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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跪在了地上。再想挣扎着起来,却觉得双腿重如灌铅,竟抬不起来了!
司韶又羞又恼,吼道:“你又这样!”
胡颜绕着司韶转了一圈,笑吟吟地道:“又怎样?又迫使你罚跪?记得,我和你说过,想要不受任何人的惩罚,就要将鞭子攥进自己的。”拍,鼓掌,“不错,你这鞭子用得不错,抽起人了确实挺疼。”眸光一冷,声音一沉,在司韶腰上一扯,直接拉出了银色长鞭,啪地一甩,一棵大腿粗细的树干,竟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截!
胡颜道:“你今年就好好儿听着,我是如此抽这些树木的。”靠近司韶的耳朵,低语道,“为何不抽你?呵……因为,你这些树木还不如。你长了一棵榆木脑袋,却是死木疙瘩。这些树木,好歹还有几分能耐,被抽断了枝干,还能生长。你,不行。”一甩鞭子,啪啪数声,周围的树木竟如同被雷劈一般,横竖八地折损一片。
司韶每听见胡颜的一声鞭响,脸就红上一分。到了最后,他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裸地羞辱,吼道:“好了!好了!我……我知……知错了。”
胡颜一甩银鞭,啪地一声抽到了司韶的臀上。皮开肉绽。
司韶的身体绷直,咬牙道:“不是不稀罕抽我吗?!”
胡颜无辜道:“天黑,滑。”
司韶垂下脑袋,攥紧拳头,真是……恨呐!
胡颜用鞭柄挑起司韶的下巴,盯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道:“几枚铜板,就能乱你阵脚,取你性命。下次,不许如此任性妄为。”
司韶想要扭开脸,不看胡颜,但一想到自己压根就看不见,于是干脆装死。
胡颜一看司韶那个小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得,别装死了。别人装死闭眼睛,你装死那副鬼样子,却是死不瞑目,看着就吓人。”
司韶有种自尽的冲动!但前提是,他要先杀了这个老祸害!
胡颜在司韶的窝处踩了两脚,道:“起来吧。”
司韶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身,气得想要狂奔离开,却知道自己看不见,乱跑除了丢丑,娱乐胡颜,什么都做不了。
胡颜接着道:“还是那话,想死我,行,拿出真能耐来。就凭你现在这幅死样子,在我的人生话本里,只能被一笔带过。某年某月某人,因刺杀胡颜不成,反被其杀。对了,你去把青苗村的蛊毒解了。犯众怒的事,轻易不要做,有违天和。”
司韶抿了抿唇,终是冷静下来。他将胡颜的话听进了心里,冲着她伸出,沉声道:“回县衙。”
胡颜有些诧异司韶能这么快就认清行事,心高兴,屁颠颠地将小放进司韶的心里,任他攥着前行。
快到县衙的时候,司韶道:“你抽我屁股,是报当日我抽你之仇吧?”
胡颜被人揭穿,咧嘴一笑,拒不承认道:“哪能呢?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
司韶点头,首肯道:“你就是。”
胡颜撇嘴:“真不可爱。”
司韶垂下眼眸,掩住某种的落寞和无奈,喃喃道:“我不是小孩了,胡颜。”
胡颜扫了眼司韶的侧脸,轻叹一声,道:“我知。”
司韶脸上一喜,眸璀璨,唇角也开始上扬。
胡颜却接着道:“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就是那个小屁孩。岁月催人老啊,你长大了,就证明我又变老了。”
司韶沉下脸,冷冷道:“你本来就已经很老!”
胡颜皱眉道:“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老字,听着就烦!”
司韶冷笑一声,道:“你再叫我小韶儿、小宝贝、小家伙、小屁孩,我就叫你老太婆、老妖、老掉渣、老不死的!”
胡颜的唇角抽搐了两下,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你狠!”
司韶一脸真诚地道:“跟你学的。”
胡颜瞪着司韶的脸,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这么讨人厌吗?也许,大概吧。她撇嘴,表示不愿深想这个问题。她状似随口道:“看你瞎乎乎的,不习惯。明个儿,把眼睛医好吧。”随即,靠近司韶,在他耳边道,“可以,装瞎。”此乃非常时期,留个后总没有错。
不想,司韶却道:“治不好了。我把蛊毒、鬼煞去了,便压制不了身体里的剧毒。将毒逼上眼睛,是迟早之事。现在习惯了,也好。”
胡颜抓起司韶的,凑到眼前,摸了摸他的,看了看他那白得有些过分的指甲。她知道,司韶身上有剧毒,不能与任何人触碰,否则那人便会毒而亡,且,无解。这毒,看似是对司韶有着巨大的伤害,实则也是另一种万不得已的保护。司韶的身世,哎……一言难尽。
为了不让身体里的毒太过霸道,达到气息杀人的地步,司韶不得不养蛊养鬼,让蛊王和阴鬼与那剧毒相互制约。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然,弊端却是,他整个人都显得阴冷异常,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胡颜畏冷,不愿靠近他步之内。
司韶弃了养蛊与驭鬼,仅留了一些善良的小蛊虫在身上,例如今天帮他寻到胡颜的寻香蛊。
他将毒悉数逼到了眼睛上,让自己可以敞开双去拥抱胡颜。
他现在,虽然身子虚弱,但却能靠近胡颜,且能攥着她的同行,对他而言,当真不是一件坏事。
时间之事,哪里能两全?
他恢复视力后,只能远远地看着胡颜。只有成为了瞎子,才能靠近她。胡颜不知道的是,他也怕冷,也在渴望胡颜的体温。
胡颜抿了抿唇,没再言语。有些话不用说透,却是懂的。
眼见着县衙后院大门就在眼前,她却突然站住不动了。
司韶感觉到她指尖的僵硬,以及那阵阵凉意,心一凛,立刻将她抱进怀里。胡颜一挪动着自己的,攀爬上司韶的背,尽量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
司韶的体温虽然偏低,但他却不惜用珍贵的内力去温暖胡颜。
☆、第二百六十二章:眼泪值多少
封云起飞身越过封云喜,拦在她的面前。
封云喜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封云起没有再追,任她策马离去,直到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将尾指弓起,凑到唇边,一吹。一阵大气磅礴的呼哨声响起,那匹原本名叫奔雷的马儿,再也不受封云喜的控制,强行调转马头,向着封云起奔来。
望着那四肢矫健的马儿,封云起想起了胡颜的话:这样的宝马就应该起个贱名“封云不喜”。
他的心中升腾起几分玩味,唇角悄然勾起一个愉悦弧度。抬头看向满脸泪痕的封云喜,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烦闷。突然,他想到,若是有一天,胡颜也哭得如此伤心,那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封云起为自己的恶趣味而暗爽,脸上的笑容便扩大了几分。
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