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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说,“像不像一个字?”
象牙白的触感,突兀的斑驳感,凌宗伸手触摸了一下。
时安问,“像不像?像不像?”
凌宗愣了一下,问,“像什么?”
时安点着脑袋,“像一个字!”
时安和凌宗的角度是正反向,时安看见的,凌宗看不见,他只能敷衍,“你说像就像吧。”
窗外素巧在喊,“好你个小瓜子,胳膊肘往外拐,我才几分钟没看见你你就往小凌宗家跑啊!”
吓得一哆嗦,时安和凌宗囫囵着被子遮住了自己。
乌漆麻黑,凌宗摩挲着给时安找到了裤子,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套上去。
新鲜出炉的空调,两小孩都汗涔涔的。
被子掀开,啊哦,裤子穿反了。
周婆就是在两孩子玩疯了的时候进来,她在门口观望了会儿,问的漫不经心,“小瓜子的裤子怎么穿反了?”
时安从凌宗的脊背上翻下来,口齿不清说,“我刚才脱下来又穿上去,”她两小手一摊,“就穿反了。”
周婆看了凌宗一眼,青梅竹马两小孩根本没把这事心上。
周婆笑着摇摇头,拍了下时安的小脑袋瓜,说,“不能啊,以后可谁面前都不能脱裤子知不知道?”
这个知识点时安已经get了,她说,“我知道了。”
周婆欣慰,她问时安,“是不是喜欢凌宗呀?”
时安大方的点头。
老小孩,老小孩,尽问一些不着调的,她追问,“以后要不要给凌宗做老婆呀?”
凌宗翻了个跟头蹦到大床上,顿了会儿,看见时安傻乎乎的笑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动作幅度之小,微不可见。
☆、chapter15
小黄鸭长得肥肥嫩嫩,人见人爱,被素巧煮了炖鸭汤,味道鲜美,时安一边哭一边下嘴。
素巧的工作并不轻松,一个月放假三天,平时住在宿舍,家事无法料理,时安虽小,但开始负担一定的劳作。但好处也是有的,吃的喝的较以往丰盛,有些眼馋已久的零食,素巧狠狠心也能下手批发搁在家里,但人就是这样,吃饱餍足,就不觉得珍贵。
暑假如约而至,下学期,时安就是一年级生,想想都觉得骄傲,竟然没被留级。
准一年级生和凌宗一起,在芦苇丛生的水沟边上制作简易的鱼竿,长棍,丝线,鱼钩都已配备。
凌宗示意她,“没有鱼饵?”
时安双手扶膝蹲在他边上,抬头望他一眼,困惑说,“怎么个办法?”
凌宗故意望向不远处大年级的孩子,掰开石头,伸手翻拨搅*动粘腥的泥土,眼疾手快揪住扭动的黑黢黢的蚯蚓,激奋的大呼小叫。
凌宗问,“看到了没?”
时安点头。
一分钟后,时安还是没有动作。
凌宗又暗示,“看到了没有?”
时安摊手,“看到了,”并予以点评,“好恶心的。”
凌宗翻了个白眼,将芦苇竿放在她手里,交代说,“你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时安点头,凌宗还是不放心,“尤其不能去水边,不然会掉下去。”
时安继续点头,神经兮兮的说,“我知道,河里有水鬼,会把人拉下去。”
凌宗耸眉。
凌宗没有跑出多远,捡了片树叶,拨开食指,翻找泥土,半天,日薄西山,终于逮到了一个纠葛在一起的肥硕的大蚯蚓。
果然会兴高采烈。
凌宗捉着蚯蚓带回去,时安正坐在地上打瞌睡。
凌宗推她几下,她睡眼惺忪睁开眼睛,小声抱怨说,“是不是好慢?”
凌宗瞪她一眼,数落说,“你做事没有耐心。”
时安想要反驳,但是他说的好像也不错。
两个小人,两个小板凳。
凌宗完全忘记了洁癖或者嫌弃,直接上手,将蚯蚓套在鱼钩上,然后模仿边上的高年级生抛空,丢下去,额,勾住了芦苇。
凌宗只能将鱼线扯回来,再抛,好了很多。
两小孩一动不动,高年级生的水桶里,同一时间,继二连三四五六七......
龙虾接连不绝。
时安说,“我们都没有龙虾,”她看了看隔壁,“要不要回去了?”
凌宗没作声,默默的找寻水草充足的位置,挪过去。
时安也跟着挪过去。
时安想要说话,凌宗“嘘”了一声,握着她的小手说,“安静!”
这个季节恰好,蜻蜓群绕,杂草丛生,还有绵延不绝的小河道上,冒尖的芦苇旋开递进,一边与另一边,与镇上的视线,隔绝。
没有时针滴滴答,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时安聚会神,看见鱼钩的方位动了动,冒着短小急促的泡泡。
时安兴奋,“有东西有东西!”
凌宗登时鱼竿往上一甩,一个红艳艳的大龙虾,在张牙舞爪。
时安激动的欢呼鼓掌,边上的高年级生清冷的视线淡淡撇过来,简直不知所以,他们晃了晃自己的水桶,龙虾乒乓作响,语气似不屑和轻嘲,“叫什么叫,吵死了。”
时安毛糙性格,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假装没听见。
凌宗小心翼翼将龙虾递到时安手里,“不能捉它的小脚丫,会戳到你。”
时安玩的很开心,一直弯腰,没捡起它,看着它横冲直撞,盲目却执着。
凌宗指引着问,“是不是很大?”
时安点头。
凌宗说,“比他们的都大?”
时安将龙虾捉在手上,继续点头。
过了会儿,若有所悟,举起大龙虾,朝着高年级生大声回嘴,“你们看,我们的一个好大,你们的太小。”
那边直接嘘声。
时安不再计较,伸手,不动声色的拽住了凌宗的衣摆,她看见他笑了,大摇大摆,很开心。
一行轿车在堤坝上分道,轿车的流线舒畅光泽,流溢着白日追光,喷*薄着纯性能的声浪,像老虎的嘶吼,暗沉低调。
天色渐晚,小胖子跑到田埂处的小水沟,找到凌宗,笼嘴大喊,“你爸爸来看你了!”
两小家伙没听见,小胖子走近了一点,站在桥上,吼,“凌宗,你爸爸来看你了,叫你回家。”
终于听见了,他看见凌宗微微皱眉,并不觉得欢喜,只寻常的在时安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朝着小胖子走过来。
高档轿车,中山装,挺拔身材,冰冷的眼神,泰山压顶的气势,对于没见过世面的小胖来说,宛如天神,天神的司机让他跑腿,他都自觉牛逼闪闪。
凌宗走到他边上,小胖子说,“你爸爸好帅!”
凌宗同样冷淡,“嗯”了一声。
不出所料,凌魏国只是路过,好久没见到自己儿子,自觉生分不少,他将儿子抱在怀里,左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