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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来回踱步,最终问,“你明天真不去?”
凌宗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纨绔的说,“真不去,有事儿。”
“工作的事儿?”
凌宗摇摇头,“不是,”他说,“女朋友的事儿。”
凌魏国差不多能瞪死他。
僵持了会儿。
凌宗觉得无趣,站起身来说,“差不多得了啊,您随便找个理由给我推了吧,不然事情闹大了,面子上可谁都不好看。”
凌宗下楼在nibaby办公室待了会儿,没看见时安,于是在她位置上坐了会儿,百无聊赖。
也没人敢问他要干嘛,大家战战兢兢,这种感觉有点像读书年代老师坐在学生边上看他写作业一样担惊受怕。
坐他对面的畅骧斗胆,“凌总有什么事儿吗?”
凌宗茫然“哼”了声,抬了下下巴,“时安人呢?”
“啊?”畅骧愣了下,“时安不是去尚氏搞交接吗?中午去的,现在应该......快.......回来了吧。”
他问,“您有什么事儿我待会儿告她。”
凌宗平静的摇了摇头,咧嘴笑了,“也没什么事儿,你们忙吧。”
领导的笑总让人的慌。
肖恒进来的时候说,“新品的发言稿弄的差不多了,您要看一下吗?”
凌宗诧异,“不还有明天一天吗?”
肖恒默默的“哦”了声,走开。
凌宗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会儿开下时安的电脑一会儿翻一下某本专业书,上面还有时安的批注,字写得鬼画符,凌宗锁着眉要很力才能看得懂,看懂后,他时不时在批注后重复论证,见缝插针找边角,一论证就是一页纸。
凌宗翻开另一页,时安画了个卡通人物,并且在上面标识了“猪”这个字。
凌宗自我安慰说画的像未必就说的自己呀,紧接随手又翻开几页,没想后面好几张栩栩如生,每张都有“凌宗个猪”类似批语。
天也黑了,时安就算工作结束应该也不回普科了,凌宗起身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各就各位,径直去向地下停车场。
凌宗离开后,办公室集体如蒙大赦。
畅骧瑟瑟说,“是不是可以该下班下班哈。”
也有人担心,“吓死奶奶个腿,时安怎么得罪他了呀我天?”
路上凌宗再次碰倒肖恒,肖恒颔首,两人很快擦肩了,凌宗又回过头来问,“那什么?”
肖恒顿住,转过身来。
凌宗食指碰了下鼻子,他问,“时安下午去的尚氏?”
肖恒愣了下,“对啊,下午去的尚氏,之后要去西城一趟,出个小差。”
“?”凌宗的眸色有点冷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肖恒也发怔,“您也没问我呀。”
沉寂了几秒,凌宗轻抬下巴,说,“你走吧。”
☆、chapter60
深黑的夜色中俯瞰城市,能够看出不同的经济水平,有些地方灯火璀璨,如旷世明灯,还有些地方一望无际的黯淡,极少数才能看见一丝星火,西城和新京,从空中划拉出两点间最近的距离,却也穿擦了南北三个省。
飞机飞行到黑暗中,时安手里紧捏着手机,几次三番她想要关掉飞行模式。
抬手手机搁在面前,屏幕上明亮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翻阅着某人的手机号,这时候即使点进去,也不会有回应。
邻座的人探究的看着她,像是她手里拿了颗□□一样。
那人好心轻声提醒,“飞行途中还是请关机比较安全。”
时安也有些羞赧,她“哦好”了声,手机放进包里。
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在想,开机做什么呢,他会给自己打电话吗?
在相亲的百忙之中?
时安的心里像被裹挟了无数条红线牵扯痴缠在一块摸不到头绪,她于是烦躁的哼哼两声,不知道在嘲笑谁的异想天开。
浑浑噩噩一个小时,广播提示,“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下降,请您将安全带系好,调整座椅靠背,起小桌板,遮光板保持在打开的状态,请关闭您的手机及所有电子设备,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之后一个稳稳的俯冲降落。
时安深呼吸了口,拾好自己的情绪,待会儿就见到对方公司代表,不至于让自己保持闷闷不乐的状况。
她两手抻出拍了拍自己的两颊,自觉有了点红润后,才去见人。
晚上办理完入住,时安基本上已经疲力竭,她这时候才打开手机,离开新京三个小时,好像已经隔了好几天的错觉。
但是,手机上空空荡荡。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调整空调的恒温状态,一会儿将被子压在脚下,一会儿又将被子抱在怀里,不得安生。
她痛苦的呜咽了声,再次拿出手机,只剩下最后百分之十不到的电量,电量显示也亮起了红灯。
她眸色淡淡的盯着屏幕,希望手机关机了她也能死心。
傻乎乎过了十五分钟,心中积攒的氲恼也越来越盛,她清清楚楚记得凌宗出差日本之前对自己的许诺,当时她问他为什么事无巨细告诉自己他的行程?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让自己不要装傻。
时安翻找当时交流过的私信,点进去后,空空如也。
在吴建安家的那晚惊心动魄,手机殒命,第二天工作需要时安立马就换了新的,虽然还是以前的卡没错,但是关于过去的所有备份都在电波的传递中烟消云散。
现在觉得有点可惜,又有点怨恨。
她其实是可以恢复的,但是要现在吗?
蠢蠢欲动,又心如死灰,很复杂忐忑纠结又两极的心情。
最终,时安什么都没做,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等着手机苟延残喘到宕机那一刻,眼看最后的分秒了,时安的心情也渐渐安定下来,她半眯着眼睛,就要随着手机的黑屏而进入睡眠。
这时候,手机回光返照般响了下,时安被猛的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来电人是凌宗。
一阵手忙脚乱时安伸手拿起手机踩个翻身,没想手机四周的弧形切手设计就像如影附形的江流般滑腻,稍微不小心,手机哐的掉在地上。
时安国骂了声,手机依旧锲而不舍的响应来电。
她马不停蹄抬手将手机捞起来赶忙划拉接听,没想这时候,手机真的停电了。
.........
电话的那头,凌宗正等在机场空档候机室,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一刹那的莫名其妙。
又盯了两秒,他重新拨打过去,那头甜美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再打一次,回复依旧。
凌宗一向被训练成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现在可以说脸色