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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侍卫肆无忌惮地盯着白成欢看了几眼,才皮笑肉不笑地道:
“世子妃言重了,卑职也是奉命行事,世子妃若是去向不明,卑职无法向皇上交代!”
“皇上让你们来我秦王府做看门狗吗?”白成欢冷然一笑:“本世子妃回个娘家还要受这等闲气,你们且给我等着!”
丢下这威胁之言,就径自出门,看也不再看他们一眼,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一个带着一队人马快步跟了上去,另一人回去吩咐人往皇宫送信。
到消息的萧绍昀立刻来了神: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缩在秦王府做缩头乌龟,今日既然出府,都给朕盯紧了,朕倒是要看看,她今日都去哪里!”
他就不信,何永茂都下了诏狱,秦王府的人能忍耐到几时!
若他们全无动作,那日后事情揭开,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定然跑不了!
白成欢却是乘着马车,径直回了威北候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盯梢的那一对御林军从清晨守到晌午,都没见人出来,却不知道他们严密监视的秦王世子妃早就换了衣衫发髻,装扮成了一个普普通通上街游玩的富家小姐,经由密道离开,在远处的一栋宅子里重新出现。
白成欢只带了秋月,就往刑部尚书吴正茂的宅子外那条热闹非凡的街上过去了。
那条街虽然繁华热闹,但来来往往的人群平民居多,一个穿着绸缎衣裙的富家小姐,带着一个看上去有些笨笨的丫鬟,几个老实忠厚的侍卫,倒是也不打眼。
主仆一行人在吴正茂宅子所在的巷外正对面的茶楼要了个包间,白成欢就坐下来慢悠悠品茶,眼神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巷口。
直到接近晌午时分,吴家的马车才缓缓驶了回来。
紧接着,何丛梅的身影也出现了。
白成欢暗自喟叹,萧绍棠果然了解他这个五哥,吴正茂如今是何永茂一案的主审,算是除了皇帝之外最能决定何七老爷有罪无罪的人,何丛梅必定先去拜见他。
但是以吴正茂此人的脾性,越是上门去求助,恐怕越容易误事。
跟着白成欢的一个侍卫就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何丛梅的马匹就不小心冲撞了人,被人揪着不放,生拉硬拽地往一家医馆去了。
白成欢从窗口看清楚之后,就起身戴了帏帽,也往那家医馆去了。
白成欢走进去的时候,何丛梅正气急败坏地发脾气。
何丛梅此时真的有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切身体会吴尚书是这些人中最难见面的人物,他就算递了帖子出去,也要时刻盯紧,才能保证自己见到人,可这一桩硬是来上来的麻烦事,硬生生耽误了这个好机会!
白成欢默默地打量了一番这个面目平凡普通,内里明厉害的年轻人,没错,正是虢州那个安分守己,为了何家庶务兢兢业业的二房庶子何丛梅。
“五哥,别来无恙?”她扬起一抹笑容,和善亲切地叫道。
何丛梅满心烦躁地转过头来,只看见被芊芊素手撩起一角的帏帽下,露出一张致的脸,陌生又熟悉。
他愣了一瞬,才猛然睁大了眼睛:
“白……妹妹?”
他昨夜向家中留下的管事打听京中之事时,已然听闻秦王世子娶了虢州白氏为世子妃。
七弟,到底是如愿以偿了,这也算是他坎坷的人生中能够让人觉得慰藉的一件喜事。
白成欢微微颔首:
“多时不见,今日与五哥偶遇,当真是不容易。”
何丛梅慢慢放缓了心绪,脸上也露出了与在虢州笔墨铺子中时一般无二的憨厚笑容:
“是啊,多时不见,七妹可好?”
威北候府外四处散落潜伏的御林军眼巴巴地等到了天黑,才等到秦王世子妃的马车出来,他们睁大了眼睛,总算看清楚了车中的女子,正是华服美饰,美若白玉的秦王世子妃。
“她真的一天之内,哪里都没去,只在威北候府?”
这样的消息报入宫中,萧绍昀是一万个不相信,怒气冲冲:“你们可都看仔细了?确定她没有出来过?”
那个小头领连连保证:
“卑职绝没有看错,威北候府前后门都有人看着,卑职也是亲眼看着秦王世子妃上了马车,进了威北候府,又从威北候回了秦王府的,一路上,马车从未停过!”
萧绍昀脸色阴晴不定,几番变化之后,终究咬牙切齿道:
“继续盯着!”
出来一趟,却什么都不做,只是回娘家,他们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是接下来一连几日,秦王府都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毫无动静,秦王世子与秦王世子妃皆是安安分分呆在秦王府,再也没有踏出半步。
这一日傍晚,京城外的官道上,却有两人两骑向西飞驰而去,若是有人能靠近,或许还能听到两人的低语。
“方才那个放行我们的人就是大姐夫?”
“嗯,他就是董峥。”
正文第五百四十二章相依
“岳父大人这个时候就让大姐夫出面,是不是早了点?”
萧绍棠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面无表情的城门吏董峥,觉得威北候当初同意这门亲事,实在是英名无比。
毕竟京城再如何,城门这样的咽喉之地,又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白成欢也回头看了看,摇头:
“不早,我们要的,可是万无一失!”
萧绍棠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瞥了一眼身边已然变得肤色暗淡,面目普通的白成欢,扬鞭疾驰。
天气越来越冷了,能早些与属下回合,让她坐上能挡风的马车,才是此时的要紧事。
两匹骏马并肩而行,马蹄翻飞,很快就将气势恢宏的京城遥遥甩在了身后。
一直疾驰出去上百里远,即将出了京城地界,两人才看到了路口等着的商队。
那正是萧绍棠手下的兵护卫,早就乔装成普通的商人,敛行迹,以商队的名义出了城,候在此处。
正值寒冬渐深,天寒地冻,虽然商队的马车不可能像秦王府的马车一般轻便舒适,但比起在寒风中疾驰,还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