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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半张面孔。鼓风机把樱花瓣吹向他,风中他的大袖翻飞,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陈晓调侃了一句,舞台上,楚子航褪下白衣,把两袖扎在腰间,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他伸手拔刀,动作中带着诗意之美。
满场掌声雷动,楚子航在落樱中舞刀,刀随身走,进退有度,居然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格斗刀术。按说这种格斗刀术并没有什么观赏性,但显然台下疯狂呐喊的女子可不是在欣赏刀术,而是在看楚子航挥刀时的肌肉线条。
陈晓憋着笑,卡塞尔学院,狮心会和学生会的会长,唯一的s级学生,显赫的家室,换做恺撒以前,即使是一辆迈巴赫的车钥匙掉在路边,他都不屑去捡,此时却一个陪酒,一个“卖肉”。
“祝你们在牛郎的事业上,越走越远。”陈晓陪恺撒喝了几杯香槟,后者便被一群醉醺醺的女人拉走了,场中,不时响起尖叫,显然是被楚子航的某个动作打动了。
“怎么样?开心吗?”陈晓望向了绘梨衣,开口问道。
绘梨衣微微一笑,低头在手机屏幕敲击了起来,半晌,便放在了陈晓面前,“很有意思。”
陈晓打了个哈欠,又望了一眼还在施展刀术的楚子航,嘴角一翘,“下次再来吧,到时候或许还能给他们买点鲜花,捧捧场。”
新宿区,四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中,陈晓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东京的夜色。
蛇岐八家的力量果然遍布甚广,今天如此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丝风声泄露出去,陈晓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再去推动什么了。
华夏有个成语,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事实上的故事,抓住螳螂的黄雀,又被人用网捕住了,赫尔佐格利用蛇岐八家,猛鬼众,下了一盘大棋,白王圣骸是蝉,螳螂是恺撒小组和源稚生他们,赫尔佐格是黄雀,他要做的是最后获利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便真得如同旅游一般,吃喝玩乐,整个东京乱成了一锅粥,前段时间,源氏重工也就是蛇岐八家的总部,被一场大火烧毁,但陈晓却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橘政宗也渐渐放弃了铲除陈晓的想法。
抽空的时候,陈晓也会去牛郎夜总会捧场,当路明非哭着喊着,要跟着陈晓一起走的时候,陈晓只回了一句,他前段时间刚刚被日本分部的人,狂砍了几条街,便不再要求了,立刻表示牛郎这份职业也挺好的。
虽然有些不符合实际,但陈晓的话语可没有一点夸张,虽然不是被人狂砍了几条街,倒真是被一整条街的死侍围攻了。
酒店内,刚刚享用过一份大餐的陈晓,百无聊赖的坐在了沙发上,看起了报纸,几个月的时间内,倒是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刚刚抿了几口,陈晓突然抬起了头来,看向了窗外,嘴角微微一翘,呢喃道,“终于来了吗?白王圣骸,哦,不,是八岐大蛇。”
轻轻推开了绘梨衣卧室的房门,此刻,绘梨衣正专注在电脑游戏上。
“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在卧室里玩。”陈晓叮嘱了一声。
绘梨衣的视野都没有偏移,鼠标不断移动,控制着人族大军,朝着虫族的虫巢侵袭而去,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在聊天公屏上,开始打字,“知道了。”
陈晓点了点头,挥手在房间中设置了结界,今夜,即使是世界毁灭,绘梨衣也不会受到一丝波及。
寒冷潮湿的狂风中原本晴朗的夜空被翻滚的积雨云盖满,暴雨从天而降。月光彻底消失,千家万户亮起了灯,城市在某种即将袭来的灾难面前战栗。
东京的海岸,大海涌来,百米高的水墙一边推进一边发出雷霆般的巨声,所过之处,无论汽车、树木还是棚屋都被举上潮头,几层楼高的建筑在它面前就像是沙滩上的卵石。
地面震动,火红的岩浆沿着山坡缓缓地流泻,富士山喷发了,第一次喷发的岩浆把山顶的积雪融化殆尽,此刻这座超级火山是深黑色的,岩浆一边流动一边凝固,山腰的树木在岩浆到达之前就自燃起来,化为焦炭。
狂潮推进到距离高天原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在一片位于高处的商业区受到了阻碍,数十万吨海水碎裂为泛着白沫的激流,沿着大街小巷涌入新宿区,浩浩荡荡的大河穿行在高楼大厦间,几层楼瞬间就被淹没,高楼上的广告大屏犹然播放着三井三菱和富士佳能的广告。
港区已经变成了废墟,万吨巨轮被史无前例的海啸卷着撞裂了防波堤,房屋被成片地掀起,跨海大桥垮塌,数以万计的集装箱淹没在海潮下方。
地震,海啸,火山喷发,十级大风,末日一般的景象降临,“神”开始苏醒,整个东京乱成了一片。
陈晓凌空虚立在万米的高空,狂躁的风雨不断在耳边奏响,从上俯瞰下去,整个富士山上千年的积雪都融化了,多摩川附近的山上却白雪皑皑,那些山的海拔不过几百米而已,根本就不到雪线的高度,为何会有白雪?
当视野拉近后,陈晓才看清,覆盖群山的确实不是雪,而是某种雪白的丝。这些丝沿着地面蔓延,把树木层层地包裹起来,好像一条巨大的蚕正在那片山地的中央结茧,要把整片山地都包裹了进去。
多摩川山区,红井。
白色的细丝爬满了储水井的内壁,它们是从井底生长出来的,像是某种霉菌的菌丝,但这些菌丝不但能够沾染土壤和树木,甚至能够贯穿钢铁。它们能长到几米长,挂在钢梁或者树木上,像是无数只纤细的手在风中摇摆。
对任何形式的生物来说这种丝状物都是致命的,它们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被它们沾染的钢铁内部变得像海绵那样疏松,树木则直接从内部坏死。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生机彻底断绝,看似圣洁的白色覆盖物下面,整座山已经枯死了。
红井旁,已经被猛鬼众严格的部署起来,所有工作人员穿着穿着带聚氟乙烯涂层的防护服,泵机正在全力工作,十二道水流注入深井,殷红如血,井底弥漫着致命的水银蒸气。
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堆积,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深井,水温逐步升高,接近沸腾。数以百万计的死肺螺随着气泡上浮,蛋白质被烧煮的臭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这池沸水就像是落满了苍蝇的汤锅。
于此同时,在距离东京几十公里的海域上,海水中密密麻麻的蛇形生物纠缠在一起,在几米高的狂浪中翻滚。那是数以万计的尸守,组成了尸守之潮!
“这还多少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