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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想进宫,所以就戴她进宫?!这份宠溺,啧……
你当皇宫是你家后院吗?
咳……也许是吧。
天家自然知道,陈霁暖是认识胡颜的,且关系非比寻常。但是,他也相信,陈霁暖是真疯。否则,哪有哪个女子会高喊:我是完璧!我是完璧!我是完璧!
每思及此,天家的嘴角都会抽搐半天。
也不知天家是宠春公公,还是厚待本就相识的陈霁暖,竟没有深究。
春公公牵着陈霁暖,站到胡颜身边。
众人啧啧称奇。
想不到,胡颜这位大祭司刚刚走马上任,就能得到春公公的支持,真是不容小觑啊。
胡颜看向天家,勾唇一笑。
天家道:“众位爱卿,回吧。”
众人起身,叩拜天家,纷纷退了出去。
卫南衣和卫言亭没有走。
天家看在眼中,却并未多问。显然,他知道卫南衣和胡颜的关系。
待众人离开,天家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胡颜面前,道:“朕知你甚详。”
胡颜道:“不如我知圣上更详。”
二人相视一笑,竟有种一笑泯恩仇的味道在里面,看得众人云里雾里。
天家道:“不知大祭司喜欢对弈否?”
胡颜直接道:“请。”
两个人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走了。
唐悠问苍山:“什么意思?”
苍山回道:“不懂。”
成西行嗤笑一声:“蛮夷!”
苍山看向成西行,问:“你懂?”
成西行撇嘴道:“我也不懂。”
唐悠拍着胸口哈哈大笑。
众人一同看向唐悠。
唐悠愣住,小心翼翼地问:“我不应该笑?”言罢,还转动头,往四下里看。
陈霁暖动了动鼻子,一伸手,拎起一支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
春公公一伸手,攥住酒壶的嘴,不让陈霁暖喝。
陈霁暖继续倒酒。
酒水顺着春公公的手指缝滑落,落入陈霁暖的口中,竟让人觉得十分香艳。
看此情景,任谁都会觉得,陈霁暖会将一壶酒都喝干净。不想,酒水刚入口,她便将其吐掉。
陈霁暖瞪着春公公,眼泪灼灼而亮,似有火烧。
春公公不为所动,
陈霁暖质问道:“怎么变成水了?!”
春公公道:“本就是水。”
陈霁暖随手扔了酒壶,转身向外走。
春公公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那样子就跟在自家后花园里溜达似的。
唐悠捡起没有碎开地酒壶,蹲在地上,仰头喝了一口。那火辣辣的味道,呛得她差点儿流眼泪。她吸了吸鼻子,望向那二人的背影,呢喃道:“明明是烈酒啊。”心中暗道:春公公与陈霁暖之间,果然有问题。
昂哲看向卫南衣,嗤笑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卫大人能活着,真要靠内心强大。”
卫南衣笑吟吟地道:“素来都是阿颜保护我。此中情趣,想必你一辈子也尝不到。啧……”
昂哲冷着脸,道:“需要胡颜保护的男人倒是不少,不知卫大人排第几?”
卫南衣道:“男人不少,也是好事。例如,某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欺负到她头上,最起码能有几个人,和本宫一起砍掉那狗东西的手!”
昂哲被骂成狗东西,怒不可遏,一把攥向卫南衣的衣襟。
如今的卫南衣,已经今非昔比。他没有躲,也没有打开昂哲的手,而是直接一拳头打过去,将昂哲的脸打偏了。
昂哲没想到卫南衣还有这种战斗力,吃了亏。他扬起钢构,袭向卫南衣。
卫南衣掏出扇子,拦下钢构。原来,卫南衣的扇子骨架是钢的。平时看不出什么,如今动起手来,当个趁手的武器,却是绰绰有余。
二人斗在一起,竟不分上下。
刚开始,卫言亭有些担心,但见卫南衣如此神勇,便露出微笑,道:“南衣果然文武双全。”
唐悠认可道:“那是!也不看看,那是谁妹夫!”
卫言亭有些后悔开口说话了。
☆、第一千零二章:与天家交锋
凉亭周围挂着一张张宫灯,亮如白昼。
凉亭里,胡颜与天家分别坐在玉石凳上,手执黑白子对弈。
棋盘上,已经落下十余子。
天家落下一颗白子,道:“大祭司可是有驻颜术?还是修炼了长生不老术?”
胡颜落下黑子,道:“自然是驻颜术。”实则,胡颜修炼得并非驻颜术,也不是长生不老术。她是拥有祭祀之力的大祭司,本身便能吸天地万物的浩荡灵气,且,她的血液很特别,有再生功能。只是这事儿,不能说。哪位天家不是心存妄想,想要长生不死?若她承认自己本身就有一定的不老能力,天家还不得将她塞进炼丹炉中去?!
天家落下白子,道:“不知大祭司今年高龄?”
胡颜落下黑子,回道:“四十九岁。”
天家挑眉:“哦?”
胡颜勾唇一笑。
天家又落下白子,道:“大祭司的容貌,朕曾见过。如今再见,只觉得大祭司越发明艳动人,与往日不可同语。”
胡颜落下黑色,道:“相由心生。”
天家问:“如此说来,那些形容丑陋之人,都是心思狠毒之人?”
胡颜道:“圣上瞧着那人丑陋,那人却未必无人喜欢。只能说,环肥燕瘦,各有所爱罢了。”
天家落下白字,犀利地问:“那如何分辨忠奸善恶?大祭司能掐会算、可问天机,不如和朕说说这朝堂上何人可用,何人需防?”
胡颜啪地落下黑子,笑道:“圣上,人心多面,这是帝师所授之术。难道圣上不知,飞鸿殿之所以能屹立百年,就是因为大祭司不问朝政?”
天家笑道:“好一个不问朝政!”眸光骤然一凛,“凡人信奉飞鸿殿,将你们当真神!世间人,拿此作伐,残害了多少无辜?!堆积了多少枯骨?!愚弄了多少人心?!这世间,只应有法!依法治国,国必强,人可安!”放缓语气,“大祭司动了凡心,就应该去凡间游戏。朕的江山,不需要任何人掐算成与败。”
胡颜盯着天家看了一会儿,方道:“你说得没错。”
天家悄然松开攥紧的拳头,在膝盖上缓缓擦拭手心里的汗水。不是不紧张,是不能露出紧张。胡颜看似美颜,实则手段了得。他想防,却无从防,只能开诚布公。
胡颜站起身,抬头望向亭外那轮明月,道:“飞鸿殿是应该退出历史了。本就是个笑话,又何必留给青史成为笑谈?”转头,看向天家,“只是此事,只能由我来做。别人,动不得它。”
天家站起身,应道:“好!一言为定!朕给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