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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是怎么都静不下来,索性一个人枯坐到了天黑,脑子里总是忍不住去想圆慧说的话。
他口口声声地什么崔家大小姐才与萧绍棠是天定姻缘,难不成他经历过的那一世里,萧绍棠真的娶了崔家大小姐,后来才当了皇帝?
带着这样的想法,待萧绍棠回来的时候,白成欢看向他的眼神就变得十分古怪而生疏。
他,他居然娶了别的女人……纵然是在她不知道的前生,白成欢还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生气!
萧绍棠原本就心中忐忑,一见白成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心中发毛,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欢欢,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那倒没有,不过我听说,世子殿下英雄侠义,路上救了个绝色美人儿,人呢?”
白成欢语气不好,萧绍棠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他立刻就要解释:
“不是……哪有什么美人儿,你想多了,我就是顺路,不是特意去救的……”
一句话还没解释完,外面赵文松一掀帘子就闯了进来:
“世子殿下,营外有个自称姓崔的女子要见你,说是您救了她,她不能知恩不报,特意前来报恩!”
萧绍棠直觉就是一个哆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这人还成了狗皮膏药呢?
他苦着脸去看白成欢:
“欢欢,我发誓,我真跟她没有关系!”
白成欢已经到了几乎无气可生的地步,眼神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
“既然是你前世的媳妇儿来了,我还是去会会她好了。”
萧绍棠脑子里嗡地一声懵了,什么?!
正文第六百六十七章冲着我来!
白成欢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萧绍棠连忙扑上去将她拦腰抱住:
“欢欢!你说什么胡话,我前世今生,肯定只有你这么一个媳妇!我发誓!”
白成欢生气的时候,萧绍棠铁定是打不过她的,她手往腰间轻轻一拨,就将萧绍棠甩到了一边。
“世子殿下可真是能耐,今生还能将前世的誓都发了,糊弄谁呢!”
她在圆慧面前嘴硬,跟圆慧寸步不让的吵架,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让圆慧这个居心叵测的和尚得意,可此刻听说萧绍棠真的救了什么崔家大小姐,人家还找上门来了,她的委屈与愤怒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你跟崔家没瓜葛,人家崔小姐能好好地来找你?圆慧口口声声说,王爷都已经答应了,你们才是前世夫妻,天作之合,我就是个多余的人!崔家能助你成大事,我还不如知趣些赶紧让贤来得痛快!”
白成欢控制不住情绪地朝萧绍棠吼道,吼完了又觉得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失了风度,心里更加难受,转身就掀帘子走了。
“圆慧,又是这个老秃驴!”
萧绍棠原本以为白成欢只是平常吃点小醋,不高兴他跟别的女子有瓜葛,却没想到圆慧居然不辞劳苦又从冀州跑过来兴风作浪了!
他怒气上头,眼睛都气红了,直接就找身后已经全然惊呆的赵文松算账:
“是谁把那个老秃驴给我放进来的?把他给我抓回来,我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就是见不得我过几天好日子!”
萧绍棠心里也委屈极了,他这一路追个媳妇儿多么艰难,老天这是瞎了么?
好不容易把她的心掰过来了,又出来个和尚给他捣乱!
赵文松小跑着去了,萧绍棠也追着白成欢出去了。
军营外,崔颖华也没有坐在马车里遮遮掩掩,直接就站在了大门外,气势十足的样子让白成欢一眼看到,就察觉出这女人是挑衅来了!
白成欢用力地攥了攥手心,放缓了步子,也扬起头走了出去。
要说比傲气,比架子大,谁能比得上曾经的徐成欢?
虽然徐成欢已经死去多时,但是这一刻,白成欢还是拿出了那时不喜欢与京中贵女说话时生人勿近的冷冽。
崔颖华面儿上强势无比,可心里也已经觉得不对了。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了,可通报的守兵进去之后,半个出来理会她的人都没有!
崔颖华原本以为自己绝世之姿,在这遍地都是男人的军营应该会无往而不利,可此时那些守兵却一个个的不知道是没有长眼睛,还是都做了和尚一般清心寡欲,居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崔颖华眼前不断地出现萧绍棠见了她之后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自小别人都夸她是天人之姿,可在她引以为傲的家世此时不能拿出来镇住这些人之后,她的美貌居然毫无用处!
正在她心中渐渐浮起不安的时候,却见军营中一个白衣的女子向着她走了过来,远远地,萧绍棠的身影正往这边狂奔。
只一眼,崔颖华就确定了萧绍棠绝对是冲着那女子而来,而不是为了她这般急切匆忙!
莫名其妙的醋意就从她心底升了起来,她抬手指着那女子冲方才还铁面无情拦着她的守兵怒道:
“方才你们告诉我女子不能进军营,那她是怎么回事?”
那些守兵也早就看到了白成欢,却没有理会崔颖华,反倒是纷纷躬身朝着白成欢的方向行了一礼,然后又站成了一棵棵笔直的树,没有任何人去同崔颖华解释。
发脾气都没有理会的愤怒无力感立刻笼罩了崔颖华,一双眼睛也死死地盯在了白成欢身上。
原本崔颖华是抱着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白成欢,觉得这女子撑死了就是传言中出没军营的流莺之类,心底充满了鄙夷和轻蔑,可随着白成欢越走越近,她的眉头也骤然紧缩
不对,这女子的走姿根本就不对!
崔家的教养与别家不同,别家的女子那是真正的不到出嫁那天不懂得人事,可作为寄托了家族最大利益的崔家嫡长女,崔颖华该懂的全懂,不该懂得的也全都懂了。
这女子行走间身姿笔直,脚步沉稳,完全没有烟花女子的烟视媚行,裙琚微微摆动,却绝不凌乱,望向她的目光虽然凌厉,却依然带着明澈
抛开她清丽绝伦的相貌不谈,光这份外表的气度,已经很好地表明了她的出身,绝对是在教养嬷嬷的心教导下长大,而非乡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