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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无所谓的。”
徐成意两手一摊,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候府上下,可能真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可是那又怎样,谁敢冒着性命危险去揭露她?
徐成如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长人心的妹妹?
这样的人也配肖想皇后的宝座?
成欢,那么善良懂事的成欢,徐成意真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徐成如的心彻底凉了下来,也再没有一丝替眼前这雄心壮志的二妹妹担忧的心思,转身而去。
她要找父亲,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祸连家族!
望着徐成如失望而去的身影,徐成意嘴角翘了翘,转身大步而行,走在芳菲四月的候府小路上,脸上尽是凛冽的寒意。
翻脸了也好,又少了一个要顾忌的人。
从她记事起,她就是比不得嫡妹徐成欢的。
她明明比她大了一个月,是她的姐姐,可是徐成欢的吃穿用度,却远超她好几倍。她金尊玉贵地在所有人的宠爱呵护下活得无忧无虑,自己却要日日在朱姨娘面前听着她抱怨咒骂。
所有嫡出的,都该死!这就是朱姨娘从小种在她心里的种子。
可是渐渐长大,她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候府请的女夫子从不在她们面前提及嫡庶之分,看起来也好像是一视同仁,但她看着徐成欢的时候,眼神却要柔和得多。甚至于进了闺学,夫子和那些世家千金的眼里,看到的也永远都是徐成欢,而她徐成意,在她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后是年轻英俊的皇帝萧绍昀,他的眼里,又何尝看到过自己这个庶女呢?
当初得知徐成欢要做皇后了,她生生掐断了自己心养护的指甲,心里一团火恨不得把一切烧光!
如今,徐成欢终于死了。
徐成欢活着的时候压在她头上也就算了,可她死了还想压在她头上,那就是做梦!
她挺直了肩背,决绝的的身姿让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腿肚子直颤。
跟着这二小姐,从前受些打骂也就算了,如今倒是真要了命了,一个庶女,说起话来却口无遮拦,胆大包天,是笃定了她们是她的丫鬟只能把身家性命赌在她身上绝对不敢乱说话吗?
两个丫鬟悄悄对视一眼,心肝儿都要碎了,却只能战战兢兢地在心里怪自己实在是命不好!
唯今之计,也只能赶紧祈祷神佛保佑,让这二小姐心想事成飞黄腾达吧,不然她们这些近身的丫鬟,还不是死路一条?
威北候早已闻讯赶到了荣熙院,正在抚慰脸色还是有些紫涨的夫人。
“夫人莫气,这事儿皇上只是一时被她蒙蔽了,成欢尸骨未寒,皇上绝对是不会这么快就做出自打嘴巴的事情来的。”
威北候到底是朝臣,他了解萧绍昀的性子倒是多一些。他心里对皇帝和成欢之间的情分虽然存有疑虑,但是他也并不相信成欢死后萧绍昀的做派都是假的。
威北候夫人只是摇头不信:“是,他可能永不立后,但他的三宫六院可还闲着呢,你的这个好女儿要是只想谋个妃嫔之流,倒是绰绰有余!我要不要提前恭喜你,又要做皇帝的老丈人了?”
威北候被堵得有些哑然,很快就肃整了脸色。
“夫人,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逆女,恐怕要为候府招来大祸啊!我怎么可能放任她再去胡来!”
威北候夫人坐直了身子,也顾不得再生气:“你是说,她给皇上的如意结?”
忽然间只听得门口帘子响动,脸上犹有泪痕的徐成如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我敢以性命发誓,她给皇上的如意结,绝对是假的!”
第二十九章病了
“三妹大婚之前,我回来给她添妆,她曾经给过我一个羊脂玉手镯,是她素日里喜欢戴在手上的,说是以后进了宫见面不易,留个念想,我为了缓和她与徐成意的关系,也曾特意问及她送了什么给徐成意,三妹说,跟我的差不离,那时她的如意结还在,此后我和徐成意再也没有单独见过三妹,如今想来,徐成意根本就没有拿到那枚如意结,就算是有机会,三妹也绝不可能把她最喜欢的东西给徐成意!”
徐成如撸起袖子,白生生的手臂上还戴着那只羊脂玉手镯,以证实她所说不假。
对徐成意和成欢的关系,凡是亲近之人心中都有数,对此威北候和夫人听了这话就再无怀疑。
“这个贱婢,是想拉全家人跟她去死吗?”威北候夫人气得直捶床沿。
徐成如也面带焦虑:“徐成意她如今鬼迷心窍,一心想要进宫去谋那场泼天富贵,父亲得赶紧拿个主意,不然,万一皇上哪天知道了,岂不是欺君大罪?到时候我们徐氏一族,可是会招来天大的祸患啊!”
威北候长叹一声,心绪翻滚。
长女虽是庶出,却不得不说威北候夫人这个嫡母教养的极好,知进退,有见地,心中也有宗族礼法,而徐成意那个逆女,她任性胡为,欺君罔上,何曾想到这一家子的骨肉亲人?
他伤感地看着自己的妻女:“你们不必担忧,我今晚,就把这孽障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以后就只当她死了!皇上问起,只说生了过人的病,需要静养,至于这如意结,如今已经是走入了死胡同,就只好将错就错了,府中上下,也要确保不走露一丝风声!”
威北候夫人当家多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她一再忍耐不直接对徐成意出手,等的无非就是威北候亲自做决定罢了,此刻再无顾虑,即刻招来高嬷嬷,命她和府里的大管家一起去办这件事。
高嬷嬷更是个高门里待了一辈子的明老仆,跟威北候和徐成如行了个礼就利索地去办了。
“成如,以后你母亲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你千万莫要再惹她伤心……”
威北候万般感慨地看着自己仅剩的一个女儿,对她的懂事心头稍感安慰,却还是忍不住劝诫道。
徐成如走上前跪在床边握住了威北候夫人的手,仰头看着父亲。
“母亲养育我们长大成人十分不易,女儿铭记在心,父亲请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母亲的。”
威北候夫人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她一生子女缘薄,最后居然只得这个一时怜惜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