敛衽退下。
花青染的眸子里染上了浓墨,慢慢绘画出一幅幅激荡诡谲的画面。每幅画中都有一个女人的身姿,格外清晰。
雨下,她设计亲吻了自己。
那充满戏谑与放荡不羁的吻,让他想起了另一名女子。同样带着面具,同样的轻浮、恶劣,死不足惜。
他是来寻女祭司的,想要再补上一剑,让她这种祸害真正的与世长辞,却陷在六合县这个小地方,进退不得。进,无路可进;退,心不甘愿。
虽然他算不出绿腰的命,但却深知,那绿腰在装疯卖傻。尤其是那日雨下,她在伞下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一般女子能使出的手段。若她真的就是女祭司,那自己应当如何?他到六合县后曾派人去青苗村打听过火烧女祭司的事,知道曲南一曾下令将其放火烧死,她当时已身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