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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但是比国内的烧烤看起来干净文艺,妇人小心翼翼的去掉黄色腌泡过的枫叶,去掉上面的盐渍,然后在裹上一层天妇罗黄油衣,再一片一片放进油锅。
炸了不足半分钟,一片一片的捞出摆盘,送到时安手中。
时安付钱接过,拎起一片,放进嘴里,嘎嘎作响,又脆又香,还有从没尝过的奇异味道。
她和妇人对视一笑,夸奖说,“おいしいよ(好吃)。”
餐盘需要回,时安便坐在她家露天店门口,一片一片的斟酌,尚未吃完,她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异域街头,这样的经历很是奇怪,她以为只是相似发音,可是甫一回头,周繇出车里出来,又喊了声,“时安。”
时安疑惑的放下餐盘,他听见周繇说,“好巧,”他撇了眼车座后面的凌宗,“一道载你回去。”
能有这么巧?
时安同样看向凌宗,直到他回望过来,四目相对。
仿佛回应,他轻轻扬了下嘴角,很没温度的笑笑。
时安抿了下嘴,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从高凳上跳了下来,和忙碌中的妇人眼神道别,然后小跑着去到马路对面。
突然间,脚步不由自主一颤,小道中心,时安重重跌倒在地。
时安正诧异,蓦然间她惊恐的反应过来,回头看,已是地动山摇。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几篇预,洒下了几粒种子,大家记得到专栏里!藏!一下哈!
☆、chapter33
日本平均一年有1500多次地震,日平均4次左右,全球10%的地震和7%-10%的火山活动发生在日本。
当时安刹那间毁天灭地的震动中回过神来,周遭已经是满目疮痍,废墟、阴霾、哭喊、鸣笛声交错,灼热鲜血、横亘的天际线、沸腾的海浪遮天蔽日,宛如人间炼狱。
耳边一阵尖锐耳鸣,巨大的惊恐造成了心理上的短暂屏障,她听见有人叫她名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回头,那人居高临下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醒醒!”
屏障破碎,她惶惑苍莽的叫出声来,“凌宗。”
霎时一阵急剧持续颠覆的地动山摇,乱石细沙碎篷空中肆意横冲直撞,凌宗瞬间下意识将时安重重扑倒在地,身体严丝合缝将她牢牢笼住。
稍稍平稳,时安抬头,脸上挂着划痕与尘土,上衣撕裂了几个粗糙的裂口,抱头状茫然无措蹲坐在地上。
她慌乱中瞥见投映在他眼中的自己,惊悚颤抖战战兢兢,剧烈晃动着。
凌宗起身,半跪在她跟前脱下西装外套迅速套在她的身上。他自己则随意挽起两条白色袖口,俯下身,在她耳边一直安抚说没事的没事的。
时安声嘶力竭中尝试站起,适才脚腕与地面逆向摩擦脚,吨痛感扯的人撕心裂肺,低头一看,才发现肿痛处鲜红惨烈。
凌宗不由她倒下,抬起她的一只手,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利索的将她背在自己的肩上,但是道路封锁,负重行走如履薄冰。
凌宗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的肩膀宽阔坚韧,氤氲着他笃定的温度传到己身,很奇怪,蒙昧中难得的心安理得,一粒蒲公英的种子,落到了属于它的方寸之地。
耳边呼啸声急促,时安脑后被砸中的地方开始流血,她贪恋这一刻的温存感,努力保持清醒,却渐渐意识不再,眼帘千斤之重,落下,她又竭尽所能的睁开,再落下,再睁开,身不由己。
她在他耳边艰难的哈着气,轻颤着,浅声商量着,艰难的吐出一个完整问句,“凌宗,以后我不跟你争了,好不好。”
窄道中央,一个男人背着伤痕累累的女人一往无前,在大的悲恸和惨叫声前,宛若剧情中的一粒尘埃。
时安的声音虽小,但她知道他听得见,可他没有回复她,或者她没听见他的回复。
他一遍一遍急迫的命令着,“不要闭上眼睛听见没有小瓜子!”他抬手往上多次抖动,尽量让时安挪到他背上最舒适的位置。
最终闭上眼之前,她听见凌宗气喘吁吁的被无限放大的喘息声,她听见周繇语气急迫,指着不远处,“那边有救援队过来”
再之后,梦魇结束,沉沉下坠。
睡了好长好久好美的一个梦,从孩童灿烂的笑声和争吵声开始,在往后,突然坠进冰窖,窒息感来的真实又梦幻,一通挣扎,她仿佛看见了一道白光,走到白光的尽头,仿佛有声音,和浓重刺鼻的药味。
时安的指尖动了下,想要睁开的眼睛死活睁不开,她渐渐疲*软。
身边好像很多人,她听见熟悉的声音用异国的语音在问,“彼女はいつ目をまされますか(她什么时候醒)?”
有人在回答,更熟稔的日语大长串,咕隆咕隆咕隆着。
他就在身边,她急躁的想要看见他,却要和未知的剧烈的疼痛做纠缠。
她的左手被人握住,那人温柔的揉捏着,握在手心,时安如是平静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反复的昏迷中醒来,身边空寥寂静,落针可闻。
有人在敲击键盘,还有纸张被人翻页。
她听见手机颤动,被人按键接起,依旧是凌宗的声音。
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像是有些不适,一直在“嗯”“好”中切换,她听见他冰冷的交代“那你继续加码”,还有些什么,时安昏昏沉沉记不住了。
她觉得好累,睁开眼睛的时候更累。
一眼扫过,她看见自己住在一间日本民宿里,外间破损严重,自己住的里间尚且可用,耳边是电视的声音,正好播报着这次的地震,她只认识个别类似汉字的日文和阿拉伯数字,排列组合如果没错,,深度40km,画面上,大量居住处破损严重,高大的树木东倒西歪,画面切到海边,波浪翻滚咆哮,但是受灾人群却很平静。
首先发现她睁眼的是一个日本女人,随后她大呼小叫着出去,叫来了周繇。
周繇也不复往日一丝不苟的形象,随意穿了件汗衫,站在她跟前,问道,“要不要喝水?”
时安偏头,看见手上挂着吊水,还剩下一半的挂量,她虚弱的摇摇头,自己并不想喝水,现在只想上厕所,可是浑身无力自顾不暇。
她缓慢的张开皲裂的嘴唇,问,“凌宗呢?”
周繇凑近耳朵,等她再说一遍,时安于是用尽力气,才勉强让人听得清楚,“凌宗呢?”
周繇“哦”了声,“你现在状况不太好,救助的医生又不够,需要去找。”
时安的下巴动了动,就不再说话了。
时安闭目养神好好的,一双冰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