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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定北将军,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萧启山看着赵有成没有说话,在赵有成快要发冷汗的时候,萧启山微扯嘴角,“有劳赵大人出府迎我们了,赵大人将沧州治理的不错。”
赵有成听了忙喜笑颜开,但又极力压制,“不敢不敢,将军过奖了,此次蝗灾也是属下失职,才让老百姓们饿了肚子。”
萧启山道,“赵大人,我们进府衙再说吧。”
赵有成向萧启山汇报完如今的情况后,就派人带他们先去住处修整了,整个府衙分中东西三路,中路为正房,除大门、二门外,有大堂、二堂两进。再往内为官宅之门。大堂是赵有成处理公务之处,堂前大院,东西为六科办公用房:东为吏科、礼科、户科,西为兵科、刑科、工科。
二堂为知府处理日常事务之所,二堂为上房官宅,是知府生活起居之处。
二堂西路亦有大门、二门、大堂、二堂、上房几进。东路为迎宾之所,从官厅进入,可见到一藤花厅,厅东有一四合大院,为迎宾院。赵有成给萧启山他们安排的住处就是二堂的迎宾院。
萧启山住院子里的主屋,齐桓和张副官在他屋子的一左一右,齐桓坐在萧启山的屋子里,“佛爷,按道理来说,为了天灾发生时有所应对,每个府衙仓库都会在平时备一些救济粮,从蝗灾发生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为何会饿死了这么多人,一般救济粮不是能保证城中百姓生存一个半月吗?”
张副官道,“确实,按照燕京城的那些灾民到达燕京的时间来推算,蝗灾发生不到十天就已经饿死了很多人。”
萧启山对张副官道,“你抽个时间去探一探。”
张副官点头,“是。”
齐桓好奇的看着张副官,他发现这个张副官虽然很尊重萧启山,却并不像萧启山其他属下那般对他毕恭毕敬的,二人相处的模式似比其他人更随意一些。
张副官见齐桓瞪着大眼睛瞅着自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无视他对萧启山道,“我先出去看看其他人。”
齐桓见他如此冷淡,撇撇嘴,如狼似虎却又欲.求不满的少年就是可怜。
晚上,赵有成给萧启山办了一场接风宴,桌上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却也是相当致讲究,齐桓坐在一旁笑眯眯的吃着碟子里的花生米,宴席快结束的时候看着张副官悄摸摸的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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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进了屋子,看见坐在椅子上吃花生米的齐桓脚步一顿,接着走向萧启山,“后边有个小院子,上着锁,我翻墙进去,里面全是粮食,应该就是储备的救济粮,看数量,足够百姓吃两个月的。”
萧启山没有说话,片刻,“你带几个人去把粮食换了。”
是夜,沧州府衙后堂的一个小院子多了一些黑衣人,悄悄地将院子里屯着的粮食搬走,又搬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沧州府衙传来焦急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
齐桓半梦半醒的起了身,打开屋门,想去萧启山的屋子里问问什么情况,和刚好出来的张副官眼神一撞,齐桓嘴角上扬,“早……”
齐桓看着无视他直接进了萧启山屋子的张副官,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让他心里也起了火气,真当小爷脾气好啊!泥人儿也有三分脾气的!你这么大年纪找不着媳妇儿还能怪我喽?
齐桓皱着眉进了萧启山的屋子,坐在椅子上。
萧启山见他一脸不高兴,问道,“怎么了?”
“咱们什么时候走啊?这粮食也送到了,百姓也挺平静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回燕京了?总不能一直打扰赵大人吧?”
“先不急,等会还有一出好戏要瞧。”
齐桓也就是随口发发牢骚,听到有戏看也就不怎么在意被张副官无视这件事了。
萧启山带着张副官和齐桓,一脸宿醉后头疼欲裂却被人吵醒的不爽表情出了迎宾院,拉住一个拎着木桶的衙役,“出什么事了?一大早闹哄哄的?”
那衙役见是萧启山,忙道,“是后院的仓库不知道怎么走水了。”
萧启山“唔”了一声,松开了手,那衙役立马拎着木桶打水去了,萧启山走到人最多的院门口,赵有成一脸哭相的喊着,“快!速度放快!”
来来往往的都是拎着木桶泼水的衙役。
张副官走过去拍拍赵有成的肩膀,“赵大人。”
赵有成回头,见是张副官,再看到不远处的萧启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萧启山面前,“将军。”
萧启山摆摆手,“这又不是在战场上,叫什么将军,随意一些。”
你能随意,我可没那胆子随意啊,赵有成心中嘀咕,“是,世子。”
“赵大人,这院子里放的是什么?”
“就是一些陈旧废弃的物什,我早就说扔了,可是衙门里的账房先生不让扔,说以后可能还能用,哎,还不是我们衙门里拮据,起了便宜心思竟惹得今日这般情形,还搅得世子无法好好休息,真是惭愧。”赵有成一脸自责。
“赵大人真是个清廉的好官啊,可要我们帮忙?”
“不敢劳烦各位大人,我们的衙役已经将火灭的差不多了,世子还是再回屋歇息一会吧,昨日招呼不周多多见谅。”
“没什么贵重东西就好,那我们就不碍赵大人盘点失物了。”
赵有成两股颤颤,他刚刚还搂着小妾睡的正香,管家来报仓库走水了,当时吓的他魂都没了,到了仓库院门口,看着已经烧的差不多的院子,两眼发黑。一把熊熊大火却让他心冰凉凉的。
萧启山来了,他当然不敢说院子里是他私藏的救济粮,可他总觉得这萧启山看出什么来了,赵有成额头上冒出冷汗,若这火是萧启山放的,那岂不是……
可萧启山却什么也表示,赵有成只能当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萧启山可不是好惹的,父亲镇南王萧平远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在先帝还在世时,镇南王就已经是镇南大将军了,深得先帝喜爱。后来当今圣上即位,又封他为镇南王,成了最有威望的皇亲,而萧启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少时便跟着萧平远上战场,凭自己的本事打的北蛮不再骚扰大燕,被封为定北大将军。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现在提起萧平远,大家往往会想到他那战功赫赫的独子萧启山。
齐桓跟着萧启山回了院子,“佛爷,咱们今日干什么呀?”
“我们去附近的沧州西面的小镇,看看那里的百姓,带些粮食给他们,先缓两天,等府衙折腾完再分发下去,怕是要死更多人。”
齐桓没什么意见,反正他这一趟出来就是跟着萧启山长见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裸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