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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着被人疼爱的样子,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院中,无涯看向无风。
无风的耳朵一红,将背脊挺得更直了几分。
后半夜,云消雨歇。
封云起咬着胡颜的脖子道:“真想一口一口撕咬下你的血肉,吞下腹,让你完完全全变成爷的。”
胡颜瘫软着手脚,喘息道:“我不想变成粑粑。”
吞下腹,消化一番,自然要贡献给大地。
封云起纠结了一整晚的怒火,瞬间破功,竟噗嗤一声笑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胡颜的颈窝处,痒痒的,带着一丝酥麻。
封云起一翻身,拦着胡颜,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口。
半晌过后,沙哑说:“爷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想护着你、守着你,与你驰骋天地间。你若点头,我们明日便走。”
胡颜垂眸,不语。
封云起紧了手臂,道:“爷不是那几个软蛋,犹犹豫豫像个娘们。你若跟了爷,爷许你,不会纳妾,一生只你一个。”一抬手,提起胡颜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也要答应爷,别再和他们不清不楚。爷……不喜欢。”
胡颜的眸子闪了闪,终是道:“若会一直纠缠下去呢?”
封云起的眸子一凛,突然翻身而起,如同一头压抑愤怒的雄狮,按着胡颜的肩膀,森然道:“别逼我。”
胡颜幽幽道:“是你们都在逼我。”
封云起眼中的怒火又开始灼烧。他觉得,今天一天的怒火,一定比他二十七年所有的怒火加起来,还要多。
他不敢继续耽搁,怕再和胡颜扯下去,会忍不住亲手掐折她那纤细的脖子。
她为何不懂,若真爱一个人,哪里容得下第三个人?如今,他的眼中、心中、血液中、骨头里,都是她。就算一群绝世舞娘在他面前跳艳舞,他也会无动于衷。他要得只是她,为何她不能与他一样,只要他?
封云起突然用力一按胡颜,直接跃起,赤条条地跳到地上。充满力量的紧致线条,性感的臀部,宽肩窄腰,修长的大腿,加上一头放荡不羁的长发,真是太容易点燃女人的热情。只可惜,胡颜的热情被榨干了。她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气呼呼地穿上衣服,穿上鞋子,就要走出去。
胡颜裹着被子,坐起身,刚将一条腿伸下床,脚尖都没点到地面,就见封云起突然回头,露出俊美不凡的侧脸,冷冷道:“你干什么去?”
“……”胡颜无语。明明是他要走,好吧?难道还不行他走后,她也出去溜达溜达。
封云起见胡颜不答,以为她又要去寻曲南一,只觉得急火攻心、整个人变得怒不可遏,一种想要嗜杀的欲望悄然苏醒,他的拳头攥得吱嘎作响,眸子瞬间变得全黑。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忙转回头去,恨声道:“你哪儿也别想去!你若应了,我们即可走;你若不应,明天,爷娶妻。”深吸一口气,眼中的黑色退去,回头,冲着胡颜邪肆地一笑,“你这个妾,得给爷的正妻跪拜敬茶。”冷笑一声,衣袖翻飞,直接推门而出。
门外,传来封云起的声音:“门窗全部封上铁条,订死!”
门被关上,切断了外面的月光。紧接着,响起铁锤砸铁板的声音,一下下,仿佛钉在人的心上。屋子,渐渐黑了。有月光透过铁条的缝隙,投射到地上,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胡颜回那只腿,躺回到被窝里。
真的,她不怨封云起。爱之深、恨之切嘛。她懂。她都活了一把大年纪了,若这点事儿都想不明白,岂不是白活了?
只不过……好想扯过封云起暴打一顿啊!
没事儿,她不生气,她就是觉得身体需要适当的锻炼锻炼,不然谁都觉得她拳头老了、打不动了。
胡颜闭上眼,睡意昏沉。
门外,封云起坐在门口,喝着闷酒,望着月亮。
决绝的话说出口倒是挺解恨,可转身后的后悔滋味,着实有些难以消受。
哎……
☆、第六百五十九章:红袍抢婚
一大早,天刚亮,曲南一与花青染便登门了。
曲南一穿着一身绣着金色大花纹的红袍,腰缠一条金色流苏,一头长发高高缚起,扣着两颗价值不菲的东珠子,浅笑盈盈间既有世家公子的贵气,又有几分文仁雅客的风骚。
花青染也特意回花云渡换了身衣服。素来喜欢淡雅的他,竟也穿了一身红袍。层层叠叠,好似一朵摇曳的昙花,为心爱的女子染红了花瓣,芬芳着花语,倾国倾城、惊艳了天下。
二人在门口相撞,齐齐皱了皱眉。
花青染道:“你不冷吗?”
曲南一道:“心热,不冷。”反问:“你不冷吗?”
花青染回道:“这天还没姐姐犯病时的温度低呢。姐姐犯病时,都是我抱着她取暖的。你若像我一样,抱着姐姐日日同眠,也就不会冷了。我……”
曲南一直接伸出手,示意花青染逼嘴:“怎如此唠叨?”
花青染抿了抿唇,道:“大概是因为,有些紧张。”
曲南一摇头一笑,刚要伸手敲门。
手还未碰到大门,那大门便缓缓打开了。
封家的仆人齐齐涌出,在看见两名绝世美男子时突然都愣了愣。
他们对花青染不熟悉,曲南一虽然在封家住了一个月,但从未好生打扮过自己。二人乍一亮相,还真是惊呆了封家众人。
曲南一与封云起见封家仆人手中拿着的都是大婚时用的红布,心中咯噔一下,误以为封云起那厮搞定了胡颜,这就要急吼吼的举行大婚,也顾不得和目瞪口呆的众人打招呼,一头就往里面钻。
回过神的奴仆一边用红布装扮门楣,一边低声赞叹着曲南一和花青染。
曲南一与花青染冲进院子,看见满院子的红灯笼,只觉得格外刺目,耳中一片轰鸣,身子也禁不住晃了一下。
曲南一突然想到,昨晚花青染的话:若她没有为难,对你置之不理、弃如敝履,你当如何想、如何做?
曲南一无法冷静地细想,他到底会如何,心中始终无法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必须去求证。对,求证。
他想大步奔向封云起的房间,却被无涯等人拦住。
无涯客套道:“曲大人和花道长,可是来参加主子的大婚之喜?”
曲南一将攥紧的拳头藏在袖子里,问:“不知云起要娶何人?怎不提前知会一声。”
无涯得了吩咐,怎会说出实情。只能道:“自是主子要娶之人。”
花青染直接道:“让新娘子出来。”
无涯一哽,暗道:你当这是妓院,说让哪个姑娘出来哪个姑娘就得出来?
无涯黑着脸,道:“花道长这个要求,未太不合情理。”
花青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