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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动手,他便一直隐身,不曾出现。
胡颜随同老鸨来到她的房间,在取走她留在此处的珍宝后,拍昏了老鸨子,顺手打包走了老鸨子多年的积蓄,然后又留下一锭金子,作为那雅间贵客的花销。她胡颜说请客,又怎会作假?
胡颜走后,老鸨子幽幽转醒,看见被洗劫一空的房间,哭得撕心裂肺,却又怪腔怪调儿。毕竟,她的下额碎了,不能像往常那样张开嘴就嚎。
薛玄推门而入,看着老鸨捧着那锭金子提泪横流,打眼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玄问:“她将你所有的钱财拿走了?”
老鸨点头,忙跪下,用力点头。她再也顾不得下巴疼,她想让薛玄为她做主。
薛玄伸出手。
老鸨微愣,但脑袋在屋里转了一圈后,也没发现任何值得薛玄伸手讨要的东西,便将手中唯一的一锭金子送到了薛玄的手中。
薛玄把玩着那锭金子,道:“这是她留下的?”
老鸨忙点头,眼中恨意难平。
薛玄柔和地一笑,道:“报官吧。”攥着金子,施施然地走了。他也没享受到宝姿阁歌舞,这金子就不用留下了。
老鸨迷糊了。这……这是几个意思?
☆、第六百一十三章:花家无赖
花家。
花家作为士族,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花家出了一个花青染,那是张天师的关门大弟子。只不过,花青染十分神秘,从未在长安城里露过脸,故而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然而,正是这种神秘,令人产生了距离,越发以仰望仙人的态度仰望花家。
殊不知,花青染在六岁时便中蛊,直到胡颜出手,才救了他。这期间,他疯了十八年。
花家的家主是花青染的父亲花咏仁,为人虽然多情,但脑袋并不糊涂,可以说是一位有才情的风流才子,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当家人。
花家的亭台楼阁,有种细雨江南的调调儿在里面,就算在夜里,也能让人感觉到几分静雅与别致。
花青染这次回来,没走侧门,也没走后门,而是翻墙而入,然后直奔花家祠堂。
那里,供奉着花家列祖列仙,以及花影盏。
花青染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花老爹不会给他花影盏,而胡颜又想要花影盏,那他……就拿给她。
他是道家人,既不想继承家业,也不想为官,那花影盏是要传给下一任家主的,定然与他无缘。不如,一拿走之。
当花青染接近祠堂时,却发现那里面亮着光,还有人在低声交谈。
花青染立刻侧耳去听。不得不承认,他与胡颜在一起久了,干着这等没羞没臊的事儿特别的得心应手。
祠堂里说话的人,是花青染的父亲花咏仁和他伯父家的嫡子花不落。
花不落的名字有些女气,是因为他大小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长到现在,身子骨逐渐强悍起来,却也不好再改名字。不过,花家人的名字,多多少少都会沾些女气。毕竟,这个姓就已经注定了风格。
花咏仁在跪拜了祖先后,站起身。
花不落上前两步,叩拜后,站起身,敬香。
花咏仁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轻叹一声,道:“眼见着要过年了,青染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回来敬香。”
花不落劝道:“叔父放心,青染又不是顽童,到时候,自然会归家。”
花咏仁心中有苦,却不能对别人说,禁不住暗道:怎么就不是孩童了?那心智,不过六岁而已。
花咏仁点了点头,拍了拍花不落的肩膀,道:“你啊,要好好儿历练一番,身子骨也定要打磨得再健壮一些。这花家的门庭,终究得靠你撑起来。”
花不落谦虚道:“叔父,不落不如青染,撑起花家的重任,还是要落到他的肩上。”
花咏仁却道:“此事不用多说,青染……青染有他自己的命,许不在这上头。”
花不落听出不一样的味道,便追问道:“叔父何出此言?”
花咏仁忧心道:“张天师曾为他起过一卦。”
花不落从未听过此事,当即问道:“卦象如何说?”
花咏仁摆了摆手,道:“只得了两个字,不提也罢。”
花不落知花咏仁不想多说,便不再询问,而是道:“叔父,花家嫡系都知道,我们花家的传家宝是花影盏,不知是何样子,有何妙用?”
花咏仁浅笑道:“花影盏是何物,其实我也不知道。”
花不落大惊失色下拔高了声音:“不知道?!”
花咏仁点头,淡然道:“都说花家有花影盏,代代家主相传,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说法而已。为了让花家保持士族的神秘与底蕴,每代家主都会将花影盏交给下一任家主,但所交付的,不过是一句话,一个形式而已。你父亲已经驾鹤,你可以问问你母亲,她是否见过花影盏?”
花不落暗心惊不已,没想到,世代相传的花影盏竟然是个虚物。
花青染的震惊也不小,但不知为何,他却是坚信花家有花影盏的。若非如此,胡颜也不会直接让他来取。胡颜做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祠堂内,花咏仁拍了拍花不落的肩膀,道:“你是下一任的家主,叔父也就不瞒着你了。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起此事。花家,不能变成一个笑话。”言罢,轻叹一声,道,“你回吧。”
花不落失魂落魄地走出祠堂。他在怀疑花咏仁,怀疑他不想将花影盏交出来,但转念一想,为了家族荣誉,谁会在此事上说谎?他轻叹一声,渐行渐远。
花青染直接走进祠堂,点了香,对着列祖列宗拜了拜。
花咏仁一回身,突然发现地上跪着个黑衣人,吓得往后一跳,大声喊来:“来……”
花青染扭头,看向花咏仁。
花咏仁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眼睛都瞪圆了。
花青染喊了声:“爹。”在六合县的乡下,花青染就喊爹,比父亲多了几分亲厚。
花咏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了半天,才指着花青染骂道:“你个不孝子啊!还知道我是你爹!还知道这是你家!你跑出去那么久,为何就不回来?!”言罢,抬手要打,可终究舍不得,又将手放下,冷哼一声,负手而立,不再搭理花青染。
花咏仁在心里劝解着自己:这是我的儿子,他只有六岁大,算了算了,别与他一般计较。
花青染咬咬牙,忍着不适站起身,敬上香后,便抬头仰望这列祖列宗的牌位,也不和花咏仁说话。
花咏仁绷了半天,没绷住,便主动开口道:“你穿成这样回来,可是有事?”
花青染看向花咏仁道:“爹,我要花影盏。”
花咏仁一僵,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