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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样糟糕,定是因为获取得都是即死之人的性命作为自己生命的延续。实则,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让人心甘情愿地献上生命又有何难?她总是表现得冷血无情,不过是为了保护心中那颗良善的心脏。这样一个女人啊……曲南一突然有种冲动,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地疼她一辈子。
胡颜不知曲南一心中所想,面对萱儿的话,倒也坦然承认:“我的事无需你操心。你既然如此了解我,必知道我是谁。只奉劝你一句,掐着他脖子的手温柔一点儿,不要激怒我,否则,人间、地狱无你容身之地!”
胡颜没有刻意渲染气氛,她的话不紧不慢仿若家常,却令萱儿的神色为止一变。同时,胡颜的话在曲南一的心头产生剧震。他一直以为,这段感情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厚颜无耻的追逐,不想,自己竟然也在胡颜的心头上。哎呀呀,早知能在危险之下得她心声,他早就洗干净脖子往前凑了。
曲南一心中欢喜,脸上的喜悦之情那是按都按不住。他的嘴角不停上扬,再上扬,差点儿咧到耳根子后面。
萱儿怒喝道:“不许笑!”
曲南一道:“你嫉妒本官容貌俊朗、笑容璀璨?”
萱儿紧手指,曲南一立刻被夺了呼吸。
萱儿瞪向胡颜,道:“你休要恐吓老夫。速把人皮帕子拿来,老夫便放过曲南一!”
胡颜道:“你以萱儿的身份,跟在东珍珠身边,就是为了来寻人皮帕子的吧?你真当那是宝藏地图?若真如此,你那脑子与老道真是不相上下。”
萱儿嗤笑道:“休要拿老夫与那傻蛋相比。他不过是老夫的障眼法而已。”
老道听闻此话,突然发狂,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嘶吼声,似乎想要冲过来与儿拼命。
萱儿沉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留你何用?!”
老道突然就不挣扎了。他被两名狱卒摁在地上,蔫头耷脑地好像失去了气神。
萱儿看向胡颜,道:“怎么样,是不是应该将人皮帕交给老夫了?”
胡颜道:“人皮帕不在我身上,被我放在了白家,你随我去取。”
萱儿怪笑道:“你真当老夫是三岁孩童,会信你的鬼话?那么重要的一件祭品,你会放心放在白家?你此刻为何不动手拾老夫?还不是因为你体内的僵死血冷之症又发作了?嘎嘎……嘎嘎嘎……你拖延时间没用,只管拿来人皮帕,否则老夫数到三,便捏断曲南一的脖子!让你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一、二、三……”
“且慢!”胡颜突然道。
萱儿满意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胡颜,老夫还要疼爱你,怎舍得与你兵戎相见?”伸出一只手,“人皮帕拿来。”
胡颜询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人皮帕的用处?为何执意要那帕子?除了帕子,你就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金山银山?男人女人?还是坐拥江山?”
萱儿冷哼一声,眼含狠厉,道:“那些不过是身外物!老夫要得,是得道成仙!”
胡颜心中一凛,好像摸到了一些门路。人皮帕是六大祭品之一,是重中之重的一样祭品,但却不是可以得道成仙之物。她不信萱儿是因听信了曲南一和绿腰曾散播出去的谣言,便来夺人皮帕。想必,这一切的一切定是有人在暗中布局。只是,那人到底要得是什么?原本,她以为这真老道假萱儿是那布局之人,可从他的话锋中得知,他对她的事不过也是一知半解而已。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即将抓住那隐身在暗处的人,却只是扯出了那人身边的一些牛鬼蛇神。这些牛鬼蛇神各个了得、无孔不入。他们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信息,有真有假,却都信以为真。布局之人当真是了不得啊。最令胡颜觉得忌惮的是,那布局之人好似十分了解她。毫不客气地说,她都不了解自己,那人却了解她。可笑不?呵……
胡颜笑着走近萱儿:“说你缺心眼,你还别不愿信。如真有那得道成仙的法宝,我还至于站在这里被你威胁?早一个炸雷劈你去轮回了。”
萱儿十分警觉,喝道:“站住!”
胡颜摊开双手,继续缓慢前行:“你怕我做甚?你说得对,我的僵死血冷之症发作了。就算你将脖子送到我手下,我也未必捏得死你。”
萱儿突然扬起一拳,打在曲南一的腹部。
曲南一弯下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花如颜再次尖叫道:“南一!”
萱儿道:“再不站住,老夫就活活儿打死他!”
胡颜站住,面无表情地望着萱儿。
花如颜哭喊道:“胡姑娘,你不要再惹怒她。你口口声声说着在乎南一,却不肯拿出那人皮帕救他,你到底置他于何地?若你想将他当成靶子,便不要诓骗他的感情!”花如颜上前一步,望向萱儿,铿锵有力道,“我虽不知你到底是谁,但你若信我,便放了南一,上天入地我一定会将人皮帕子交给你。”
萱儿怪笑道:“嘎嘎……曲南一啊曲南一,瞧瞧,肯为你生、为你死的女人还真多啊。”看向花如颜,淫笑道,“你拿什么证明,老夫可以信任你?”
花如颜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在做剧烈的挣扎,终是一狠心,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第三百六十六章:折辱花容
萱儿舔了舔嘴唇,一副猥琐至极的样子,邪笑道:“你脱了衣裳,给老夫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值得老夫信任的资本。”
花如颜的身子颤了颤,眼含狠厉地瞪向萱儿,沉声道:“你休要侮辱我!”
萱儿冷哼一声,道:“没有诚意,老夫如何信你?真当老夫是那没脑子的老道,可以任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吗?”说着,一拳头再次砸在曲南一的腹部。
曲南一痛得直冒冷汗,却咬着牙将翻滚的气血吞进了肚子里。他呲开染血的牙,笑道:“再……再来一下,直接打死本官算了。”
萱儿的眼中划过残暴之色,再次扬起了拳头。
花如颜当即尖叫道:“住手!”
曲南一看向花如颜,轻轻地摇了摇头。
花如颜却凄惨一笑,将手放在系带上,拉开,一寸寸退下外袍。
白草和竹沥同时惊呼道:“小姐!”
两名狱卒立刻底下头,不敢再看。
曲南一的眼角隐约发红,突然喝道:“花如颜,此事与你无关”
萱儿掐住曲南一的脖子,曲南一立刻被迫禁声。
花如颜深情地凝视着曲南一,含泪笑道:“南一,你无需多说。原本,我并不看好你,也着实想不明白为何会一再救你。我以为,我只是想借你之势去参选大祭司。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想法变了。从我毁容至今,他人对我怎样,你对我如何,如颜眼不下、心不盲,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