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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马上写完了。”
（44）
李懂斜躺在自己的床上，并不大的床上硬是被他留出了一半的空间，顾顺踩着熄灯号钻了上来一把把人搂过来，嘴巴就堵了过去。
李懂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让他亲。
两人腻歪了一会就停了下来。
李懂耳朵贴着顾顺的胸口，听着两人一致的心跳，感受两人胸膛的同步起伏。
“懂啊，刚才写报告时，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顾顺似乎思考了很久，突然开了口。
“什么？”李懂抬起头来，手撑在了顾顺的胸上。
顾顺顺势拉了一下，索性把人抱起来，直接变成了李懂趴在他身上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的姿势。
“伊维亚公路伏击战的时候，你到底怎么发现对面狙击手的？”
李懂眯了下眼睛。
专业的问题，李懂没有办法回避。
“庄羽中的那枪也许能给你什么提示，但是迫击炮阵地呢？他们发射前你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顾顺盯着李董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说道，“李懂，如果你真的有能这样提前预警的办法……”
顾顺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懂啊，我不是说你藏私。”
李懂借着月光，盯着眼前的顾顺，心里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来。
顾顺调来蛟一前，是有自己的观察员的。
他狙击训练营的同期，当时的第二名。
事实上狙察组大部分是这样的，最强的两个狙击手组合，然后两人争主狙。
像罗星这种观察员提前退役以老带新和顾顺和他临时拼凑组合，都属于特例。
顾顺的前观察员，就是因为没有提前发现敌人的一个暗哨，暴露了自己，结果顾顺发现了暗哨想要救他却晚了一步。
顾顺的子弹穿透暗哨的头颅之前，暗哨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子弹擦着观察员的眼角射过，人没事，右眼直接瞎了。
顾顺独来独往了大半年，直到被要求支援蛟一遇上了李懂。
两人当了一年狙察才把两人关系挑明，李懂觉得并不完全是自己不肯迈出那一步。
“你以前的观察员呢？”李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起了顾顺。
顾顺愣了一下:“他退役了。”
“伤退？”李懂发现顾顺的反应好像有点奇怪。
“没有啊，他到龄退役了。”
跟前世不一样的答案，什么情况？
李懂和顾顺都懵了。
顾顺搂着人试探地问:“你吃醋？”
李懂皱着眉:“他是不是叫齐申？”
然后两个人都愣了下，顾顺直接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齐申的？我说的是我们刘队。”
李懂觉得自己手心都要冒汗了。
顾顺的前观察员，是顾顺很无意说过一回，连叫齐申这件事都是顾顺牺牲后他整理顾顺档案时看到的。
齐申受伤申请退役是在顾顺调到蛟一前八个月，这八个月里，顾顺的小队里观察员的位置一直没有人补充，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八个月里身边没有观察员。
但是他犯了一个错误，原本这个错误细心的他不应该犯的。
每一个蛟龙都是多面手，他的兵种定义只是因为他在这个方面最擅长而已。
顾顺原本小队的副队长以前也是一位出色的狙击手后来才转向机枪手，临时充当观察员绰绰有余的。
完蛋了，怎么解释齐申的事。
“顾顺，你相信转世重生吗？”
（45）
转世重生这么炫酷的事情怎么就发生在李懂身上了呢？
顾顺把人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了很多遍。
“所以你从第一次见面就恨不得扑倒我了吗？”顾顺低头在李懂嘴上亲了一口。
李懂没闹明白顾顺居然是这个反应。
“你，不认为我在撒谎？”
顾顺嗤了一声:“忘了我们什么关系？”
顾顺伸手抓住李懂的手腕。
“互为狙察，不是只有你可以配合同步的。”
因为被顾顺紧紧搂着胸膛贴胸膛，李懂很明显感受到顾顺的心跳和自己再一次同步起来，顾顺低下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你是在红海行动结束几年后才重生的。”
李懂被顾顺亲的迷迷糊糊的，结果这个问题在耳边仿佛惊雷一样炸开。
“顾顺，过去的事……”
“这是未来的事，说吧，我是在几年后光荣的，你一个人多久了。”
李懂抿着嘴不说话，任凭顾顺一下一下地在他嘴上亲着。
“总觉得你在透过我看着谁，那些怀念，思念，让我以为你以前有个青梅竹马死了。”顾顺捧着李懂的脸，“还想哪里来的路人甲乙丙丁，难道还能比哥我帅？”
顾顺索性彻底翻身坐起来，让李懂跨坐在他大腿上，和人面对面额头顶着额头:“说吧宝贝，让我知道一下。未来的我到底有多混蛋。丢下了你一个人……”
让他沉迷其中的如海深的眷恋温柔，原来统统都属于另外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未来的自己，一想到这一点，顾顺就觉得心被人拉扯了一般疼痛。但是一想到李懂在未来承受的失去战友失去爱人独自前行的痛，顾顺这点疼痛全都变成了对李懂的心疼和对自己的埋怨。
“八年。”李懂的声音有点闷，“在一起八年，你……以后，我一个人八年。”
下巴抵在李懂的头顶上，顾顺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久到李懂以为顾顺已经睡着了，顾顺才又开了口:“你什么时候退役的？”
“刚退役就回来了。”被顾顺搂的有点紧，李懂的声音有点闷。
“蛟一其他人呢？”顾顺知道李懂其实并不想回忆这些，但是他却必须逼他去回忆。
李懂心里压的东西太多了。顾顺这才知道李懂为什么总是在他怀里秒睡。
刚才李懂只说蛟一在伊维亚伤亡惨重，却根本不提具体是谁。
表示这件事其实压在李懂心里根本没有过去。
恐怕只有在自己在的时候，李懂才可以安心的入睡。不然都会让他有红海行动并没有被扭转的不安全感，如果不让李懂彻底走出这些恐慌和压力，迟早他会被这些东西压垮的。
“石头在伊维亚牺牲后，佟莉就申请退役了。”李懂的话并不清楚，但是顾顺还是听清楚了。他眉头一皱，想起了那个队里唯一比自己高的张天德还有那个自己近身完全打不过的女汉子。转而想起今天一起回宿舍的两个颇为活泼的人。
“庄羽和陆琛呢？”顾顺问。
“庄羽的尸体，是在贝拉家的羊圈发现的，陆琛断臂后，做了医疗队的教官。”
“队长和副队呢？”
“队长回来后升职了，副队长当了四年队长后转业了。”一旦开了口，什么事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