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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继续前行,唇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无风坐在木头墩上,无聊地拍着蚊子。
屋里,封云喜掏出了小竹节,扭开,倒出一些粉色的粉末。倒入药碗里,搅拌了几下,这才喂给封云起吃。
因封云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喂药就变得十分困难,好好儿的一碗药,只喂进去一小半。封云喜担心药效不够,却又毫无办法。
她心中慌乱,怕被人抓到自己对封云起动手脚,忙拾干净那些药渣,又将“神识珠”放到了封云起的眉心处,便拄着下巴等结果。
时间滴答而过,封云喜的眼皮合上了,整个人竟睡着了。
过了大约三四个呼吸间,封云喜的额头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文字,细看之下,竟是一个傀字。
那个傀字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封云喜”
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封云起,眼波烁烁,伸出左手,缓缓抚摸着他的脸,眼神诡谲,三分缱绻夹杂着六分恨意和一分迷茫。
她说:“千帆,这一世,你要睁大眼睛开清楚,谁才是那个为你痴等百年的人。”眸光一利,突然伸出右手,狠狠捏住自己的左手,咬牙道,“贱人!千帆也是你能碰的?!”扔下自己的左手,站起身,解开封云起的上衣,然后掏出小竹节,用手指在竹节上弹了三下,一只圆滚滚的虫子,便滚落了出来。
“封云喜”伸出手,接住那只指甲大小的胖虫子,碾碎在掌心。
鲜红色的血,汇聚在了手心。
“封云喜”用手指沾了血,在封云起的身上勾画起来,口中还幽幽道:“千帆,这是我的血,不脏,细闻之下,还有股春药的芬芳呢。”眸光沉了沉,低声吟唱道,“红莲烈火焚九朵,血涂往生地狱开。血肉之身祭杀神,请君一段神识来。!”
随着“封云喜”的吟唱,放在封云起额头上的那颗椭圆形的小石头,竟隐隐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与此同时,封云起的眉头皱起,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整个人就仿佛陷入到梦魇中,在努力挣扎着醒来,却做不到。
“封云喜”趴在封云起的耳边,轻声道:“千帆,不要挣扎了,我是为你好呢。我们说好,要报复胡颜的,我如此努力,你却不作为,竟争不过那几个小畜生。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封云起仍旧在极力挣扎,额头上的“神识珠”明明灭灭,显然进行得并不顺利。
“封云喜”眯了眯眼睛,突然扯过被子,抱住药碗,在床榻上磕碎,然后抓过碗的碎片,在封云起的胸部勾画起来。
艳红色的血渗出肌肤,封云起的挣扎逐渐微弱下去。
“封云喜”画好后,一拍封云起的腹部,低喝了一声:“!”
封云起额头上的“神识珠”瞬间变得莹亮起来,竟好似装着一个小巧的宇宙。
“封云喜”大口喘息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在封云起的胸口随意划下几条伤口,喃喃道:“千帆,你也知道,胡颜最是狡诈不过,为了骗过她,只能让你受苦了。我划花你胸腔的血符,让她辩无所辨!”眯眼一笑,“我如此聪慧绝伦、惊才绝艳,你可欢喜?”
扯过一条帕子,为封云起擦干净胸口的血,然后又将碎片上的血擦拭干净,然后将被子重新盖回到封云起的身上,将染血帕子用蜡烛点燃,顺手扔到窗外,然后捧起碎裂的碗,望了一眼已经变得平淡无奇的“神识珠,闭上了眼睛。
过了大约五个呼吸间,封云喜的手一松,碎裂的碗掉落到地上,发出杂乱的声响。
封云喜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睛,站起身,看向地面。
无风立刻冲进屋里,问:“怎么了?”
封云喜忙解释道:“一不小心,将碗打碎了。”说着,用身子挡住无风,偷偷抓起放在封云起额头上的“神识珠,藏进了袖口里。
无风用鼻息嗅了嗅,问,“你烧什么了?”
封云喜慌乱道:“没……没烧什么啊。许……许是一不小心点燃了什么。”
无风面露狐疑之色,探头看向封云起,见他虽没清醒,但神色并无异样,心中稍安。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伸手摸了摸封云起的额头。这一摸之下,立刻面露喜色,高兴道:“烧退了!”
封云喜攥紧拳头,激动道:“真的?!”伸手也摸了摸封云起的额头,感觉他体温正常,终将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禁不住暗道:尊主果然大能啊!就不知道待云起哥哥起来后,会不会只记得云喜的好,忘记云喜的坏。
封云喜心怀忐忑,望着封云起的侧脸,暗自发誓,如果能够从来,她一定不再贪心,想要抓住那些黄白之物,她只要封云起一个人的宠爱和眷恋。
无风想让封云喜去休息,她却执意要等封云起醒来。她现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是他的云喜。
无风也不好生拉硬拽地让封云喜去睡觉,只好与她席地而坐,守着蜡烛,望着封云起,等他醒来。
蜡烛滴成泪,无风与封云起单手支头,眼睛缓缓闭上。
时间在呼吸间飘过。
封云起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第五百一十五章:牢中表白
一片黑暗中,司韶缓缓张开眼睛。
黑暗,还是黑暗,却又有些不同。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神色有些恍惚,不确定那上面是否曾沾染过胡颜的味道。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什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那些恶心的脓包竟然不见了!
胡颜的唇角瞬间勾起。
他知道,一定是她!
他知道,那场瓢泼大雨下、带着一丝丝温度的吻,不是他在午夜梦回时杜撰出的话本。
司韶唇角的笑颜在一点点扩大,哪里还有一点儿冷傲的样子,俨然一个初尝情滋味的傻小子,笑得那叫一个璀璨耀眼。
笑够后,他用手摸了摸身下的褥子,然后捂着腹部坐起身,在屋子里摸索着走了一圈后,皱眉道:“怎回到了县衙?”
窗口人影一闪。
司韶立刻拉开房门,走出院子,警觉道:“谁?!”
月下,花青染转过身,冲着司韶淡淡一笑,道:“是我。”
司韶心中疑惑,面上却恢复成了冷傲的模样,问:“何事?”
花青染小声道:“你开口就问何事?为何不问问,胡颜何在?”
司韶觉察到事情不对,却记得胡颜的话,没有自乱阵脚,而是淡定地问:“你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她在何处。”
花青染的唇角勾笑,道:“对。你说得没错。你昏倒后,胡颜身中‘淫兽降’,变成一个浑身覆盖黑毛的怪物,偶尔清醒,偶尔糊涂。清醒时,尚好;糊涂时……咳……寻人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