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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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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敌人也是朋友,就像凌宗说的,只有输赢。

晚上聚餐,整个团队三百多号人来回倒,倒完之后,沈涛宣布这个团队随着任务的结束而解散,虽然这三个月苦不堪言,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难发生感情和依赖,整个大厅突然就沉默了半晌。

可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明白是非好坏,表达情绪之后,氛围照旧活跃,最后一趴凌况特地从外地赶回来上台发言致谢,大家很客气的鼓掌欢呼将气氛推上最高潮。

时安三个月第二次回到住宿的地方,仿佛所有的热闹和她都没有太大关系,她想睡觉,却睡不着。

三个月前普惠给的职位只是临时岗,现在任务结束,之后自己的去处还不明确。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自己因为事务性原因而耽误的集团培训要重新开始,轮岗是必须的,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学习和讲座。

烦人,有些烦人。

时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小房间里乌漆麻黑,窗户没有打开,房间里透着潮湿的若有似无的霉味,窗外的月亮不甚了了,倒是灯光透过缝隙渗透进来,点缀的灰尘都金光闪闪。

时安伸手,触摸那一份金光,太过虚无缥缈了。

时安是理科生,她很少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刻,但是这时刻还是被同居室友给打断了。

室友猝然开灯,站在门口,问,“你回来啦?”

时安愣了下,醉的晕乎乎的,她说,“你不看见了吗。”

室友走进一点,闻了下,嫌弃的掉头,“怎么喝那么多酒?”

时安笑笑,“高兴吧。”

室友有些尴尬,迷迷糊糊的说,“难怪?”

时安问,“难怪什么?”

室友摆手,“没事没事,你睡觉吧。”

说着把灯关上,又把门给带上了。

第二天,时安才知道“难怪”是什么意思,同居室友谈恋爱了,因为时安不常回,室友的男朋友时不时就住在时安这边的房间,时安睁开眼,才发现床上都是她男友的衣服袜子,难怪她没发现。

时安习惯早起,早起后头疼欲裂,像是被卡车撵过一样。

更让她头疼的是,曾经霸气侧漏的室友,大清早的,在狭小的客厅,吃个饭,还卿卿我我。

室友朝时安笑了下,两个人有默契,不用解释。

时安洗漱好,也不尴尬,说自己去上班了。

室友“嗳”了声。

礼拜六,项目结束,难得放个假。

突然时间空余,脑袋里空空荡荡,只能继续自己之前思考的,关于未来的生活。

时安喜欢在书里找未来,正在市图书馆看书看的入迷,手机颤动,她拿起来,是恋爱的酸腐味。

室友的消息,她说自己可能要搬家,房租就不退了。

时安了解室友的家境,她有一对荒唐的父母,日子过得紧巴巴。当初房子是时安租的,室友因为工作变动临时搬进来,后来两个人就一起按年缴纳房租,防止租金上涨。

时安问她,房子找好了?

那边犹犹豫豫没有回答。

时安又说,我现在换了工作,离咱们租的地方其实比较远了,我搬走比较划算,你觉得呢?

室友是个爽快人,思量许久后回复,那好,你搬吧。

她又加了句:租金一半我退给你,两万多呐。

又追加:苟富贵,勿相忘。

再有:想你想你舍不得。

时安的东西放置的比较杂,但是奇怪,她能清晰的记住每一个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的位置,好像知道自己是过客,总会走,所以拾的很快。

室友嘀嘀咕咕的跟在她身后来来回回表达想念,她的男友则在客厅,局促的坐在小沙发上,时安出来,目光一触,他会青涩的笑笑,毕竟偷了别人家养熟的白菜。

除了衣服,时安的书很多,都是专业类,凑合在一起半个书柜,每个类型的书籍分门别类,室友看时安上上下下垫脚整理比较辛苦,于是搬来一个小板凳,站上去。

入眼的第一本,是格雷厄姆《恋情的终结》,边上,有一个情*色光盘,《感官世界》,包装都十足喷血香*艳,室友悻悻的笑笑,“这磁带不是我大一塞给你的吗?怎么还在呀?”

时安不置可否,忙碌中额头出汗,袖子卷起来,两只手臂纤长瓷白,指间骨节分明,很美。

室友是故意问得,她了解时安,一个很固执,甚至是一种拥有偏执责任感的人,她了解她的处境,她的母亲身体不好,她被一个身体不好的人养活大,从小在她的脑海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的萦绕着愧疚自责羞惭卑微的情绪,这种情绪螺旋式的发酵,让一杯清纯的河水掺进杂质,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变得不再透明。

这光盘是室友看完不想要塞给她的,她看不惯她整天不疯魔不成活般的学习状态,让她陶冶一下,后来有一天,她听见时安对她说自己已经看完了,要把光盘还给她,室友就说暂时不想要,就搁她那儿,一搁搁了好多年,时安就等她拿回去,她却忘记了。

室友当时俏皮的问22岁的时安,“看完什么感觉?”

室友以为她初出茅庐的书呆子,回答必然羞涩,哪知道,时安想了下,正儿八经回答了自己的感受,“高*潮了。”

就像回答今天的天气那般从容不迫,那时室友才知道,时安是坦然的,她坦然面对所有的真实和反应。

上下搬了有十分钟,室友问,“你怎么有那么多环境工程类的书籍?”

时安眸色一顿,好久,才淡淡解释,“我本科修的双学位就是环境工程。”

室友长长的“噢”了一声,貌似想起了什么,看着她说,“你是不是问过你?”她骤然抚掌,“嗳嗳嗳我记得了,你是不是还考了环评师证,”她重复着五年前初次接触时的大惊小怪,“一个省只有三个名额的那个?”

时安轻抿了下嘴角。

室友问出了自己的好奇,“有一个环评师证随便挂靠在哪个单位都可以拿津贴衣食无忧了,我要是你,我绝对就混吃等死好啦。”

时安眸色黯淡几许,她习惯沉默,室友却还追问,“千辛万苦,又不从事这一行,你当初为什么要考?你知不知道一句不好听的,你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知道吗?”

室友突然恍然时安动机的某一种可能,她不敢确定。

刚好,卧室门打开,她不再深想,她的小男友生涩间笑眯眯的说,“我打包了外卖,出来吃点吧。”

室友灿然一笑,“好哇!”

☆、chapter28

新搬的房子,在17+层,因为18层并不好听,房间有一扇落地窗户,夜色皎洁,万家灯火璀璨如繁星,摇曳着灯光迷离,一轮明月高高在上,鄙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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