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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拿你那些国家大事来烦我,我没兴趣。”
懒懒的翻个身,薛舞阳平躺在软榻上,作为鬼殿圣君,他是不需要关注国事的,除了西国皇室每一任确定会继承皇位的君主,没有任何人知道,其实所谓的鬼殿,不过是西国开国皇帝圈养的影子部队,随着皇室一代代的繁衍,鬼殿也渐渐变质了,不过根本上,他们还是影子部队,一支只听命并专属于皇帝一个人的影子部队,他也是在继任圣君之位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不过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出现问题,在得知自己从被选择成为继承人就注定只是司空柽一个人的人时,他是开心的,也许是年少轻狂,十八岁的他满脑子都只有司空柽,可也就是在那一年,皇长孙诞生了,司空柽亲自摧毁了他所有的幸福,他的性格也是从那时候改变的,十八岁以前的他,虽然轻狂不羁,却不会喜怒无常,而十八岁之后不久,大魔头的名声就传遍了西国,乃至其他的国家,这一切,都是因为司空柽。
“那就说说我们的事情吧,舞阳,我们该成亲了。”
司空柽明显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主儿,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这种话,在薛舞阳成年之后,他已经说了无数次,从他们到现在还没成亲看来,革命尚需努力。
“哦?你要成亲的啊?很好啊,本座会派人送一份大礼给你。”
身体短暂的一僵,随即薛舞阳又故意给他装傻,大礼他肯定会送啦,太子妃全家的人头,够大了吧?
“呵呵……我要娶的人是你,舞阳,都八年了,你还是不能释怀?”
丝毫没有因为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而生气,司空柽倾身替他撩开跑到脸颊上的发丝,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齐儿,这件事他知道,在决定那样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他必然会误解他,他也必然会开始追逐,不过,很多事情其实他留有痕迹的,只是他的舞阳太生气,没有发现那些蛛丝马迹罢了。
“释怀?”
猛的坐起来,薛舞阳压抑整整八年的怒火瞬间爆“你让我释怀?司空柽,当年你回去皇室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等我十八岁继任圣君之位后,你就会派人风风光光的迎娶我,可是我苦等了快一年,等来的却是皇长孙降生,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却还是那样做了,现在你让我怎么释怀?如果是我为了鬼殿延续继承人,随随便便找个人,让她生下我的孩子,你能释怀吗?如果你做得到,我就原谅你。”
但同时,也就证明你不是真的爱我,我也会离开他,这是薛舞阳没有说完的,前面就说了,他是个领土意识很强的男人,在他的心里,司空柽是他的人,任何男女都不能靠近,靠近者必死!皇长孙的事件却是司空柽自己主动靠近别人的,他舍不得杀他,但不代表他心里就不痛,这个伤疤,到死都会横在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消失。
看着双眼泛起血丝的爱人,司空柽心疼的张开双臂,想要将他抱进怀里,可这一次,薛舞阳却没有给他机会,司空柽无奈的缩回手,望着他低声道:“舞阳,还记得我十岁那年,我带你回去给父皇贺寿,我们一起带着八岁的皓和两岁多的珏悄悄去皇宫的人工河泛舟的事情吗?明明他们就在说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又一拐三千里,拐到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上,薛舞阳皱眉,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在他盛怒的时候,他总是会转开话题,难道那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曾经,他设想过无数的可能,甚至想过是那个女人给他下了药,他逼不得已才睡了她,可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为了预防别人对他下药,他们从小就少量服用各种毒药,一般的药根本药不倒他们,而且司空柽从小警觉性就很高,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药,加上他又不解释,他最后得到的结论也就是,一切都是他自主意识下做出来的,没有任何人强迫他。
“我不记得了!司空柽,别说是八年,就算是八十年,这件事也不可能从我的心里消失,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再也不想让他傻傻的牵着鼻子走,薛舞阳崩溃的大吼,爱与怨紧紧在他的心里交织,二十多年的感情他没有办法舍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只要不看到他,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舞阳。”
这还是第一次,薛舞阳在他面前如此崩溃,司空柽再也没办法保持淡定,不顾他的挣扎强行将他抱进怀里。
“放开我司空柽……”
“抱歉,你需要冷静一下。”
薛舞阳激烈的挣扎,可司空柽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敲晕了他,抱着他软倒在自己怀里的身体,司空柽无奈的轻叹,起身将他抱到里间的床上安置上,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靠近他的耳边低声呢喃道:“舞阳,难道你忘了,当年皓说过,他的长子要叫齐,跟我们一起齐家治国的齐。”
那一年,他们就已经有了齐心协力治理西国的自觉,也是从那一刻开始,跟薛舞阳携手执掌西国变成了他永恒不变的坚持,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勤学武艺兵法,唯独年纪最小的珏掉链子了,不过,他是追求他的真爱而去的,至少当时,他和皓都是支持他的,至于现在嘛,一切还有待商榷。
第405章全都喝醉了
这是凌敬轩父子几人在京城过的第一个除夕,年夜饭一直从中午吃到晚上,除了关在房里没出来的司空柽薛舞阳,向来严以律己的一行人都喝了不少酒,孩子们则是吃饱了就去玩儿,玩儿累了又回来吃东西,下人也基本被凌敬轩打发了,饭桌上是不是响起哄堂大笑,来到京城的几个月,今天无疑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
“不行,天快黑了,我们得回去守岁,唔……还是敬轩你这里的葡萄酒最好喝。”
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韩非看看外面天色,红着脸软绵绵的靠在赵大龙身上,砸吧着双唇意犹未尽的回味着美酒诱人的香味,葡萄酒他们不是没喝过,事实上,凌府的地窖里有的是酒,可凌敬轩这里的酒不一样,全都是去年他亲自酿制的,越存越香浓,加上去年几乎全部是用月牙泉水清洗的野葡萄,味道就更不用说了,比店里的葡萄酒好喝不知道多少倍。
“呵呵……韩哥要是喜欢就带几坛回去呗,没有了再酿就行了。”
凌敬轩也喝得有点多了,不过他喝酒不上脸,倒没有像韩非等人那样脸红得发烧,坐在他旁边期待好半天的严晟睿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媳妇儿不会脸红的事实,没办法,别怪他太蛋疼,平日里他们家敬轩很少会有什么害羞脸红的情绪,哪怕是在床上,他也是大胆野性的,原本他还想体验一把媳妇儿脸红的娇美画面,期望无疑是落空了。
“别,别诱惑我了,要真带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