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5
哥你是不是煳涂了,远近亲疏分不明白吗?”石婉柔不怕死地反驳道。
徐成霖眼神更冷了。表妹又如何,今日之事,是亲人该有的算计吗?
更何况,成欢才是他最亲的亲人!
徐成霖原本是不想和石婉柔计较什么的,可一听到她这样骂成欢,顿时心如刀绞,所有压着的火气全都冒了上来!
成欢被她这样骂,会有多么伤心难过!
他的妹妹已经够可怜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凭什么还要被人这么欺负!
徐成霖决定一丝一毫都不再容忍了,扬声道:“来人,去请夫人和舅太太一起过来,表妹也不必委屈,等母亲和舅母过来了,咱们坐下慢慢说,看看我徐成霖的妹妹到底算什么东西!我今日也把话放在这里,从今往后,成欢就是父亲和母亲的亲女儿,是我徐成霖的亲妹妹!是威北候府正经八百的四小姐,谁要是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徐成霖过不去!表妹你千万记好了!”
疯了,真是疯了!
石婉柔看了看徐成霖,又看看白成欢,最终撑不住还是喊住了就要去请威北候夫人的小厮:“站住,不许去,不许去!”
“石小姐,成欢救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恶言相向,人人都道石小姐心地纯良,思贤今日真是领教了!”
梁思贤在心里为自己的徐大哥喝,言语上,也是毫不迟疑地支持。
谁对徐大哥好,她就对谁好,谁惹徐大哥不高兴,那就别怪她踩上几脚!
从院子里到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余院外聒噪的蝉鸣一声声传过来,反而更显得四周死寂得可怕。
石婉柔的眼神从面前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徐成霖阴云密布,白成欢面无表情但很显然不会愉快,梁思贤更是面露倨傲鄙夷。
她终于慢慢地清醒了过来,重新冷静下来她都说了些什么?
跟表哥闹翻,跟梁思贤交恶,跟白成欢也彻底翻了脸,不,她的本意只是想彻底绝了母亲的心思,杜绝这门亲事成功的一切可能,她并不想这样的啊!
石婉柔心中顿生无限的悔意,几乎不敢去看几人的眼睛,也不敢再说什么让徐成霖发誓的话,反倒掩面低声抽泣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也没人来安慰她。梁思贤更是气恼:“明明你不对,你还哭,倒像我们欺负了你似的!”
石婉柔擦了擦眼泪,再也不想待下去了,掩面奔了出去,一路向着院门飞奔而去,门口的沉香也疾步跟了上去,喊也喊不住自家的大小姐。
书房里又安静了一会儿,梁思贤犹是愤恨不已。
“成欢,委屈你了……我刚才真该替你狠狠甩她几个耳光!”
梁思贤觉得白成欢刚才什么也没说,实在是忍气吞声。
白成欢摇摇头:“没什么,她说得,也不算错。”
是啊,她如今算是什么东西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亲事
若是从前的徐成欢,遇到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肯吃了这个亏的。
可今时今日,她人不人,鬼不鬼,石婉柔又有哪一点说错了呢?在所有人眼中,她的的确确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攀附权贵,沐猴而冠……
而这一切,又都是拜谁所赐呢?
萧绍昀!萧绍昀!
家人再多的关爱,也没办法消弭她半分的恨意,越是回到从前的这个位置来,这样的恨反而更加清晰可见!
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是一个死人,一个无论怎么活都回不来的死人!
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熟悉的,可每一个人对她都是陌生疏离的!
这样的羞辱绝望,就算萧绍昀立刻死在她的面前,都不能解其万一!
她并不怨怪石婉柔,也不怪任何人,只恨萧绍昀!
白成欢灰败绝望的神色深深地刺痛了徐成霖和梁思贤的眼睛,但他们的理解却是千差万别。
徐成霖自然知道石婉柔的那些话对妹妹造成的是怎样的伤害,那是生生拿钝刀子在她仍旧淌血的伤疤上再狠狠挑动一番!
倨傲残忍的忠义伯府嫡女徐成霖眼中怒火明灭,却没在梁思贤面前露出来,他转过身,似乎在对白成欢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成欢,石婉柔如此,我必不能放过她,我一定要让她……”
“哥哥!”白成欢打断了徐成霖的话,眼中的凄惶绝望逐渐散去,慢慢恢复了清澈平静:“不必了,不必对婉柔表姐做什么,她并不是这样的人,今日之事,肯定另有原因。若是娘亲提起,咱们照实说就是,她如何,咱们不插手……不过是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哥哥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婉柔表姐说了出来而已,哥哥你想想,从婉柔表姐的立场看,她这样说,原本也没错的……”
“成欢,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若不是梁思贤还站在一边,徐成霖的热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他们威北候府的掌上明珠啊,先帝和乔皇后都曾经宠爱有加的徐成欢,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哥哥,我不觉得委屈,我能站在这里,能跟你们说话,能跟你们在一处……在我这样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梁思贤听不大懂这话,但是白成欢这句“我这样的人”让她一下子就更加难过起来,成欢是不是因为她原本出身低微,又被石婉柔斥骂,觉得自卑自艾?
这不成!梁思贤觉得必须解释清楚!
“成欢,没有人这样想,石婉柔那样说,是她品行卑劣,至少我从未那样想过你!”梁思贤急得眼圈都红了。“虽然认识你的时候,我不怎么喜欢你,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后来我又喜欢你,怎么能说什么攀附!”
白成欢望着梁思贤,笑意渐达眼底。
这才是她真正应该在意的那些人,在意的亲人和好友。即使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即使梁思贤并不知道,却能一如既往地待她。
“思贤,你不必这样,当日我答应做这候府的义女,自然就想好了会有种种的流言责难,跟你们这些对我这样好的人比起来,那些外人的话,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我知道,你从没有看不起我,我也从不觉得自己的出身卑微,我的父亲,是大齐的忠勇之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