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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从不敢轻易许诺。
外面打得热火朝天,朝廷一位朝廷重臣的私宅被红莲教偷了,皇亲国戚的家里被红莲教光顾了,这红莲教是要造反吗?!竟如此猖獗!
此事虽然还没直达天听,但在官员耳中却已经演变成了不同版本,其血腥程度不压抑民变!
于是,追其究竟,竟追溯到六合县这个发源地上。
朝廷重臣与皇亲国戚第一次合作愉快,罢黜了六合县县令齐海平的官职,让曲南一官复原职,并拨发了一些银两和人力给他,让他务必铲除红莲教!
官字两个口,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行上加行!
外面打得热闹,胡颜与花青染在宝姿阁里住得格外消停。
不是敌人太弱,而是……最了解胡颜的红莲尊主在闭关驱毒,最懂胡颜的白子戚干脆就窝在六合县里没出来,那些出来蹦的蚂蚱,就算蹦得再高,也翻不过天去。
胡颜重拾妥当,准备连夜潜入飞鸿殿,窥探一二。若有可能夺回掌控权,便万事大吉;若出了意外,也只当买了个教训。
胡颜对花青染道:“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回飞鸿殿。你回花家一趟,取花影盏给我。”
花青染听闻此话,突然就愣了一下。他从不是愚笨之人,知道胡颜让他陪着同行,自然有她的考量和目的,却没想到,她竟是奔着花影盏去的。
花家是士族大家,自然有传家之宝。这花影盏,便是花家一代传了一代的传家之宝。只有家主,才有资格供奉花影盏,其他人,就算想看一眼,那也是罪过。
这一代的花家家主,是他的父亲花咏仁。
即便如此,花影盏对于他而言,也是秘密。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胡颜一开口,就要花家的传家宝,令花青染的心里不太舒服。就好像,他一路随行的最终作用,就是为了给她拿出花影盏似的。
他对钱财没有概念,对花影盏也并无贪恋,只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从父亲的手里拿走花影盏。
花青染这个人,有着一张堪称完美的脸,他在不说不笑的时,静静而立,会给人一种天下万物尽在掌握的超凡脱俗感。
胡颜以为他应了,便没再多说什么,用些了胭脂水粉,给自己画了一个比较冷的妆容,然后换上夜行衣,从窗口溜了出去。
花青染想了想,也出门了。
☆、第六百零三章:重返飞鸿殿
胡颜为什么要化妆?她今晚要露脸,重掌飞鸿殿,待明日,好站在祈仙台,跳一曲祝神舞,宣布三十年一次的侍神者大选开始。在掌管飞鸿殿的这三十年里,她虽戴着面具,但面具下的脸,都画着妆。长长的上翘眉毛,刻意拉长了眼线,使自己看起来十分冷清孤傲。如今,她回归,这个妆容是少不了的。
再者,不日她还得以参选者的身份重掌飞鸿殿,届时就不用化再画这些乱七八糟的妆了。因为,能在三十年之间记住她长相的人,少之又少。尽管老祭司们会怀疑,为何大祭司选的人与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但过多的细节,却是追究无果的。
胡颜一路躲躲闪闪,来到飞鸿殿外。
飞鸿殿主体呈现灰白色,大气而庄重,巍峨而神秘。因墙体在制作时,用了大量的贝壳,所以在阳光下会发出淋淋波光,好似一座建在悬崖峭壁上的仙宫,令人心生敬仰。
月夜下,整座飞鸿殿好似化身为一位柔美的少女,映着皎洁明月,发出珍珠般柔和的光,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谁都不敢硬闯这位看似无害的少女。那些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但凡硬闯飞鸿殿,都是有去无回,且就此鸟无音讯,连尸骨头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
飞鸿殿,神圣不可侵犯。
胡颜用一只左手配合着双脚,攀爬上一颗大树,从背包里抓出一只鸽子,随手一抛
鸽子展翅,带着一封信,飞向飞鸿殿,却被躲在暗处的人一箭射死。那人穿着黑色的衣袍,从暗处走出,随手捡起那只信鸽,快步走入飞鸿殿。
守在殿门口的六位祭侍,皆是女子,且各个五官较好、面容娇艳。她们穿着白色的衣裳,眉间用朱砂画着一个简单的复古图纹。胡颜知道,那是一个百字。
要说这个百字有什么意义?说来也挺可笑。
胡颜想着自己苦等百年,闲来无事,便随手书写这各种各样的百字,还问了问司韶,哪个好看。
司韶随手一指,大有敷衍之意。
胡颜也不在意,只是呵呵一笑,在那个百字上画了个圈,道:这个百字若能以朱砂绘在额间,定然美轮美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四位祭司一合计,干脆命祭侍们皆在眉心绘上这个百字,用来讨她欢心。
往事历历在目,明明没隔多久,却好像经历了跋山涉水。
然,当她的信鸽被人射死,她便确认,出大事了!四位祭司中,一定有人叛变,且掌控了大局。
胡颜静静等待,果然不出片刻,两位祭司带领着二十余名祭侍,持剑出了飞鸿殿。
她在信上说,她在城门外,让众人去迎。
这群人去势凶凶,看样子就知道不是去恭请她回来的。呵……
胡颜趁乱,飞身进入飞鸿殿。这里机关重重,别人不知如何破解,她却是了如指掌。然,这一次她却是鲁莽了。
那些机关,早就被人动了手脚。
她刚一落地,便遇见了万箭齐发。所幸,胡颜对飞鸿殿了如指掌,直接躺在,躲在墙角。箭雨过后,那些横七竖八的冷箭,直接将她活埋其中。由此可见,这机关有多歹毒。她若被冷箭射伤,早就变成了蚂蜂窝。不,兴许会直接成为肉沫。
胡颜闹出的动静很大,引起了六名祭侍的注意,她们纷纷拔出佩剑,快步走了过来。
胡颜突然暴起,吓了那六人一跳。
其中一名圆脸祭侍喝道:“大胆毛贼,竟敢闯飞鸿殿,还不拿……”
胡颜冷声道:“桃乌,本座教过你,但凡闯入飞鸿殿者,直皆杀无赦,你如果多话,岂不是在给敌人机会?”言罢,突然出手,捏住了桃乌的脖子。
桃乌呆愣住了,其余人也都傻了。提着剑,望着胡颜,一脸懵逼。
胡颜一松手,放开桃乌,突然喝道:“说!为何看见本座不跪?!”先声夺人,胡颜素来手到擒来。
多年来养成的威仪,不是这些小丫头能扛得住的。
桃乌和另外两名祭侍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另一名名叫棋方的祭司却一把扯起桃乌,道:“你不要中了敌人奸计!大祭司已经下令,但凡有自称大祭司的人,格杀勿论!”
胡颜心中一凛,连骂人的话都挤不出来了。什么?!大祭司?!这世间,除了她这个大祭司,还有哪个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