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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不算数的,你不要太在意。”
......
凌宗不动声色,时安就赖着,她说,“你作业呢,给我看看呀。”
凌宗漫不经心说,“交了。”
这下换做时安愁云惨淡,她站起身来,喃喃说,“你交的好快呀。”
“为什么都交的那么快?”
她看向小胖子得意洋洋的表情,想着自己座位越来越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悲从中来。
她踉跄的回到座位上,对小胖子说,“把你作业给我抄,你可以把线拉到这里。”
她难过的让步,小胖子却得寸进尺。
他说,“不行,现在涨价了,”他将时安的手拉到更里面,分界线无情的变成二八,他眉飞色舞,“干不干?”
当然不干!
时安将手抽出来,第多少次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
当天中午,时安因为作业的错误率太高,被老师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当天下午,时安被留堂做打扫。
当天晚上,时安被妈妈一顿狠揍,因为老师特意到她家家访,给她论证了女孩子在追求幸福独立的道路上,学习的至关重要。
揍完之后,时安问妈妈,“妈妈,你会背乘法口诀吗?”
素巧愣了一下,反问,“那是什么东西?”
时安被揍后的屁股红彤彤的,她终于落在地上,将裤子拉起来,然后蹭蹭蹭带着作业本,利落的跑到周婆家里。
她挨着大门,小心翼翼的朝里面看了一眼,被周婆抓到。
周婆招手,“小瓜子来啦!”
时安点点头,迈了进来,她问,“凌宗呢?”
周婆抬了下下巴,朝向卧室的位置。
时安领会的笑了下,然后窜了进去。
小孩子对时间没有概念,一连四天住在镇上,从适应到习惯,不知不觉,仿佛过了很久,也是习以为常。
不用猜也知道身后是小时安。
她走到他边上,问,“你作业做完了吗?”
凌宗说没有。
时安担忧的问,“你为什么还没有做?”
凌宗转头,“你昨晚说给我抄一次的,我等你写完?”
时安“啊”了一声,面色凝重的站在他跟前,劝解他,“可能要等好久哦。”
凌宗耸肩说,“我不着急。”
“......”
箱子里被凌宗拆的四分五裂,留下完尸的寥寥,这也就意味着玩具越来越少,他要想些新点子来消磨时间。
时安越过他,很乖巧的将作业本放在红木桌上,然后端来一个长板凳,爬上去坐好,两只脚悬空摆动。
准备工作坐好,她打开作业本,看了十分钟,咬着笔头一动不动。
两个小孩,偏静偏动,一个盘腿落地手指灵动,一个抓耳挠腮苦思冥想。
过了好久,凌宗伸手打了个哈切。
无意间回头,看见时安趴在桌子上睡得怡然自得,婴红小嘴微抿,流着哈喇,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鼻翼微翕,发际处的头发细长微卷,细密的落在额头,耷拉在鼻尖。
或许场面太温馨,凌宗没忍住,骤然在她耳边“喂”了一大声,吓得时安双手潜意识一抬,以投降的滑稽姿势从椅子上掉下去,屁股着地。
时安刚生理性的“哇哇”哭了两声,被凌宗着急忙慌捂住嘴巴。
凌宗也没想到,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能这么痛快的掉在地上。
他尝试的问她,“很疼吗?”
时安点点头。
凌宗问,“不哭好不好?”
时安想了下,又点点头。
凌宗试探性的放开手,看见她上牙咬着下唇,梗了一口,擦去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重新坐到椅子上,很快的平复了情绪。
厉害。
素巧刚好经过,从窗外往里面看,大声问,“怎么啦你们打架了?”
两个小孩没作声。
素巧说,“瓜子跟人好好玩,别吵架啊。”
时安“噢”了一声。
素巧离开,时安重新打开了作业本......再次咬了下笔头......还是不会做呀。
她瞅了眼凌宗,说,“你教我做作业吧?”
凌宗没回应,刚盘腿坐地上,时安威胁他说,“我刚刚好疼的都忍住了唷。”
凌宗还是风平浪静。
时安从凳子上跳下来,作势往门口走去,“我要给周婆婆打小报告了,不要拦着我。”
都走到门口了,根本没人拦着她。
她很颓败,转身走回屋内,然后盘腿坐在凌宗的对面。
低着头,仔细观摩,可能兴趣不在于此,很快她又没打采。
她说,“今天我被留班打扫卫生,小胖子的桌子下面最脏了,扫了好长时间。”
她又八卦说,“我看见你和小班长走在一块回家,”小女孩臭不要脸的补充了句,“小班长和我一样可爱。”
她将脑袋伏低,从下往上看他,姿势比较艰难,她问他,“对不对?”
凌宗推开她的小脸,觉得女孩子的问题怎么一样无聊。
时安往后退了一点,她只管自说自话神神叨叨的嘱咐说,“你不要忘记,我跟你是邻居哟,我们住的最近了。”
凌宗好奇,难得抬头问,“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才对,”说完,“嘿嘿。”来了个招牌傻笑,为自己强大的推理自豪。
凌宗摇了摇头,邻居是个傻子可怎么好。
过了会儿,小火车在地上动了下,倒掉。
时安朝窗户外望出去,天都黑了,她问,“你还不做作业,做不完了,”小手一摊,“那么难。”
凌宗将小火车提起来,稍作调整,之后,火车从床尾往前直行,撞到床头柜,再次倒掉。
时安依旧望着窗外,她这才发现,爬山虎绿油油的叶子有了分支,摆动的很有风趣。
她心不在焉,却听见凌宗说,“它要是活的就好了。”
时安嘲笑他,“你真傻了吧唧的。”
凌宗瞄了她一眼,“你知道傻了吧唧怎么写吗?”
时安指向自己,“我吗?”
凌宗点头。
时安今天比较诚实,说,“不会,”然后怯生生的反问,“你会吗?”
凌宗摇头,简单明了,“不会。”
听闻此,时安笑的打嗝。
凌宗说,“我可以学,你能学吗?”
“为什么不能?”
凌宗打击的很彻底,“你乘法口诀都不会。”
这一而再再而三,小时安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chapter8
时安能够顺畅的背诵乘法口诀,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一个月间,她充分的发挥了自己近水楼台的优势,清早八早等在凌宗门口,然后两个人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