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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纷纷饱含恶意地瞪着胡颜,向后退去。
昂哲看着胡颜,道:“你杀了我的勇士。”
胡颜回那狠辣的目光,低头,去割手腕上的绳子,口中淡淡地嘲讽道:“你的勇士,都赶不上我们中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叟婆。”
这话,太伤人自尊了!
昂哲没有表情,五名壮汉却都红了脸,大有冲过来和胡颜一较高下的冲动。
胡颜终于割开了绳子。
绳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昂哲问:“你那是什么指甲?野兽的?”
胡颜道:“等我死了,你再仔细研究研究看吧。”其意思,现在不告诉你,你随便猜。
昂哲眯了眯眼,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胡颜抖了抖身上的米粒,十分淡然地道:“那就动手吧。”
昂哲却没有动。他打量着胡颜,以为她如此淡定,一定是有制胜的后招。若自己贸然动手,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昂哲阴沉沉地一声,试探道:“如今,我倒是想留你一条性命,看看封云起到底喜欢你什么?人要是求活,就必须有个求人的样子,才能求仁得仁,求活得活。你拿出什么态度,求我?”只要胡颜露出一丝求饶的样子,他立刻杀了她!
胡颜蔑视地看着昂哲,道:“求你?求你的结果,只怕是一死吧?”
昂哲被看穿心里,十分不悦,眉毛皱起。
胡颜轻松地道:“你那些心眼,且起来。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人老成?”
昂哲越发仔细地打量起胡颜。
胡颜道:“对,你就这慢慢看。当初,封云起要杀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多看了我两眼,然后毅然决定要娶我为妻。”
昂哲愕然。此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他是铁定不信的。可是,他刚亲眼目睹了一切。封云起对眼前这位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昂哲的心里泛起了疑惑,却清楚地知道,不能留下胡颜。她若得以喘息,岂不是要越发厉害?然,他心中地好奇也被成功勾起。他还真就想看看,这老女人的身上,到底有何魅力,能乱人心智?
矛盾中,昂哲突然出手,袭向胡颜。他还非要试试她的深浅不可!
胡颜一直防备着昂哲,见他出手狠辣,心中一喜,立刻拼尽全力迎了上去!
若她能拉着昂哲共同赴死,为封云起除去一位劲敌,方是大善。
胡颜想得很好,只可惜,她的身体迟缓,配合不上她的想法。往往是眼神划向了昂哲的脖子,手指却还在半道。这种美人迟暮的悲哀,在胡颜身上几乎没有过度,所以更令人难以接受。
实话,她不想活了。
胡颜不畏生死,只求招招毙命,一时间,与昂哲斗了个旗鼓相当。
然,她终究是体力不支,被昂哲接连拍了四掌,身体像片残破的落叶,飘落到地面,砸起一些灰尘。灰尘落下,将胡颜掩盖。
她的唇角慢慢溢出淡粉色的血,沿着她的下颚,缓落。
昂哲走到胡颜面前,垂眸看着她,抹了一把脸上被胡颜抓出的血痕,眼神狠戾,冷声问:“你要寻死?!”
胡颜闭嘴不语,只是用眼睛望着空旷的天空。
昂哲突然发狠,一脚踩在胡颜的腹部,喝道:“说话!”
胡颜被踩得张开嘴,哇地涌出一口淡粉色的血。
昂哲这回确定了,胡颜的血真的是淡粉色。
胡颜突然伸出手,抱着昂哲的脚,用力一扭,将其摔倒。
昂哲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用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右脚却是一痛。原来,胡颜竟用指甲割破他的鞋子,划伤他的脚筋。所幸,胡颜的指甲不长,只是伤了他的肌肤,并未切开脚筋。
昂哲大怒,眯眼,狠戾道:“找死!”
胡颜虚弱道:“你总算说对了两个字。”她不但在找死,还想整死他。
昂哲突然跃起,将膝盖对准胡颜的脖子,看样子是打算直接了结了她。
胡颜放松了疲惫不堪的身体,唇角染笑,闭上了眼睛。只要不是死在她爱的男人手里,死在谁的手上,对她而言,其实真的不那么重要。
然,昂哲的杀招却停下了。
昂哲站起身,冷笑道:“想死?那种美好的感觉,怎会让你轻易得到?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你能活多久,看看……我多久会像封云起那样,有眼无珠地喜欢上你。”一招手,“来人,把她的指甲拔下来!”
胡颜张开眼睛,看向昂哲。
昂哲残忍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伤人?”
两名壮汉走来,抓起胡颜的手,扬起了匕首。
昂哲皱眉,道:“起开!”
两名壮汉目露不解。
昂哲道:“你们这是要拔掉她的指甲,还是削掉她的手指?!”
两名壮汉互看一眼。
其中一人道:“主子,这事儿没啥区别吧?”
昂哲沉着脸,道:“我来。”
两名壮汉站起身,让开位置。
昂哲扯起胡颜,让她坐起身。
昂哲半跪在胡颜面前,执起她的一只手,残忍地笑道:“我亲自来拔掉你的指甲。不会像他们那么粗鲁。我知道,你们中原的女子,都喜欢被夫君温柔对待。”
胡颜看着他,连情绪都欠奉,只是道:“怎么一个将死之人,若能让你这位男子汉如此开心,我丢掉几枚指甲,又有何妨?”
昂哲被讽,脸色瞬间变的不好看,探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戴在了手上。那是一个像兽爪的东西,通体黑色,非钢非铁,却十分坚硬。将它戴在手上,寒光烁烁,好似能挖出人心。
昂哲用那爪子,捏住胡颜右手上的小拇指指甲,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胡言哪里会搭理他?她气若游丝,感觉自己快解脱了。
昂哲接着道:“这是獒爪。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机鸠亲手做的,天下第一利器。”
机鸠?白子戚?!
胡言觉得生活处处是笑话,因为老天就是个贱人,没事儿就喜欢趴在窗台看别人的笑话。若没有笑话可看,他就自己制造笑话,哄自己开心。
这不,他又得瑟上了。
昂哲竟用白子戚做得利器来对付她。而白子戚做利器得地银子,有不少是花在了她的身上,这还真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她用自己的痛苦,补上了那些花。
哈!
真他爹可笑!
昂哲突然发狠,直接拔下胡言的小拇指指甲!
胡言没有惨叫,那声痛呼被她生生地压在了胸腔里。她扬起的脖子,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脸上的痛苦就像一首无声的哀歌。
昂哲残忍地笑道:“怎么不叫?”
胡言用力喘息,顶着一头汗水,看向昂哲,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