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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的表情,也无视她惊恐的叫唤:“老板!!”
宁臻已经走到了门口,轻轻推开门,回头来魅惑一笑:“走罢。”
“老板………”小助理欲哭无泪,却还是跟上去了。
宁臻翻了个小白眼,叹息道:“不会有事的,一上路都没人敢靠近。”
本来李念还不理解她这句话,直到
李念惴惴不安地握着方向盘,身边坐着慵懒补妆的宁臻。
红灯下,周遭十米没有一辆车。
即便同样在等红灯的,也都停在后面,离得远远的,没人敢开近来。
这辆紫色的兰博基尼,就像它酷炫的外形一样,连气场都令人震慑,只敢远观。
合上补妆用的小镜子,宁臻看向后视镜。
后面那辆车,离她们的这辆的车尾整整十米开外,甚至更远。
而两边,隔了一个车道的还有车,隔壁车道也离得远远的。
以这辆兰博基尼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圈。
离得远远的圈。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宁臻憋笑,用余光去瞄李念。
可李念还是怕。
怕得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绿灯亮起,她猛咽下一口气:“老板,我们要拐弯了。”
宁臻突然调皮:“小心点,可别蹭到了啊。”
只一句,李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硬让李念送她过来,其实是为了最大程度减少和季清让接触的时间。
自从她放下豪言,说一个月后他俩就会成事,之后总觉得怪怪的。
季清让看她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自己的心也变得怪怪的。
明明不是会被甜言蜜语击中的人,现在只要看到季清让冲她笑,宁臻就会觉得浑身都燥得很。
天气燥,热得不行。
脸也红得不行。
至此,宁臻才深刻的意识到。
其实不是季清让逼着自己和他结婚,而是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嫁给他。
趁她还能冷静对待,趁她还不会失态。
宁臻决定离他远远的。
像那些不敢凑上来的车一样,一瞧见,就避开!
当然,季清让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宁天来大学接他,然后说接下来回工作室接囡囡。
季清让还以为这下她躲不过了。
万万没想到
“囡囡先走了。”宁天匆匆朝车边而来,打开车门,矮身进去,又系上安全带。
后座上的人终于抬眸,淡淡道:“先走了?”
转动方向盘拐个大弯,宁天将车开上了大道,平缓地运行起来。
“工作室的人说,囡囡早拉着李念开车走了。”宁天迅速瞥了眼后视镜,看到季清让黑下脸后,他立马干笑,“那啥,指不定只是先过去,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季清让漠然。
呵,要是他不担心才有鬼。
那可是缪斯影业的大厦!那可是牧择尘的缪斯影业大厦!
牧择尘对宁臻有什么意思,宁天这个当哥哥的会不知道?季清让这个未婚夫会不晓得?
宁天这句安慰明显没用,还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
于是,他不再开口。
加大油门,赶紧过去才是正经!
“叩叩。”
“请进。”宁臻没有回头,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自顾自说道,“念念,帮我把那只macchili拿过来,我补个口红。”
说完,身后的人脚步声停下,随即又翻动东西的声音。
蹙眉,李念难道不知道化妆包在这边?
宁臻怀疑着回过头,却看到牧择尘站在自己身后,正检查椅子上放着的袋子。
“那里面的是衣服。”她抿唇。
牧择尘微笑,手也离开了袋子边缘:“抱歉,我不是很懂口红。”
“那牧总裁懂什么呢?”宁臻盯着他,内心莫名生出想要讥讽他的恶意,“进门之后默不作声,随意翻动别人的私人物品?”
“我很抱歉。”高大的男人不动,又一次道歉。
宁臻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化妆包。
拉开拉链,抽出子弹头。打开盖子,旋出口红,走到镜子前,熟练地涂上。
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间尽是魅惑的女人,牧择尘忍不住走上前去。
绅士风度什么的,他早想抛弃了。
手掌刚刚探向她的玲珑的腰线,立即被反手掰了回去。
宁臻抓着他的尾指,稍稍使力,威胁道:“牧总裁,动手动脚的可不好哦。”
牧择尘凝视她,丝毫不顾手指传来的疼痛。
一步靠近,脸就要凑去吻上她的唇。
宁臻赶忙松手,又朝侧边一跨,在中招之前立即躲开。
“呵呵。”男人阴恻恻地笑,舔了舔嘴唇道,“难道你还喜欢那个教授?”
“不然呢?”
莫名地,只要是牧择尘问起他们两的事,宁臻永远都不会否认,甚至还会主动承认自己的心意。
牧择尘看了看四周:“他这次没有陪你来,或者说,你们没有一起来。”
知道他是在暗指什么,宁臻将口红合上,又接机走到另一侧,远离这只狼。
“不知道牧总裁有没有听过一句中国的俗话。”她轻笑,装得淡定,“叫做久别胜新婚,天天在一起,总会腻味。”
这本是用来怼他的话,没想却被牧择尘拿来当枪使了:“既然腻了,你不如换换口味?我觉得我就很不错。”
这是在………自荐枕席?
宁臻哑然。
两人对视,又见他勾起一抹笑:“你不用担心,这不是v先生的意思。”
宁臻亦冷笑:“那牧总裁还真是‘有主见’得很呐。”
他诧异:“你不信?”
“是牧总裁先失约的。”宁臻踱步到窗口,可脸依旧对着他。
她很谨慎,得待会又被堵住了。
“说好的公平竞争,牧总裁缺想乘人之危,这可不太好罢?”
这句话,实实在在地怼住了他。
牧择尘沉默了三秒,走向了门口:“我很抱歉。”
直到亲眼看见大门合上,宁臻才松了一口气。
她早该察觉的。
自从那人进门,眼神就不对。
怕是知道自己快要结婚了………
想罢,门又忽地打开。
宁臻吓了一跳,死盯着门的方向。
“怎么了?”
开门的是季清让。
迎面而来即是宁臻惊恐的脸,他不禁怀疑。
宁臻挥挥手,心跳也渐渐稳了下来:“没事。”
这句没事肯定是假的。
季清让刚刚要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牧择尘面带异色,匆匆离去。
现在进来,看到宁臻这样,叫他怎么放得下心:“他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