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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抬不动,就是同谋!”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还敢说抬不动?
百草和竹沥咬着牙,靠近花如颜,却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抬人。
花青染支招道:“拖。”
白草和竹沥齐声疑惑道:“拖?”
花青染淡淡道:“一人扯着一只脚,拖。”
花如颜突然暴怒,喝道:“大胆!尔等小辈,胆敢如此对本尊?!”
花青染裹着床单,攥着“三界”,施施然走了。
白草和竹沥互看一眼,只能将花如颜背到背上,尾随在花青染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动作慢得不是一星半点。
浓重的夜色中,唯有竹沥的喘息声变得越发粗重。
花如颜趴在竹沥的后背上,幽幽道:“红莲烈火焚九朵,血涂往生地狱开。”
竹沥被吓到魂飞魄散,只觉得花如颜就像被鬼附体的恶魔,事实会将利爪探向她的脖颈,割开她的喉咙,然后大口饮用她的鲜血。她越想越害怕,就在花如颜冲着她吹气的时候,突然松开手,撒腿就跑,口中还尖叫着:“公子!救命啊!”
白草原本扶着花如颜的后腰,竹沥这一松手,白草就直接成了垫背的。花如颜压在白草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地上有一截破木头。
白草摔倒在破木头上,一截一寸长的木刺,刺进了白草的胳膊。
白草浑然不觉,只顾着搀扶起花如颜。
花青染折返回来,却见花如颜冲着自己缓缓一笑,随即道:“本尊还有事,便不陪你玩了。”言罢,那诡异的笑再次重新,随即却消失不见。
花如颜呆愣了片刻后,就好像睡醒了一般,眨了眨眼睛,身子动了动,却动弹不得,瞬间急了,问花青染:“堂哥,为何我动不了?”
花如颜一张嘴说话,贴在她额头的黄符就会飞起,看起来格外搞笑。
花青染自然而然地道:“你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花如颜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什么?!”随即道,“你在我额前贴了什么?!”
花青染大义凛然道:“镇妖符!”
花如颜怒道:“我只不过昏厥片刻,你竟然给我贴震妖符?!”
花青染冷冷道:“不贴镇妖符,难道贴驱鬼符?”
花如颜无语,磨牙,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后,道:“堂哥,劳烦你解开如颜的穴道。”
花青染询问道:“怎知你是如颜还是邪祟?”
花如颜怒道:“你问我?!”
花青染反问:“不问你,难道问我?”
花如颜咬牙道:“你可是道长!”
花青染抬手扯下贴贴在花如颜左脸上的符咒,拿在手中看了看,轻叹一口气,幽幽道:“道长也画不出完美的符啊。”
花如颜冷哼一声,道:“你学艺不还好意思感慨?!”
花青染看向花如颜,轻声道:“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学艺不?”
花如颜微愣,扭开头,不语。
花清染也不吭声,继续做他安静的美男子。
花如颜忍不住了,咬牙道:“堂哥,你倒是帮我解开学穴道啊。”
华清染淡淡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你怎知道我学艺不?”
花如颜道:“花云渡有多少画废的黄纸,堂哥心里没数吗?”
花清染脸不红气不喘地道:“那说明我勤而好学。”
花如颜有些扛不住了,阴沉沉地道:“堂哥是不是要一直封着我穴道?”
花清染却抬起脚,在花如颜的小腿处快速踢了两下,然后又在她的胸口处点了四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道:“封你穴道,然后背着你?你还是自己走吧。别一天到晚想那些美事儿。”
花如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扯下脸上剩余的两道符咒,扔在地上。
花清染悲天悯人地一叹,道:“你应该如此生气的。”
花如颜不搭话。
花清染道:“我们花家,速来以容颜为傲。你本就姿色一般,若再生气,唯恐会被怀疑,到底是不是花家人。”
花如颜一张脸拉得老长,恨声道:“你是想刺我一剑报仇吧?”
花清染看了看“三界”,摇了摇头,认真道:“这剑,不能弄脏了。”
花如颜喝道:“你!”
花清染道:“走吧。”
花如颜的不解地问:“去哪儿?”
花青染不答。
花如颜扭着脸,道:“表哥不肯说,想必就不是回花云渡了。白草过来被我!我们自己走!”
白草垂着头,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花如颜骂道:“你个死丫头,耳朵聋了是不是?!”
白草立刻惊慌地抬起头,求饶道:“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主子息怒。”
花青染打量了白草一眼,本也没在意,可就在回眼睛的那个瞬间,发现白草的鞋尖竟然开始渗血。
花青染心中微动,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转开头,对花如颜道:“胡颜找你有事,你随我去一趟。”
花如颜微愣,随即嘲讽道:“她要找我,为何不亲自过来?我原以为堂哥是来接如颜回花云渡的,没想到却是要送羊入虎口。”
花青染淡淡一笑,道:“你是羊?”
花如颜挺起胸、抬起下巴,傲然道:“不管我是不是羊,堂哥这样帮衬外人欺负自己人,总归不够厚道。”
花青染随意地撇了花如颜一眼,道:“你若怕了,也罢。”言罢,裹着被单,施施然走了。
花如颜明知道花青染在激将自己,却因不知胡颜找自己是何事,不敢贸然前去。她咬碎了银牙,攥紧了拳头,稳住了自己的脚步。
花青染的脚步微顿,回头看向花如颜。
花如颜立刻展露胜利者的笑脸,道:“堂哥,激将不成,难道要用强?”
花青染却道:“非也。只是告诉你,你若想在洞房花烛夜寻到曲南一,别忘了去胡颜的房里找。”
这话,真是打脸无声还啪啪不绝啊!
花如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人掴了好几个嘴巴子一般。用手一抹,嘿,还真是肿的!
一股怒火冲上花如颜的脑门,她恨声道:“如此,我们就走一遭吧!我倒要看看,何谓无媒苟合!”
花青染淡淡道:“还是加上一个奸夫吧。”
花如颜气急,胸口起起伏伏颇为壮观。
这回,不用花青染催促,花如颜一人当先,快步而行,大有不将捉奸在床就不罢休的架势。
白草和竹沥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花青染刻意放慢脚步,从背后打量起那三人。
虽没看出什么异样,却被他发现了不正常之处。
白草的胳膊上刺进了一截腐木,而她却……无知无觉。
花青染想到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