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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有两把刷子,吴建安和她合作,被她蒙的服服帖帖的,指东不敢打西。”
凌宗的脚步停下来,他笑着说,“你这话怎么讲?”
“合同啊,”尚仇貌似也停了下来,“刚签的承销合同,完全是给你们普惠打广告做平台搞推销,这消息都还没公布呢,普惠股价直接涨停,这带来的直接益”
“呵,你指这个。”凌宗的食指点了下鼻翼,“说的好像置身事外,难道和普惠合作,你没从中得好处?”
尚仇笑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吴建安把我爸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是我又不傻,跟你讲,要不是我是我爸亲养的,你信不信他能把公司拱手让给姓吴的。”
“这么夸张?”
尚仇冷笑,“夸张吗,一点都不夸张,毕竟不是每个凌魏国的儿子都叫凌宗,这一点我是服气的。”
无事献殷勤,凌宗没有接腔。
尚仇说,“你看你最后一道门槛也扫平了,那我预祝你,开门大吉?”
凌宗凝眸顿了下,他说,“那多谢,挂了。”
日本的工业区如同江山再造,绵延几百公里,钢筋水泥建筑而成,冷冰冰的,却是男人们津津乐道的权力游戏。
落地窗前,那是凌宗望着的方向。
凌宗拿起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犹绝,最终,还是没有点下某人的手机号。
他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回到日常的繁琐与忙碌中。
时安请了几天假,因为素巧的病情最近反复的有些厉害,一度甚至不能发声,整个人面容疲倦一直半昏迷状态,食水不进,某天夜间心跳骤停心音消失惊魂甫定叫来医生,险险心肺复苏保了一命。
因为这种状况经历过很多次,要说慌张,时安早就适应了。
她只是驻守在她身边,平静的接受任何可能的结局。
这世界上不存在感同身受,旁人感受不到时安随时可能失去素巧的诚惶诚恐,时安同样也感受不到素巧长年累月的钝痛与麻木。
就这样凑合着吧,谁也不可能长期沉溺在悲恸的情绪里,那样会死人的。
好在素巧身体渐渐好转,但不复从前,只卧床不起养蓄锐。
只有一张嘴能动,素巧好似交代后事一般,平静的对时安谆谆嘱咐。
时安淡淡听着。
素巧说,时安是捡来的。
这一点在时安成年之后偷偷验过dna,用的还是新大兄弟院校的设备,比较便宜。
素巧说,这世界上能抓在手上的东西很少,能掌控的更是凤毛麟角,只见缝插针的活着就行,没事别管太多。
这也是时安渐渐悟出的真谛。
素巧还说,一个人老了老了才知道陪伴的重要性,事业能够带来成就感没错,但女人孩子家庭,带来的幸福美满也不太假。
时安没吱声。
她时常感觉孤单,她甚至已经习以为常。
素巧问,“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你一直嫌我唠叨嫌我唠叨,是,虽然我读书没你多,”她咳嗽了下,喉咙里卡痰,吐不出来只能吞下去,“但是我好歹比你多活了三十多年,比起那些虚头巴脑的道理,我知道怎么才是真正对你好。”
时安还是没作声,素巧恼怒问,“你是要气死我?”
时安给她顺了顺,过了会儿才说,“我没想气你,但是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不能我一厢情愿吧。”
素巧这下满意了,“那就是有对象了?”
时安点头,敷衍她,“差不多吧。”
素巧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要是你大学那个能够谈成,你们现在很大可能连娃都抱了几个了。”
时安漠然,有条不紊的给她按摩肩膀,一会儿又做抬腿动作。
素巧想了想了,却蓦的皱眉,突然问,“不会还是大学那个我见到的?”
时安一时间没回应,给素巧抬腿结束,她走到她床前,漫不经心的问,“那您见过他,都没问过他叫什么吗?”
“叫什么?”素巧诧异,“难不成我还认得?”
时安点头,呢喃着他的名字,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凌宗呀。”
时安说。
这下素巧又不满意了,差距也太大了点,更何况凌宗从小就欺负小瓜子,时安又是一根筋,以后肯定只有被欺负的份。
素巧喃喃,“看样子你是真喜欢他?”
时安不置可否。
回去公司后时安开始张罗新品发布事项,前期准备充足所以动手起来井井有条,自从时安搞定了吴建安,肖恒对她也开始另眼相待,日常的工作流程也重新将时安纳入。
可人就是这样,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反过来如是。
时安和肖恒的隔阂,永远就这样了。
尚仇也在邀请名单之列,尚氏虽然和渡口关系破裂,但是头七还没过,变脸不能太过迅雷不及,所以大董事并不出席普惠的这次新品,尚仇倒是跃跃欲试。
这样的契机下,时安在ktv见了尚仇一眼,烟酒靡靡的夜场,他们这些人爱玩,一些人轮着排桌球,灯光下的绿色桌布摇曳生辉,欢声笑语不断。
一个桌球两个牌搭,尚仇沉溺并如鱼得水在声色犬马之中,但是格外知道分寸。
尚仇主动来的时安身边,带着意有所指的痞笑,说了声,“恭喜啊。”
时安起身跟她敬了一杯,就顺势聊起新品发布的具体安排。
尚仇往她脸上揪了一下,抱怨说,“真是一点都不懂情趣,这个时候讲什么工作的事情,来来来多陪我喝几杯。”
他的眼睛里流离绚烂光影,时安没接。
她说,“我不太会喝酒,最近为了新品的事情大家又都很忙明天起不来影响团队。”
“不是酒过敏?”尚仇揶揄的问。
时安摇头。
“呵,”尚仇再想动她,时安已经明智的和他保持距离,他说,“那你这道行可就浅了,不能喝酒是什么理由。”
“对,”时安直白,“不是理由,是事实。”
尚仇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时安不喝他也识相,但是没过半小时,他就又转到时安身边。
坐在时安旁侧的同事让开,尚仇一屁股坐下来。
他打趣问,“你们凌总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时安摇摇头,说不知道,“肯定在新品之前。”
“废话,”尚仇揶揄说,“这我也知道,我想问具体的,听说凌魏国给他安排相亲了?”
到嘴的白水晃了晃,时安放下了杯子,目光平定,却恍惚的找不到落脚处。
尚仇注意到细枝末节的差别,但没想太多,“怎么,伤了你迷妹的心了?”
时安释怀的笑了下,“没有。”
有些牵强,心在动荡,在深蓝的海底慢慢涌动。
尚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