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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恼呐!
苍山见没他和唐悠什么事儿了,便对胡颜抱了抱拳,道:“胡姑娘,保重。”揽着唐悠走向马儿,“走,回家。”
唐悠回头,对胡颜摇了摇胖手,喊道:“妹子,我可以找你玩吗?!我家苍山很能打的,别人欺负不了我!”
苍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唐家的,但唐悠的话却让他勾唇笑了。
胡颜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唐悠立马屁颠颠地跑到胡颜面前,附耳上去。
胡颜也不防着司韶,对唐悠耳语了一番。
唐悠皱眉,看向胡颜:“真要这样?”
胡颜点头。
唐悠抿了抿唇,目露犹豫之色。
胡颜道:“事成之后,我送你一座山庄,里面所有的奴仆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唐悠眼睛一亮,问:“真的?!有司韶好看吗?”
胡颜道:“司韶在里面只能排二等。嗷呜……”
司韶掐了一下胡颜的腰。
唐悠攥拳,点头,信誓旦旦道:“你等着!我这就准备去!”
胡颜大加赞赏,用力点头:“好!有魄力!”
唐悠站起身,气势如虹地走向苍山,然后昂首挺胸地登上马背,马儿发出一声嘶鸣,估计是被压痛了背。
唐悠道:“苍山,我们走!”
苍山道:“你都有一山庄的美男子,还需要苍山作什么?”
唐悠赔笑道:“美男子那么美,我哪舍得让他们牵马啊?你来牵马,快点,你来牵。”
苍山回头扫了胡颜一眼,目光有些不善。
封云起伸手揽住胡颜的肩膀,冲着苍山扬起了下巴,表情也不善。
苍山笑了笑,扭回头,对唐悠道:“你看胡颜他们三个。”
唐悠回头,惊呼道:“妹子厉害了!左拥右抱啊!”
司韶捏着胡颜的手,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灰色眼睛看向胡颜,突然吼道:“如何能团结一心?!”话音未落,一脚踹向封云起所在的位置。他也不管自己能踹到哪儿,反正踹上就行。
封云起哪肯吃亏?马上用脚去踢司韶。
唐悠见自己惹了祸,忙一缩脖子,催促苍山快走。
封云起和司韶心里明白,这是苍山在搞鬼,于是都深深地给他记上了一笔,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胡颜将脚一抬,左搪右挡,想要摆平盛怒的二人。结果,却被二人一脚踹了一脚。
胡颜吃痛,跳出战圈,一瘸一拐地走向抬过司韶的棺材,弯腰去捡落在棺材低儿的银鞭。结果,脚下一滑,竟一头栽进了棺材里。
封云起与司韶倒是听到也看到了胡颜的所谓,不过都没当回事儿。
当曲南一和花青染跑来,看见这满地的尸体,询问胡颜的去向时,二人才发现,胡颜好像躺在棺材里有一会儿了。
四个人,忙凑到棺材前,探头一看。
棺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胡颜的身影?!
这人,竟凭空消失了!
四人合力,抬起了棺材,却并未发现地洞一类的东西。
曲南一直接躺在了棺材里,东摸摸西看看。
花青染则是趴在外面,敲着棺材。
不多时,只听咔吧一声轻响。
棺材板底板的左侧突然向下落去,左侧的棺材板则是被悄然无声地支开,曲南一就那样滴溜溜地滚了出来,毫无声响。
花青染下意识地伸手一捞,曲南一就直接滚进了他的怀里。
封云起和司韶武斗时,在他们看不见的死角,胡颜就这样被人带走了。
花青染和曲南一一同看向封云起和司韶。眼神不善。
封云起和司韶则是微微错开眼睛,看向地面。心虚。
☆、第五百七十二章:胡颜消失之后
六合县里怪事连连,却接连半月不见胡颜的身影。
县令齐海平和师爷李茂被十多个恶人轮了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齐海平恨透了红莲教,在养好菊花后,励志当一名与红莲教势同水火的好官!但凡哪里有红莲教的聚会,他都会亲自带人潜伏过去,打的打、抓的抓,搞得六合县在表面上又恢复成了一派祥和景象,暗地里却越发的动荡不安。齐海平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时隔不长,一头浓密的黑发竟然变成了半秃。
师爷李茂则是在兔爷的道路上一去不返。据说,自从他被十多个壮汉蹂躏过后,从灵魂深处发掘出了自己的喜好,于是撕去了伪装,毅然投身到断袖的行列中,一去不返。某夜寂寞,李茂勾搭了齐海平,被齐海平亲自执杖一顿揍,那叫声……听得都令人耳红。至此后,坊间都在传,说六合县里有一个格外会叫的师爷,那叫出的声音,比最红的小倌都带劲儿!
唐家的行踪最为诡异,一点儿风声没露,突然就人去楼空了。成家两个兄弟望着空空如也的唐家,变得十分茫然。一颗完整的心,好像生生被谁挖掉了一大块。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忽远忽近地接触着唐悠。需要她时,则靠近她,借住她的力量;不需要她时,则转身去忙自己的事儿,从未考虑过她的心情如何,是否染了离愁?这一次,唐悠无故消失不见,且无迹可寻,令人胸口闷疼,却又无计可施。
白天的唐家,寂静空旷;夜里的唐家,却又萤火飘飘,令人不寒而栗。原来,华姨娘并没有同唐悠一起走。她与小喜留了下来,昼伏夜出,参与着红莲教的地下活动。华姨娘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每天都碎碎念叨着《红莲歌》,就仿佛这样能让她的倩儿活过来一样。所谓执迷不悟,无外乎如此。
因为唐家无主,唐家便成了红莲教的一个据点,每到夜里,总有教众提着一盏红色莲花灯走进唐家,一同吟唱着《红莲歌》,一起低声密谋着。
半个月里,胡颜就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封云起、曲南一、花青染和司韶,挖地三尺,愣是没寻到人。于是,他们四个轮番拜访白子戚,就算被他拒之门外,也会想方设法地钻进他的家里,窥探一二。然而,他们除了被白子戚的机关锻炼得身手越发敏捷之外,一无所获。
夜里,白家树影重重,好似万千鬼魅在张牙舞爪。
厨房里一盏油灯,泛着幽黄的光晕,将白子戚的身影映在窗纸上,竟显得格外温馨。
十分矛盾的白家,十分矛盾的白子戚。
白子戚在做夜宵,可任谁都可以猜到,他应该不是一个喜欢吃夜宵的人。
散落的面粉,在他手中变成一颗颗小巧的汤圆。有红豆馅儿,有枣泥馅儿,还有黑芝麻馅儿。下水一煮,圆滚滚的小汤圆就像顽皮的孩子,在水里起起伏伏,格外招人喜欢。
封云起双手环胸,斜倚在门口,懒洋洋地道:“总到你这来混吃混喝,爷都不好意思了。”言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