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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就往前一直走去,摇摇晃晃,整个世界上下颠倒,左脚踏在右脚前面,一个绊倒,身后两只手稳稳的搂住她。
时安听见男人胸膛里蓬勃的心跳,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时安赶忙站起身来,头发却拧在了吴建安的衣扣上,一阵手忙脚乱两个人生生分开,她看见吴建安抿着嘴,好像有一丝忍耐。
时安道了声谢,吴建安说没关系,然后他脚步匆匆,仓皇般先行离开。
新品发布紧锣密鼓,包括舞台,包括宣讲,包括邀请,包括推广,之前赛前没有展示的nibaby的技能,如强大的语言操控和风险预警,都一一展现世人面前,普科被推到风口浪尖一时风头无两,股票也连连疯长。
但是唯一困扰的是,腾运拿到了nibaby的算法而后投入,所以nibaby能够完成的技能,只要假以时日,对方也能够投入运营。
为了消解腾运可能的冲击,网络铺天盖地刷新着一条讯息,智能机器人自创歌曲,无论什么样的风格都手到擒来,而且音乐旋律符合人类欣赏的规律,或悠扬畅快,或神秘诡谲。
大家都知道该神秘ai应该分属于某一公司,但不知道具体归谁。
每星期一次汇报,时安等在凌宗办公室,等着他会议结束。
自从他承接了控股的总经理一职,好像很多事无暇分身,有时对人对事,比往常更加冷冽分明。
时安听见办公室外于庆国的声音,他风光惯了,大声叫嚷着,“凌宗算什么个东西,老子当省*委**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办公室外此刻无人走动,周繇很体面的制止他,“时移世易,希望于董能够看清形势。”
“看清形势又怎么样,轮到他给老子开刀,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
周繇微微颔首,“谁碰上这事儿心里都不舒坦,但是贵公子私卖了您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凌总并没有追究已经是最大的体谅了,要不是凌总出手,您应该知道换兑的美金会造成普惠市值多大的动荡吧。”
“呵,”于庆国恼羞成怒,“我儿子再蠢也不至于未经我同意就擅让股权,要不是那小子设局”
周繇抬腕看了下时间,刚好凌宗会上回来。
于是于庆国正面向他就要破口大骂,“你这个”
凌宗锁眉冷冰冰的问,“他怎么还没走?”
周繇拉住于庆国,“抱歉,于董多少是老董事,”他鞠了一躬,“我这就带他出去。”
于庆国挣开周繇,指着凌宗,说的还是他固有的话语,“你以为有凌魏国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这整个公司,要是没有我,早在十年前就”
凌宗打断他,“你也知道是十年前了,公司给你的也不少,你再倚老卖老下去,有什么必要,”凌宗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他淡淡说,“你拉不住他就把安保叫上来,另外,他的工牌也可以撤了,普惠不是随便来随便走随便嚷嚷的地方。”
周繇道是。
凌宗推门进办公室,一脸疲惫,半掩的房门关上,门外的噪音也就没了。
凌宗揉了揉眉,坐到沙发上,他看了时安一眼,闲淡问,“你那边怎么样?”
时安回过神来,她“哦”了一声,站在他跟前,轻声问,“很累吗?”
凌宗靠在沙发上,想了下,点点头,“算是吧。”
“于庆国怎么回事?”
凌宗倒也坦诚,简单的解释,“他有个很不争气的儿子。”
设个套就中了。
这个套说不上复杂,新京市政*府投拍江宁区的一块几百亩的园区,于庆国的儿子觉得房地产行业有利可图就和别人签了合约,以其父亲过渡给他的普惠股票做担保,他以为用地属性经过操作能够变化,只倒买倒卖都能从中大赚一笔,哪知这届城建部长突然更替,新上来的“刚直不阿”,于是内部操作没成,资金应接不上,捅了个惊天窟窿。
时安没作声。
她去到他的身后,给他揉了揉肩。
凌宗受宠若惊,怔了一秒,回头看她一眼。
他警惕的问,“你要坑我?”
时安很无辜的耸耸肩,“没有啊。”她说,“就觉得你身兼数职,比较辛苦......”她补充说,“完全自发行为。”
凌宗抿了下嘴角,揶揄说,“你不解释倒还好。”
他没主动问吴建安的事,大概预期不利。
时安犹豫说,“之前nibaby开会我去迟了,听到你和肖恒的聊天内容。”
凌宗“嗯”了一声,他回想了下,说,“肖恒随口说说,你不要在意。”
时安说自己没在意,就问他,“你相信他说的吗,我故意丢失算法?”
其实那天历历在目,要说故意与否,凌宗勾了下唇,“都让你别胡思乱想,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又没人怪你?”
时安的指尖停顿下来,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周繇打包饭菜上菜,尴尬才被打破,时安淡淡说,“我先回去了。”
周繇愣了下,说好。
凌宗一直没作声,看着她离开,办公室的房门带上。
周繇交代说,“于庆国的工牌已经公司注册信息已经被注销了。”
凌宗闭上眼睛点点头。
周繇继续说,“董事长那边.......打电话过来,问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点,于庆国毕竟是公司的老元老,这样平白无故撤销职位,会不会动摇军心人人自危,毕竟公司里有一大批都是于庆国提拔的。”
“这批人该走会走留不留都无所谓。”
周繇点了点头,将饭盒放下。
凌宗坐起身来,拆开包装的声音,拿起筷子,的确有些饿了,吃的狼吞虎咽。
周繇说,“那我就这么回复董事长,让人事那边秋招的时候辛苦一点。”
凌宗没作声,过了会儿,他说,“顾少白那边怎么样?”
“顾总最近了凌况副总走的很近。”另外,“渡口和腾运最近都有高层级去打他家里拜访。”
“唇亡齿寒。”凌宗说。
“要不要提前预警一下,顾少白多少占了公司不少份额,由着他任意妄为不是很安全。”
“他还没老糊涂,”凌宗擦了擦嘴站起来,“会叫的狗都不凶,等到他们不叫了,会有时间对付他们。”
周繇说好。
其实不论凌宗还是凌况上位,方针上都不会有多大差异,公司细枝末节的斗争都要整顿,大公司基本如此,时日长久程序上就冗长嗦逃不掉帕金森定律,形成了一个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相互扯皮,效率低下的领导体系。职能部门会像金字塔一样不断增多,行政人员会不断膨胀,每个人都很忙,但组织效率越来越低下。
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